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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就有人去敲戶部張郎中的大門,張郎中倒是透了個話兒,“一切看山東,山東不成,此法便不成?!?/br> 于是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山東。 李誡再次成為舉國上下的焦點,便是幾百里地外的兗州,潘知府都替上峰感覺到壓力。 他衡量許久,終是抱了一堆案卷直奔濟南,跳了馬車,連汗也顧不得擦,將案卷往桌子上一放,氣喘吁吁道:“大人,近十年的賦稅明細,下官都整理好了?!?/br> 李誡從椅子上一躍而起,興奮得拍著潘知府的肩膀,“老潘,好樣的,有你幫我,不愁扳不倒那座大山!” 潘知府活動活動肩膀,笑道:“大人一心為民,滿心忠誠,下官自當唯您馬首是瞻。只是您現(xiàn)在已是眾矢之的,若貿(mào)然彈劾溫首輔,只怕……” “他門生故舊遍布朝野,先皇又異常倚重他,朝廷上幾乎成了他的一言堂!”李誡眼中灼然生光,嘴角勾起一抹笑,“追隨他的人固然多,但敢怒不敢言的人也不少,咱們只要把這個靶子立起來,自然會有人替咱們打過去?!?/br> 潘知府似懂非懂,“道理下官明白,如何立靶子呢?” 李誡大笑起來,“老潘,你真是個老實的讀書人,你忘了大人我手里握著尚方寶劍吶!……哎呀,就是報備家財啊,趕緊挨個兒去查,枝枝蔓蔓的,還怕扯不出來癥結(jié)所在之處?” 潘知府恍然大悟,但他也有擔憂,“此事成功還好,若不成……不是下官危言聳聽,您可是一點兒退路都沒有了。” 先前還笑著的李誡沉默了,似是覺得屋里有些悶熱,他起身踱到到窗前。 外面的天空陰了上來,院子的青磚地也灰蒙蒙的,雨前的哨風貼著地面盤旋而過,磚縫里的細草倒下,起來,倒下,又起來…… 他忽然就笑了,“老潘,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 “再說,”他轉(zhuǎn)過身來,眨眨眼睛,笑嘻嘻說,“改元都一年多了,總得有人告訴溫家,什么叫識時務者為俊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度舟客、哈哈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Stephanie 18瓶;香渡荷萍 9瓶;77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6章 今年的夏天,雨水特別多,七月里一場大雨連下三天,濟南大街小巷積水如潭,豆大的雨點砸下去,激起一個個渾濁的黃水泡。 便是巡撫后宅的院子都存了積水。 趙瑀一邊做針線,一邊和母親聊天。 王氏正在小女兒發(fā)愁,“得空你說說玫兒,我昨兒個提醒別太過了,她還跟我發(fā)了頓脾氣。唉,那個曹大人好歹也是個朝廷命官,被她呼來喝去地使喚,讓不知情的人知道,還以為她借著姑爺?shù)膭莺鞣菫槟?!?/br> 趙瑀不禁笑了下,“他倆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別人能說什么?玫兒心里憋了口悶氣,等她發(fā)出來就消停了?!?/br> 為了得到趙玫的諒解,曹無離真的給尋了六條黃河鯉魚,六斤六兩,片鱗不缺,條條金黃閃光。 趙玫卻說,魚好看,舍不得吃,要養(yǎng)起來觀賞。 黃河鯉需用黃河水圈養(yǎng),這可苦了曹無離,隔三差五就吭哧吭哧運一車黃河水,刮風下雨,從不敢延誤。 不過這段時日堤岸的差事要緊,李誡抓著曹無離巡堤固壩,他來的次數(shù)明顯少了。 看母親著實擔心,趙瑀溫言安慰道:“我一會兒勸勸她,您放心,這點事不會影響到李誡的官聲。” 王氏卻只是搖頭,“還是多注意的好,我前幾日上街,竟聽到不少姑爺?shù)拈e話……” “都是那起子小人鬧的,姑爺兩袖清風,竟然還有人彈劾他貪墨!”想起上個月的官司,軟和脾氣的王氏也有點生氣,“這樣的天氣,姑爺還親自去巡堤,真該叫那些人看看,哪個貪墨的官兒能做到這一步!” “都過去了,他現(xiàn)在不也好好的?”趙瑀安慰道,“彈劾他的小御史,反倒被查出受賄賂,就是溫家也沒落著好,前些日子聽說溫首輔被皇上申斥了一頓。” 王氏不大明白朝堂的事,一個勁兒替李誡抱不平,“雖說平安無事,可到底于名聲上有損。” 趙瑀也頗有感慨,有些人不明所以,只會說蒼蠅不叮無縫蛋,準是你自己有問題才查你。 就算查無實據(jù),貪墨的罪名沒扣下來,他們也會認為是有人故意包庇,給李誡洗脫罪名。 目前李誡在全省推行官員自報家財制度,又有皇上全力支持,表面上看,可謂來勢洶洶不可抵擋,暗地里,還不知道多少官員對他咬牙切齒。 關(guān)于李誡的各種謠言,只怕會愈來愈多。 趙瑀眉頭微蹙,輕輕嘆了一聲,李誡毫不在意外界的看法,只悶頭辦差,她卻是替他心疼,隱隱還有些不值。 王氏誤以為小女兒的所作所為,給大女兒造成不必要的困擾,暗自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摁住小女兒那顆折騰的心。 外頭雨勢不減,雨聲如緊密的鑼鼓點子一般,噼里啪啦打在窗欞上,擾得趙瑀心煩不已。 她放下手中針線,推開窗子,一陣涼爽的風帶著雨氣颯然吹過,但覺胸中濁氣散去不少。 簾子似的的雨幕中走來一人,斗笠蓑衣,赤腳芒鞋,不是李誡又是誰? 李誡也看到她,遠遠的就招手笑道:“我回來啦——” 趙瑀又驚又喜,跑到廊下迎他,“怎的突然回來了?今兒晚上不用再去堤上巡查了吧?” 李誡脫下蓑衣遞給旁邊的小丫鬟,因笑道:“不去了,晚上有貴客來訪,我要好好接待!” “是誰?” “魏士俊!”李誡大笑起來,看得出心情十分的好,“皇上把他從南直隸叫回來了,讓他復核官員自報的家產(chǎn)。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有這小子在,我查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王氏在屋里聽見動靜,忙出來說:“即是魏大學士的公子,咱們?nèi)f不可怠慢,瑀兒,你先服侍姑爺歇息,廚下我盯著?!?/br> 趙瑀的確想和李誡說說私房話,找出家常袍子給他換上,悄聲囑咐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你查他們的家底兒,難免有人記恨。你在外頭一定要小心,身邊多帶幾人,袁大袁二一定要跟著。” 李誡點頭,口氣卻是毫不在意,“真有人敢刺殺我倒好了,正好有理由清一清這泥潭?!?/br> 再看趙瑀臉色不大好,似有惱意,忙轉(zhuǎn)口道:“娘子說得沒錯,為夫記下了,放心,我進來出去都帶著袁氏兄弟,我的功夫也不是花架子,決計不會出事。” 接著他得意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