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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他懷了別人的野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

分卷閱讀22

    擦拭。御醫(yī)止血上藥,緩和了傷勢。

元凜站在一旁,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方培,男人身體底子好,總算是撐下來了。

他不能嬌慣一個隨時可能再次背叛的賤人,他需要一個聽話順從的性奴,只有這樣,西羅宮殿才能容下他的存在。

元凜硬下心腸不再看男人,對緋交代了幾句,便起身前往前殿。天色微明,一個披著銀灰頭發(fā)、身著單薄白衣的女人正站在門口臺階處,正是王后皇甫珊。

“凜哥哥,你有沒有想過……我……我是你的妻子?。 被矢ι貉鲱^凝視著元凜,嘴唇顫抖地說道,“你是有多迷戀那個粗鄙的梟族人,外面玩玩就罷了,還帶回宮來羞辱我……這種丑事根本瞞不住……難道你真的要像我過世的父王一樣嗎?”

“我知道分寸?!痹獎C冷淡地應道,與她擦身而過。

第22章緩和(過去內含支線彩蛋)

度秒如年的煎熬里,方培硬生生挺過了前幾天,不用再服食令人麻木迷幻的罌粟汁鎮(zhèn)痛。盡管如此,下半身好似真的釘在恥辱的木樁上,稍微一動便疼痛難當,汗如雨下。

方培趴伏在牢房的角落里,高處狹窄的鐵窗透過幾道稀薄微弱的光線,落在觸手可及的地面上,卻絲毫無法驅散沉淀在周身的陰濕與黑暗。

伸手摸索著盛水的陶罐,晃了晃,勉強倒出一兩滴渾濁的液體??斩吹囟⒅従彽湓趬m土的水珠,方培沒有來由地想要大笑一場,張了張嘴,卻只發(fā)出了嘶嘶的氣音。

除了被捅穿后庭,還喊破了喉嚨,外人看來,大概是凄慘又好笑吧。

擺在面前的有兩條路,要么繼續(xù)做個供人發(fā)泄作踐的性奴,要么跪在元凜腳下,當個乖順聽話的男寵。無論如何,他都是西羅皇城內最卑賤的存在,連畜生都不如。

可是這樣恥辱而漫長的疼痛,怎么能經歷第二次?

他可以忍受別人的打罵、折磨、鄙夷和嘲笑,這些人于他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可元凜也這樣對待自己的時候,一切仿佛放大了千百倍,他不愿意示弱,這是心里最后一道防線,一旦打破,他原本的自己便將蕩然無存。

執(zhí)拗地反抗著元凜的意志,但最隱秘的心底,依然渴望著西羅王念在舊日情意的份上,流露出哪怕一丁點的憐惜,一點點就好……

雖然內心不愿承認,但殘酷的事實明明白白地擺在面前——美麗的夢境終于在天亮前醒來,他喜歡的人,深愛的人,妄想守護卻不得不分離的人,已經不再愛他了。

那柔長閃爍的銀發(fā),瀲滟如波的眼眸,瑩潤優(yōu)美的嘴唇,他一次次用手指,用嘴唇,用身體撫摸過,曾經也天真的以為,這些都屬于自己,也只屬于自己。

以前想起那人的名字就會覺得甜蜜,如今從心底到舌尖,卻嘗到了如此絕望的苦澀。

元凜。

方培不知不覺地喚道,而后深深地嘆了口氣,咬緊牙關,忍住了洶涌而來的酸楚。

直到傍晚,守衛(wèi)才送來一些流食和飲水,方培默默地掃了眼令人作嘔的糊狀物體,咳了一聲,啞聲說道:“我要見元凜?!?/br>
“陛下是你想見就見的?”守衛(wèi)嘲諷道,便要鎖上鐵門。沒想到男人二話沒說,端起食盤摔到門上,噼里啪啦的破碎聲中,米糊和盤子碎片登時撒了一地。

