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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是兄弟的結(jié)果,卻隨即讓他不得不扼殺這樣的念頭。“只不過……如果是他知道了這件事,那他還能容許你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存在嗎?”——尹時森的一句話,殘酷地點出了他心里始終最害怕的一件事,他甚至絲毫無法反駁。臣是他的一切,可對臣而言,這樣的世界觀卻完全不適用,他總會有一種感覺……即使自己不在了,臣依舊能調(diào)適得很好,彷佛一點都不需要自己。一句“不容許”,就能將自己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他想要臣,想要占有臣的一切,讓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自始至終都不能逃離自己身邊!長期累積的不安成了催化劑,讓這樣的強(qiáng)烈欲望早在曉的心底落了根、發(fā)了芽,最終瘋長盤據(jù),再也撼動不了。晚飯過后,夏夜臣又在書房里處理了一些公文,這才回房打算先洗個澡,再好好休息一番,然而在他拿著更換用的衣物走進(jìn)浴室內(nèi)、正準(zhǔn)備關(guān)上門時,一只手便忽然擋在門板上。“我?guī)湍?。”原本都只是沉默地跟在自己身后的曉,驀然開口說了這么一句。以往只消一眼,就能逼對方打退堂鼓,但此時夏夜臣卻沒有那樣的閑情逸致讓眼前的人自己知難而退,他反而神情挑釁地說道:“我連洗個澡都不能離開你的視線嗎?”曉沒有再開口,卻也不退讓,和男人對視僵持了好一會,夏夜臣才終于松開握著門把的手。“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安心?”夏夜臣不禁低聲問著。“不要拒絕我?!睍愿みM(jìn)了浴室里,輕緩地將臣壓在墻邊,貼著他,在男人靠近耳下的顯眼位置烙下了深紅的吻痕,手隨即曖昧地探入衣內(nèi),將對方摟在懷里。臣最近不太肯讓他碰,此刻彼此靠得如此地近,他有些忍不住……感覺到青年驀然急升的體溫,夏夜臣卻只是試著推開他,“別做多馀的事?!?/br>曉有些失望地看著他,見還是不行,才轉(zhuǎn)而開始解起夏夜臣白襯衫上的鈕扣,邊說:“我會忍著不進(jìn)入你的體內(nèi)?!?/br>“你……!”夏夜臣旋即抬頭瞪著他,意思是除了最后一步,其馀的他都硬要做就是?!“臣,不要拒絕我。”曉又在男人耳畔輕聲重覆了一次,語氣里有請求的意味,然而底下的手卻已經(jīng)熟練地解開對方的皮帶,隨即探了進(jìn)去,溫柔地握住男人的重要部位。夏夜臣頓時渾身僵硬,青年看他的眼神、和執(zhí)意要挑起他欲望的手,帶著深沉的占有,彷佛恨不得將他關(guān)進(jìn)籠子里一般。——曉給他的感覺,矛盾得像個對他萬分尊崇的褻瀆者。這樣的感受,讓夏夜臣很不自在。拒絕,又如何呢?難道非得要自己不斷地退讓、容忍,他們之間才維持得下去嗎?!“放開。”夏夜臣冷冷地說道,在曉動作一頓的同時推開了他,隨后整理了下自己身上凌亂的衣著,便和眼前的人擦肩而過,離開了浴室。他沒有回頭,所以不知道曉露出了什么樣的表情。但至少他知道,曉的獨(dú)占欲,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第六十二章“總裁?”視線里突然多了一疊公文和信件,夏夜臣這才發(fā)現(xiàn)秘書許殷英不知打從何時起就已經(jīng)站在桌前,雙手捧著那疊文件、一臉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面對自己剛才的失常,夏夜臣倒是很淡定地放下手中早就沒專心在看的公文,轉(zhuǎn)而順手接過秘書遞來的資料,若無其事地翻閱著。過了一會,見許殷英仍站在原處沒走,他才抬眼看向她,“有事?”“呃?這、這個……”許殷英像被夏夜臣突然其來的問句嚇了一跳似地,慌張失措地在身上找了下,才想起東西正被自己握在手心里,旋即匆匆忙忙地將一盒小藥膏遞至男人面前。“我、我想說,總裁您脖子上的傷好像一直都沒有好,所以就準(zhǔn)備了這個……”深怕被對方責(zé)備自己多事,許殷英忍不住低著頭、越說越小聲。聞言,夏夜臣隨即下意識地往自己頸子上的OK繃一摸,而后不禁苦笑。“謝謝。”他收下了眼前用紙盒包裝起來的藥膏,臉上的表情也溫和多了,見他沒有生氣,許殷英這才松了一大口氣,滿臉笑意地說了聲不用客氣后,便滿心歡喜地離開辦公室。這個秘書,以前總是一副怕他怕得要死的樣子,現(xiàn)在看起來還是怕,但卻也比較敢勇于主動,連情緒都暪不住了,大概是因為習(xí)慣這份工作了吧?夏夜臣覺得好笑地?fù)u了搖頭,隨手將藥膏放在桌面上后,卻又望著那深綠色的紙盒,逐漸斂起了神情。他的確沒擦過藥,只因為不需要……脖子上的,不過是個吻痕。從那天起,曉就像想要證明什么似地,每天反覆在他頸子同一個地方上烙下印記,過于曖昧的位置,讓他想用衣領(lǐng)遮也遮不住,最后只能在對方看不見的時候,用OK繃貼著了事。如果不讓那家伙吻,曉反而會執(zhí)拗地壓著他,改用咬的!若不是因為曉事后都會道歉般地舔著那一處紅痕,夏夜臣幾乎以為對方是存心想跟他鬧翻——成天悶著不說話、讓人摸不清他在想些什么就算了,還非得這樣每天咬他不可?!不過這樣的曉,卻也總會讓他聯(lián)想起剛帶對方回家時的情景。只是那時的曉絕對比現(xiàn)在聽話可愛多了,就連最初攻擊他的野獸模樣都比這個好,至少不會時時刻刻都用那種吃人的眼神盯著他不放……然而即使如此,他也從未想過要放棄曉,就算對方的獨(dú)占欲強(qiáng)烈得叫他難以容忍,但以前能克制的,沒理由現(xiàn)在就辦不到,他很清楚,曉對他的占有欲根本就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他想找出其中轉(zhuǎn)變的原因,并加以化解,好讓曉回到原本的樣子。否則再這樣繼續(xù)下去,難保他自己不會先氣得抓狂!夏夜臣正在腦海里盤算著回家后該怎么從曉那套話,就邊著手仔細(xì)檢閱起秘書剛拿進(jìn)來的資料,當(dāng)他翻到一封來自醫(yī)院的信件時,這不禁引起了他的好奇。最近唯一去過醫(yī)院的一次,也只是為了帶曉去的,他自己本身并沒有任何就診紀(jì)錄,醫(yī)院怎么會突然寄信給他,而且還是寄到公司來?夏夜臣帶著興致、率先拆開了那封信,等他看見紙張上的內(nèi)容時,起初是一愣,隨后卻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是一份血緣鑒定書——鑒定的結(jié)果是:尹時森和夏曉之間確定是父子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