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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燃,我好恨。幫我報仇,求求你。” 魂魄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她反反復復只是念叨著,跪在辛霖面前,不斷磕頭。 辛霖倒退了幾步,她什么時候能看到鬼魂了。 她有異能,卻從未見到過鬼魂。 “落陰山,古墓,阻止他們……一定要阻止他們?!?/br> “辛霖”的魂魄漸漸模糊。 她積勞成疾而死,魂體本就讓虛弱,她撐了幾日,撐到了辛霖前來,似乎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在消失的一瞬,她的嘴角多了一抹釋然。 辛霖,歡迎回家…… 一陣陰風吹過。 哐當—— 那口薄棺悶響一聲。 第9章 天上掉下一個爹 一個燭臺被風吹落,滾落在棺材里。 辛霖走上前去,拿起燭臺時,辛氏的手一松,一個紙團從其手中跌了出來。 紙團里抱著半塊令牌,上面是個“楚”字,再看紙團上,寫著“去找你爹,紫霄城楚北傾?!?/br> 字跡落筆或重或輕,是用血跡寫成的,血色暗紅色,寫上去并不久。 辛霖眼眸重重一縮,仿佛看到婦人重病纏身,費力爬起來匆匆寫下了這行字。 紫霄城,乃是龍騰重地,國之皇城所在。 能在紫霄城立足,這個楚北傾想來并不是普通人。 這才是辛氏讓辛霖回來的真正原因。 四年不曾聯絡,在死的一刻,辛氏認清了司空燃的真面目,她也知女兒所托非,她唯一的擔憂,就是女兒的生計。 楚北傾是她最后的希望,也是她這個做娘的,給女兒留的最后一條活路。 “你放心,我會找到楚北傾,我會替你母女倆報仇。” 辛霖望著棺木里的婦人,深深行了一禮。 她將那一頁紙緊緊握在手間。 可惜,她與辛氏無緣。 她一世孤苦,從未有家人陪伴,她多么想這一世能夠承歡膝下,她依舊是錯過了。 直到天漸漸亮起,辛霖才離開了辛家。 今日是辛氏出殯之日,村民們也是質樸,前來給辛氏送終。 “恭喜你啊,司空大娘,司空這一次飛黃騰達了,往后你可別忘了我們大伙?!?/br> “諸位客氣了,阿燃是在黔村長大的,我們司空家絕不會忘本?!?/br> 一名婦人在鄉(xiāng)鄰的簇擁下,往辛家走來。 婦人四旬開外,身形臃腫,姿色很是平庸。 雖是來治喪,卻是濃妝艷抹,一襲明紅色的華袍。 到了辛家時,婦人眼底閃過一抹嫌惡,可面上依舊是笑盈盈的。 此人正是司空燃的娘親司空蘭,她因家道中落,不得不躲到黔村,和這群山野村夫為伍。 阿然小時候就喜歡與辛家的那個小怪物一起玩,還有辛氏,總是一臉的清高,看不起她和阿燃。 如今倒好,她家阿燃成了玄天宗的弟子,辛家的小怪物成了人人喊打的通緝犯,還是最下作的妓。 要不是阿燃堅持,說是要博得一個好名聲,她才懶得理會辛氏的死活。 司空氏正被人吹捧的飄飄然,這時,忽有人喊了一聲。 “起火了,起火了!” 司空氏和眾村民一驚,司空氏定睛一看,就見北面有兩座房子直冒青煙。 司空氏面色大變,那不就是她的房子。 她慌慌張張就往北面跑去,村民們也是面面相覷。 這時,不知有誰驚呼了一聲。 “棺材不見了!” 辛家的屋子里,空空如也,辛氏的那口棺材不翼而飛。 司空氏跑了一路,好不容易到了屋前,定睛一看,屋子壓根沒有起火,只是屋門口堆著幾個草垛子,也不知是那個頑皮的孩童,點燃了草垛子。 虛驚一場,司空氏啐罵了一聲,這時,身后忽有個黑影襲來。 一條麻布袋從天而降,罩在司空氏的腦門上,一陣雨點般的棍棒落下。 第10章 東方醫(yī)術 “誰敢暗算老娘。阿燃不會放過你的!” 司空氏被麻袋套住,遮住了眼口鼻,罵罵咧咧道。 “說得好像我會放過你們似的?!?/br> 司空氏聽到了個耳熟的聲音。 辛霖,是那個死丫頭辛霖! “你個殺千刀的喪門星,小賤人,看老娘不打死你!” 司空氏那具肥胖的身軀一個驢打滾,滾落在旁,避開了辛霖致命的一擊。 只聽得撕拉一聲,麻袋應聲而裂。 司空氏的臉上滿是灰塵,妝容暈染開,顯得很是狼狽。 她一改早前人前的傲慢模樣,眼底迸出了兩抹寒光,和早前判若兩人。 辛霖眼眸一深,眼前的司空氏有些不對頭。 卻見司空氏小腹運氣,渾身的肥rou不斷收緊,整個人生生縮了一圈,結實不見臃腫。 司空氏手臂一個彈甩,勢如秋風掃落葉,對準辛霖狠狠掃去。 拳風所及之處,嚯嚯作響,辛霖大驚。 這婦人竟會武,而且功夫不弱。 “辛霖”在黔村住了十年,從未發(fā)現司空氏會武。 她迅速撤手,手中的棍棒一碰觸到司空氏的拳風,棍棒應聲而裂,就連辛霖的手也是一陣發(fā)麻。 好強的氣力,只怕不下于職業(yè)傭兵。 硬碰硬,辛霖不是司空氏的對手,幾個避閃,辛霖被司空氏逼得步步倒退,她似退無可退,雙手一探,朝著辛氏抓去。 “找死!” 司空氏冷哼一聲,對于辛霖毫無招式可言的打法全然不看在眼里。 若非是阿燃一直不讓她對辛霖下手,這死丫頭,早就該死了。 區(qū)區(qū)的一個鄉(xiāng)野村姑,還想高攀幽周的皇子。 辛霖的手輕輕一抹,擦過了司空氏的手腕,司空氏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小丫頭的攻擊對她而言連撓癢癢都稱不上。 喀拉一聲,司空氏一驚,只覺得自己的手猛地一垂,沒有了氣力。 她的手腕,脫臼了。 不等司空氏反應過來,她背后又是接連被辛霖拍了幾掌。 每一掌都是輕若鴻毛,可每一下,司空氏體內的骨骼都會發(fā)出咔嚓聲。 比辛霖足足高了一個多頭,壯實有力的司空氏眨眼之間,跪倒在地。 “小賤人!你對我做了什么?” 司空氏又驚又恐。 “你該問問司空燃對辛霖做了什么?!?/br> 辛霖一棍落在司空氏的后腦勺上,司空氏手腳抽搐了兩下,口鼻處流出了一些白沫,昏死過去。 司空氏怎么也不明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娃娃是怎么制服自己這個武徒的。 只有辛霖最明白。 辛霖在黑暗組織的實驗室時,曾經遇到一名被綁架來的東方老中醫(yī)。 在她懂事后的幾年里,從老中醫(yī)那學會了一套完整的東方摸骨拂xue之法。 中醫(yī)這東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