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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悅之人的模樣,在情人眼中也都會被蒙上一層美麗的紗,情人會自動過濾掉任何不完美的地方。而南燭這么多年中畫出來的天合,都是經(jīng)過美化的。而在這些畫中,有一些東西南燭卻是偷偷藏了起來。一些天合身上的小特點。偶爾……他也會在天合的畫上多加上去一些東西……他之所以會這樣話,并非是因為希望天合變成何種模樣,而是不希望他手中的畫生出靈智來。經(jīng)過他手之物,更是傾注了那么多感情的畫像,經(jīng)年累月下來生出靈智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南燭并不希望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在每一幅畫上都藏了點東西,又或者加了點東西。而根據(jù)那些畫變化出來的“合”,跟真正的天合之間自然是有所區(qū)別的。而且……天合永遠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他的天合,即使是轉(zhuǎn)世之后,也是一個極為堅強的人。雖然他現(xiàn)在成了一只鳥兒,也是一只內(nèi)心強大的鳥兒。那可是帶領(lǐng)著族人度過了大陸崩塌時期的人,更是一個能夠?qū)⒀ЙC殺后當做食物的人。說天合脾氣好。天合確實脾氣好,但天合卻不是真的軟糯可欺,他甚至可以在談笑之間殺死自己的敵人啊。這個自稱為南燭前世戀人的人,就這么被南燭抓了起來——當著所有人的面。“你可不是他。”這是南燭從出現(xiàn)到抓住這個人之后,唯一說過的一句話。因為南燭的神色太過清明,這個自稱為南燭前世戀人的人,在多次嘗試確定南燭沒有被自己迷惑后,終于決定逃跑。但是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辦法逃跑。南燭仿佛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這些一般。甚至在看見他逃跑的手法后,眼中出現(xiàn)了一抹了然。而在這抹了然之后,“合”就真的沒有辦法從南燭的手下逃跑了。“合”知道南燭認出自己是誰了。而這種認知讓他感到痛苦和絕望。那些圍觀了全程的人們?nèi)几悴磺宄降装l(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甚至覺得南燭是無情的,但南燭唯一說的那句話卻又讓旁人浮想聯(lián)翩,不少人都想,這是不是哪里有了誤會?那些與“合”交好的人自然不會相信“合”在欺騙他們,所以他們認為是南燭真君搞錯了,他沒有認出自己的前世戀人。但也有其他人認為這個“合”是假扮的。“除非兵解或者用特殊方法轉(zhuǎn)世之人,才能夠在轉(zhuǎn)世后依舊保有前世記憶,其他者過了忘川河喝下孟婆湯,那便是什么都不會記得了。更別說修真者若是橫死,大多魂飛魄散,可連轉(zhuǎn)世都不存在。我看這個人,定然是個騙子!他假扮為南燭真君的轉(zhuǎn)世戀人,定然是有什么陰謀。”然而陰謀到底是什么,大家也不知道。眾人知道的是,修真界中失蹤了百年的南燭真君竟然再次出現(xiàn)了。這個事情在傳回各個宗門之后,不少宗門大佬全都坐不住了。而回來的南燭真君很快又宣布,他即將會將自己真正的轉(zhuǎn)世伴侶帶回來。然后就有了今日之事。☆、第六十一章伍奉此刻有些懵。跟他相比起來,他的三師兄殷正也沒有好太多。他們兩人維持著對臉懵逼的狀態(tài)半晌才緩過神來,對著上位的南燭與方合拜下身子來,“見過師傅……師娘……”以非常端正的姿勢受了兩人禮的方合微微抬著下巴啾了一聲,那雙充滿慈愛的眼神直把伍奉與殷正看得有些不知該擺出何種表情與姿態(tài)才好。好在二人都非平常人等,即使心里面凌亂到快要崩潰,表面上看起來依舊是“穩(wěn)如泰山”的模樣。身為南燭真君的弟子,對于一直被南燭真君牽掛在心的那個人,大家多少都會有些了解和猜測,姬天合的畫像也有不少都掛在南燭真君的房間里,偶爾在許多年前,南燭真君尚未離開的時候也曾提到過方合前世一二,所以大家對方合也是有些想象的。然而這種想象,從來不包括他們的師娘會是一只……尚未成年的幼鳥這種形象。不過好在修真界中什么樣的不可能都是有可能發(fā)生的,所以在懷揣著方合給的見面禮走出大殿許久后,伍奉終于是緩了過來。他們也是有師娘的人了。伍奉低頭看了一眼被握在手中的玉簡,將它收了起來。師娘送的見面禮定然不會差到哪里去——即使師娘現(xiàn)在還是一只鳥兒的模樣。伍奉見走在身旁的殷正已然回復(fù)了平常模樣,便忍不住開口道:“三師兄……你說師娘它……是否還有前世記憶?”這個問題伍奉是斟酌著問的,而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便能夠解釋很多東西。若是有前世記憶,那師娘如今即使只是一個鳥兒的身體,那也是不容小窺,若是沒有……修行方面倒是無須介懷,只要有師傅在,定然不會讓師娘吃了苦,只是……若師娘如今尚且只是一只“普通”鳥兒,那又哪懂情愛,師傅那邊只怕是不好受的。殷正轉(zhuǎn)頭看了伍奉一眼,這一眼只把伍奉肚子里的問題全都給堵在了那里。“與其好奇這些,不如去想想外面那么多各門各派的修士該要如何應(yīng)對。”自從他們師兄弟九人陸陸續(xù)續(xù)分開,伍奉代理上清宗宗主之位開始,原本有些跳脫的性子一下子全都沉了下去,行事說話無不是再三斟酌,那真的是一夜之間便長大了。伍奉的這些改變殷正都看在眼里,該棒的時候他也未曾落下——即使他這些年大部分時間都在秘境之中陪伴著大師姐。現(xiàn)在師傅回來了,還把師娘帶了回來,眼看著好像是要在上清宗長住的架勢。伍奉心中歡喜,話語和顏色之中忍不住就帶上了一些當年的“稚氣”起來。殷正的心中有些嘆息、有些欣慰,還有許多其他情緒伴隨著過去的許多記憶全都紛沓而來,最后全在心底化作了一聲嘆息。他們長大了,遇見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如今終歸是與曾經(jīng)不同了。但能夠再次看見小師弟偶爾露出一絲曾經(jīng)的“稚氣”出來,他的心里多少是有些高興的。可這些心里的想法到了嘴邊卻自然而然變成了略微有些嚴肅的話語。看著小師弟面上再次嚴肅起來的神色,殷正微微抿了唇角,眼中略微閃過懊惱的神色很快又收了起來,跟在伍奉身旁一同往外走了去。伍奉的面上一臉嚴肅,“這些各門各派的修士著實是無事可做,這魔界里跑出來的魔物才被壓制下來,便都有了心情來我上清宗‘做客’來了。”說是做客,其實就是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