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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抵御痛苦的侵襲,他的身體多處骨折,眼睛腫到無法睜開,耳畔傳來陣陣轟鳴。俯下身,元凜抬起了方培的下巴:“賤貨,你沒看清那個人的臉,總還記得他cao你的感覺吧?你若是堅持不認,我便令所有進過獵場的男人,上至皇室貴族,下至士兵走卒、馬匹獵狗,幫你好好回憶。從谷勉開始,后面接著幾百上千的人和畜生,你可想清楚了?!?/br>方培眼睛成了一條縫,只覺得光亮被擋住,熟悉的聲音竄入耳膜,他聽了半晌才明白對方的意思。“……”回應的聲音極輕,元凜低下頭,湊到男人嘴邊。“我……”元凜正凝神細聽,驀地耳部劇痛,大驚之下一把推開男人。方培滿嘴都是兩人的鮮血,被壓抑許久的情緒瞬間沖破了理智的界線,瀕死野獸似的用盡全身力氣低啞地吼道:“我方培有生以來,唯一后悔的就是沒在北境殺了你,才害得全族被誅……被你一個人干,和被不知名的畜生干,于我而言,沒有半點區(qū)別,哈哈、哈哈哈……”元凜漂亮的臉氣到扭曲,左耳流下的血染紅了肩頭,緊攥的拳頭咯咯作響,下人見狀連忙用爛布堵住了男人無所遮攔的嘴,宮女小心翼翼地上前止血,被元凜果斷地甩開。“既然你這樣自甘下賤,我就滿足了你的心愿?!痹獎C轉(zhuǎn)身對谷勉道,“你不是想要上他嗎,這會兒反而畏畏縮縮起來了,你在怕什么?”“陛下,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只是隨口開個玩笑而已,沒必要將無辜之人逼到絕路?!?/br>“你若是做賊心虛,不敢自證清白,那就換下一個。”元凜的目光轉(zhuǎn)向了在前排饒有興致圍觀的青年,皇甫家內(nèi)定的下代繼承人,“皇甫霄,你可是王后最信賴的兄長,她的那些小動作,你一定最清楚不過了吧。策劃這一切的,是不是你的寶貝meimei?”“王后殿下身秉性善良,無心爭風吃醋,陛下怕是誤會她了。”皇甫霄辯解道,“至于這個男人,我看他這血淋淋的樣子,應該是撐不了多久,不過,若是陛下堅持,我也不敢抗命……”他邁步上前,打量了方培一番,伸手便要撫摸男人光裸的脊背。元凜的手搭著腰間寶劍,有些事情他不在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姑息久了,那些人便自認為可以恣意妄為。正當即將拔劍的時刻,蒼老洪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皇甫家資歷最長、年過六旬的皇甫敬在侍者攙扶下走到大廳當中,他是先王的父親、元凜的外祖父,一向深居簡出,不問政事。“陛下息怒!”皇甫敬面容枯槁,長嘆了口氣,和聲勸道:“在皇甫家出了這等丑事,令陛下蒙羞,是臣等管教不力的過錯,區(qū)區(qū)梟族而已,若是牽連過多,恐怕會重蹈先王覆轍?!?/br>元凜道:“雌馬無足輕重,可有人借機圖謀不軌,犯上謀逆,我還能坐視不理嗎?”皇甫敬搖了搖頭:“此次老臣專程前來,并非為了此事,部下剛接到來自西線的緊急戰(zhàn)報,請陛下覽閱?!?/br>接了戰(zhàn)報,元凜匆匆看了一眼,原本陰霾的神情更重了幾分,他放下信箋,沉聲道:“行獵結(jié)束,今夜便回王城?!?/br>第29章胎動(他感覺到了當初懷方冉時相似的胎動)西境告急,時隔一年,蠻族此次卷土重來,兵力竟直逼落焰城。