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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訓(xùn)他一頓。等了一會兒,車通行了,季灼幾乎是一路踩油門回家的。他打開門回家,房間里黑漆漆的,他一開燈,吉吉就撲了上來。他抱著吉吉的腦袋,進了臥室和浴室都沒有人。那傻子不是說乖乖在家里等他嗎?現(xiàn)在他回來了,那傻子倒是沒了蹤影。季灼踹了一腳沙發(fā),有些生氣。他生了一會兒悶氣,又忍不住給顧綽打了個電話,那邊沒有人接。季灼又打過去,接電話的是一個男聲,季灼心里咯噔一下,那傻子的手機怎么會在一個男人手里?季灼的臉色冷了下去,心里的氣又冒了出來。臭傻子,你要是敢……“喂,你好,這里是市人民醫(yī)院……”“醫(yī)院?這手機的主人呢?”“病人正在手術(shù)中……”季灼整個人都懵了,什么氣和小脾氣都沒了,只覺得冷,手里的手機直接落在了地上。顧綽本來想換個美美的造型再見季灼的,結(jié)果沒想到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床邊排排站了一堆人。季灼就站在最前面。眼睛好酸,睜不太開,肯定全是眼屎。自己這全是眼屎的樣子被老婆看到了。臉也疼,不會毀容了吧。他老婆是顏控,要是看到自己這樣子,會不會嫌棄自己啊。這張臉可是自己最大的優(yōu)勢,千萬不能毀了。顧綽的腦海中瞬間閃過好幾個想法,想去揉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不了。季灼就在他的面前蹲了下來,摸上了他的臉。老婆,我好疼,昨晚出門本來想接你回家的,但是遇上了壞人……老婆,我壯著呢,一點事都沒有。要不是救護車來得太快,我都走回家了。顧綽再次糾結(jié)是要撒撒嬌,還是不讓季灼擔(dān)心,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十分疼,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其他人都退了出去,病房里只留下季灼和顧綽。季灼湊過來,在他干裂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我本來還挺生氣的,但是看到你躺在病床上的樣子,我就在想,管他什么獨一無二,只要你這傻子能平安無事就好了。”“你這傻子是不是特別得意啊,我這么喜歡你。你也別太得意啊,要是你敢干什么出格的事,我就閹了你?!?/br>季灼一邊吻著他,一邊說話,鼻息噴在了他的臉上。此時的季灼看起來很卑微,卑微地讓顧綽心疼。顧綽很想說,那是之前,但是從現(xiàn)在開始,他給他的東西都將是獨一無二的。他很想將季灼抱進懷里,好好親親哄哄,但是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由季灼動作著、說著。顧綽變得特別難過。他想,等他好起來,一定要更加將季灼捧在手心寵著。顧綽的身體素質(zhì)很好,撞斷了幾根肋骨,還有一些皮外傷,其他地方倒還好。季灼在得知診斷結(jié)果的時候,整個人才徹底活過來。顧綽還要在醫(yī)院里住幾天,季灼回去給他收拾一些洗簌用品和衣服。季灼一走,顧綽立即問護士要來了筆和紙。“你在寫什么?。俊?/br>“我覺的頭有點暈,車禍后不是可能失憶嗎?要是失憶了怎么辦?我得趕緊把重要的人記錄下來?!?/br>護士湊過去看,就看到顧綽畫了遺傳的樹狀圖。顧父和顧母下面是他和顧銘,顧銘的一條線連著他和嫂子,顧綽的線則和季灼連著。季灼的名字加了粗,還特意標(biāo)了“老婆”兩個字。季灼離去,有些無聊。他又往下畫,給兩人之間畫下一條線,寫了個baby。要是他和季灼能有baby就好了,他們的baby也是獨一無二的,他只想給季灼。他們的baby肯定長得像季灼,乖巧可愛的小正太,萌萌噠的小臉,顧綽想著,覺得肯定和季灼縮小了一樣萌,不由得有些期待起來。顧綽想了一會兒,才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想什么呢,他現(xiàn)在主要任務(wù)是防止萬一自己失憶后,還能認(rèn)出季灼來。顧綽又連忙給季灼發(fā)了短信,讓他帶一張兩人的合影來。季灼回到了家里。他一夜沒睡,心里完全被恐懼占據(jù),站在手術(shù)室外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飄的。那一瞬間,真的什么都變得不重要起來。他只有一個想法,只要顧綽能醒來,他就不計較那些過去了,不鬧小脾氣了,對他好一點。只要他不出軌,不變心,乖乖的,他們就好好的過日子。等顧綽從手術(shù)室里推出來的時候,季灼才像是活過來一些。季灼睡不著,就一直守著,看著傻子緊緊閉著眼睛,臉色蒼白,很痛苦的樣子。季灼也跟著痛了起來。季灼在房間里站了片刻,終于想起自己回來的原因。季灼拖出行李箱,將兩個人的洗簌用品和換洗衣服都塞了進去,又去給吉吉倒了一些吃的,臨走的時候,季灼又拿起了床頭上的那張照片。照片上是兩人的合影。相框有些大,不好帶,季灼就將照片拆了下來,一打開,里面就掉出來一張紙。季灼就像是突然打開了一個百寶箱,在打開之前,他甚至不知道這是個百寶箱。這驚喜就來的這么突然。季灼打開那張紙,陽光從窗戶上照了進來,照在那張紙上,那紙帶著馨香,就像初中的時候?qū)懲瑢W(xué)錄的那種紙,里面的格式也中規(guī)中矩,遵循著情書的格式,一字一句像是仔細斟酌過,還用了好幾個排比句和比喻句。季灼幾乎可以想象那傻子咬著筆,絞盡腦汁、遣詞造句的樣子。季灼收過很多情書,但是這封情書大概是最珍貴的。顧綽送給他的獨一無二的東西。第五十九章原創(chuàng)季灼的眼眶有些酸,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從小到大很少哭,屬于那種被欺負了打不過依舊要兇狠盯著對方的人。但是這段時間,因為那傻子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季灼將情書重新藏進相框里,把照片放了上去,放在了床頭,手在照片上顧綽的臉上戳了戳:“傻子?!?/br>照片里的傻子嘟著嘴,惡意賣萌,真想讓人把他戳下去。季灼拖著行李箱就出了門。他到病房的時候,就看到顧綽努力伸著腦袋想往外看,但是身上骨頭斷了好幾根,這身體有些不太聽話,這伸起來的弧度很有限。季灼一進來,顧綽的眼里就有些欣喜。“不要亂動?!奔咀频馈?/br>顧綽就一動不動了,像個乖寶寶,就眼珠子追隨季灼。顧綽睡得是單人病房,有一張陪護的床,帶浴室和廁所,算是醫(yī)院里的豪華病房了。季灼將行李箱放在陪護床的下面,蹲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