知道男人以前有過自殺的前科,守衛(wèi)連忙找來同伴收拾殘局,將方培的要求傳達了上去。

景坤得到消息時,宮廷正在舉辦一年一度的重大晚宴,西羅大大小小的貴族領主穿梭在奢華迷醉的歡樂場,輕快的音樂聲中,美麗的異域女子翩翩起舞。

元凜坐在正中央,皇甫珊亦在身旁,下方第一位正是北方實力最強的谷勉,正興致勃勃地觀賞歌舞。他常年駐守狹林谷,此次隨著回撤的大軍南下,難得在王城滯留數月。

烈酒一杯杯下肚,元凜臉色微醺頭腦卻清醒無比,興致缺缺地環(huán)視四周,他只想快點結束這場鬧劇。

晚宴將盡之時,景坤走到近旁,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元凜放下酒杯,面上帶出一絲笑意,轉身便離開了大廳。目送他離開,皇甫珊也站了起來,草草結束了宴會,暗處一個灰發(fā)青年扶著她的胳膊,兩人從另一側的門走向內殿。

“我們家族是被詛咒了吧?!被矢ι簢@著氣靠在青年懷里,抬頭望著他俊美的臉。

皇甫霄聞言并沒有答復,他看向遙遠的燈火,心不在焉地攬住了懷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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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宮殿隔絕了喧鬧與浮華,長而空曠的走廊回蕩著腳步聲,站立伺候的侍女躬身行禮,靜默地擎著照明的燭臺。

元凜脫下外套,抖落散亂在肩頭的長發(fā),他一身銀線鑲邊的華麗黑衣,更顯得皮膚白皙如晝。饒是外面春意暖融,眉眼卻像是結了一層厚重的寒霜,眸瞳是凝凍的冰雪,看不出喜怒的情緒。

大理石鋪就的臺階彎曲著通向幽深的地底,一道道大門從面前打開,又不斷從身后關閉,直到走在前方的景坤停下腳步,守衛(wèi)連忙掏出鑰匙,慌亂地開了沉重的鐵門。

鋪面而來潮濕污穢的氣息令元凜微微皺眉,晦暗的光線勉強照亮了門口,角落處一團人形的物體隨之蠕動了一下。接過燈,他向前走了幾步才看清男人的樣子。

方培艱難地抬起頭,暗淡的眼中映著恍惚的燭光,嘴唇勉強動了動,費力地吐出了幾個字:“你贏了?!?/br>
元凜心神一震,他從未見過方培這樣頹廢而落魄,整個人就像火燒之后殘余的灰燼,曾經深深吸引自己的炫目光芒,已經消失殆盡。勉強留在這里的,只剩下毫無生氣的軀殼。

他取得了這場戰(zhàn)役的勝利,可是城池已經被連天戰(zhàn)火毀滅,他所攻陷的不過是一片死寂的廢墟罷了。但無論如何,結果如預想的一樣,他是最終的征服者,也是男人唯一的主宰者。

“方培,如果你早有這個覺悟,就不會白受這么多苦了?!痹獎C走到方培近前,俯下身,將男人打橫抱了起來。

扯動了傷口,方培疼得悶哼一聲,額上滲出細汗,晃動朦朧的視線掃過那張無比熟悉的冰冷面孔,最后緩緩下落,定在滑落至胸前的柔順銀發(fā)上。

親密無間的距離,耳邊聽到他的心跳,鼻端縈繞著他的氣息,他時而像一塊冰,時而似一團火,讓已經剝去了偽裝外殼的自己,承受入髓的冰冷與刻骨的灼燒。

作一只西羅王養(yǎng)在內殿的雌馬,這是方培二十幾年來從未設想過的事情。但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他放任自己墮落安逸,整個人陷進松軟溫暖的天鵝絨被里,門外守著全身盔甲的親衛(wèi),門里站著隨時侍奉的宮女,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御醫(yī)每天都來裝模作樣地檢查一番,留下一碗奇苦無比的藥汁。

可能是被關的日子久了,時間概念也開始變得模糊,王城的夏季,白天非常長,從日出到日落是個漫長的過程。方培喜歡看向窗外,透過窗戶的鐵條,外面花草日益繁茂,微風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