元凜連夜趕回王城,調(diào)動了家族大部分兵力,雖說內(nèi)心萬般不愿,他還是下令谷勉一同出征,名為支援,實為人質(zhì),以防峽林趁著王城空虛之際伺機作亂。皇甫珊聽得獵場發(fā)生的丑事,卻連元凜的面都沒見到,在宮中一宿沒睡地等到了天明,終于盼到了皇甫霄。遣去下人,關緊房門,皇甫珊按捺住狂亂的心跳,急切地問道:“他有沒有為難你?早就跟你說過不要貿(mào)然行動,九湖畢竟是皇甫的地界,出了什么事,我們都脫不了干系……”“我這不好好的,再拖下去,你以為還能動得了那個梟族人?遲早會登堂入室,取代了你的位置?!被矢ο鰧⒒矢ι簲堅趹阎?,沉聲道,“現(xiàn)在元凜焦頭爛額分身乏術,我可以想個法子,徹底除了那個禍害,以絕后患?!?/br>皇甫珊聽了,皺眉思索片刻,嘆了口氣:“暫時不要動他,元凜現(xiàn)在氣頭上,若是得知人死了,定不會善罷甘休?!?/br>兩人纏綿許久,時過中午皇甫霄才離開后殿,踏上熟悉的小徑,初夏的花香鳥語撲攏而來,他不由得沉浸在肆意騎乘雌馬的回憶里?;杳缘纳袂閷憹M了抗拒和憤懣,可那灌入春藥的rou體卻迫不及待地含住碩大的rou莖,勁瘦的腰扭動著迎合激烈的攻伐。呼吸逐漸灼熱,下體居然起了反應,皇甫霄緩了片刻才平復下來,嘴角泛上淡淡的笑意。“這樣好的寶貝,卻被別人搶先一步占了去,呵,總有一天,我會把人弄到手……”方培自己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被侍衛(wèi)拖出了燈火輝煌的大廳,擊破底線、體無完膚的折磨猶如一場不斷重復的酷刑,他不能想,不能說,任由無盡的黑暗包裹住破碎的rou體,顛簸的車輪聲將他漸漸引入了遙遠的夢境。白光般耀眼的是那人的臉龐和發(fā)絲,星光般閃爍的是滿含繾綣的水色雙眸,溫暖的笑容彌漫開來,潤澤的唇開合間,溫柔到沉入心底的磁性嗓音回蕩在耳畔。他想,自己大概命不久矣,才會見到那個逼迫他動心的少年??坦羌m纏,落幕得這樣恥辱不堪,他還不如當初就死在雪城,起碼還保留著最后的尊嚴。本以為會長眠不醒,可突然身上傳來激烈的痛楚,他猛地睜開雙目,模糊地看到有人正在為他包扎。“嗯……”他動了動干裂的嘴唇,頭腦空空,竟一時無言。黑沉的環(huán)境被燭光照亮,污濁冷晦的氣息再熟悉不過,他曾經(jīng)被關了數(shù)月,如今重回不見天日的舊地,猶如一只任人隨意碾踏的蟲豸螻蟻。緋見男人傷痕累累,內(nèi)心泛起憐憫的情緒,可王的命令她亦是無法違抗。收起療傷的藥物,站起身對獄卒冷冷道:“將他關在地牢里,閑雜人等不得接近,絕不能出差錯?!?/br>誰人不知緋是陛下心腹,為首的看守跪在地上連連稱是,片刻不敢耽誤,指使著兩個漢子費力抬起方培,順著幽深的通道,向最內(nèi)側(cè)的牢房走去。那里被稱作“活人墓”,地底挖出了約莫一米高、兩米寬的坑洞,以精鋼鐵板焊住四壁,僅有上方狹窄的入口可以將人塞進其中。入口處蓋著結(jié)實的鐵欄窗。方培毫無反抗之力,獄卒一推,他便頭朝下栽了進去,耳邊傳來沉重的撞擊聲與嘩啦啦的鐵鏈聲,原來脖頸處拴上了鐵環(huán),連著一根又粗又長的沉重鎖鏈。獄卒抓著鐵鏈的另一頭,鎖在入口處,隨后關上了頂部的鐵窗。狹窄的空間登時陷入全然的黑暗,逼仄低矮的頂部壓迫著他的呼吸,他挪動了兩下就撞上了堅硬的鐵壁。整個人好像被裝進了棺材里,隔絕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