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太多精神，到蛋糕店后他差點撞到玻璃門上。

原老師被他嚇一跳。

原老師本來坐在靠里面的安靜位置，瑞英想起長腿叔叔的吩咐，不得不羞恥請求他移桌子，兩人在窗戶口坐下，瑞英才松口氣。

原老師今年也三十多了，可常年的教學(xué)生涯讓他顯得比較書卷氣，文雅。不像賀總的霸道，也不像其他男人的油滑。

對著瑞英，他更多的是擔(dān)心：“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

瑞英用手語：“我住在公司宿舍?！?/br>
原老師松一口氣：“原來是這樣，你怎么不告訴我一聲？不過你怎么又想搬出來，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了？”

那欺負(fù)的太厲害了……可他又是心甘情愿的。

再想想，他也有欺負(fù)賀總的地方，比方他知道賀總肯定會讓他出來，他就算再無理要求一點，長腿叔叔也會同意。

可這不讓瑞英感覺甜蜜，反而心里又酸又澀。

原老師不再問了，自己給他找了個理由：“也是，你……身體不方便，你打算什么時候搬過來，我做下準(zhǔn)備?！?/br>
瑞英手語：“圣誕節(jié)后?！?/br>
原老師說一聲好，他算是看著瑞英長大的，對小啞巴性格十分了解。兩個人面對面沉默一會，原老師突然問；“瑞英，你出社會這么久，又接觸那么多不同的人，你……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沒有？”

瑞英被問這個，緊張的手指都快攪斷，他不敢看原老師，好一會才點點頭。

原老師一頓，急忙問：“那是男人還是女人？”

瑞英偏頭。

原老師知道他這是不想再多說，他心里嘆氣：“人總要面對感情的問題，可你要清醒，要知道人家到底能不能接受我們雙性人，能接受的話是不是玩我們而已。”

“你要保護(hù)好自己的身體?！?/br>
瑞英點點頭。

他當(dāng)然知道要保護(hù)自己，他雖然會來親戚，可男性自尊并不弱。

瑞英想不到，平安夜那個晚上，他會屈辱成那個樣子。

☆、報情~（3）

瑞英送別原老師，回到長腿叔叔那邊發(fā)現(xiàn)他正在抽煙。

大冷天的，長腿叔叔把兩邊車窗放下來，他頭偏向窗外車水馬龍，好像在發(fā)呆。

明明看不見他的表情，瑞英卻感覺到他身上的落寞。人的情緒是能在空氣里流動的，瑞英感覺到那份窒息，心里也不好受起來。

他拉開車門，靜靜坐進(jìn)去。

長腿叔叔頓一下才回頭，掐掉手上的煙火：“有煙味么？”

瑞英搖頭，這么冷的天，他從蛋糕房出來一會鼻子都要凍掉。

長腿叔叔利落把車窗關(guān)掉，打開空調(diào)，然后才下車去扔煙頭。瑞英看他高大的身影站在低矮的垃圾桶旁邊，眼里都是疼惜。

還有愛慕。

他真的想為長腿叔叔付出自己的一切。

賀總回來才發(fā)現(xiàn)瑞英手上拿著提小蛋糕，他微微瞇眼：“你喜歡吃甜食？”

瑞英搖頭，打字：“是原老師還老把我當(dāng)孩子，見面非給我塞吃的?！?/br>
賀總覺得剛剛抽的煙熏得他心肝疼，他萬萬沒想到情敵居然這么會獻(xiàn)小殷勤?；氐郊液螅R總悶聲不響給程助理打電話。

第二天，瑞英辦公桌被零食淹掉。

瑞英：……

小秘書這才搞懂辦公室錯綜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他從瑞英那里拿一盒巧克力準(zhǔn)備偷渡給女朋友，假惺惺看著包裝感嘆：“現(xiàn)在的人啊，狗糧都往桌上擺，實在太壞了！”

瑞英看出他的計謀，一把把巧克力盒搶過來，打字說【你不是狗，不準(zhǔn)吃?！?/br>
小秘書：……

瑞英平時就節(jié)約，長腿叔叔買的東西更加護(hù)食，等閑人都碰不得。當(dāng)然這零食的海洋他消滅不過來，小啞巴吃了足足一星期，還剩大半鎖在柜子里。

可平安夜到了。

這次平安夜正好周六，也是瑞英第一次過圣誕節(jié)，他以前在孤兒院每逢佳節(jié)空虛寂寞冷，出門還要看到人家秀恩愛。

這次能跟長腿叔叔一起過，瑞英決定玩驚喜。

節(jié)日前，他拿到一筆不菲的工資，瑞英立刻在網(wǎng)上給長腿叔叔買禮物，星期五東西就到了，瑞英踹在兜里揣到平安夜，揣的禮物都熱乎了。

晚上，他用手機(jī)向長腿叔叔發(fā)出邀約，說要請長腿叔叔吃飯。

賀總當(dāng)然同意。

瑞英知道長腿叔叔生活習(xí)慣，訂的也是他常去的餐廳，他打算到時候就在美好的氣氛下送出禮物，一切完美。

可半路偏偏殺出程咬金。

這家店是賀總常來的，當(dāng)然他朋友也多，平安夜節(jié)又是個“百鬼夜行”的時間，瑞英跟長腿叔叔一坐下，就來了個打招呼的吧啦吧啦。

賀總把人打發(fā)走。

可第一道菜上來，又他媽來一撥人嘻嘻哈哈，賀總黑著臉把人趕走，看看瑞英。

瑞英口袋里的小禮盒快憋壞，他不會掩飾臉色，笑容有點僵。

賀總把著理解為不想跟他出來約會，他頓了頓，突然轉(zhuǎn)臉對服務(wù)員說：“換個私密點的包間?！?/br>
這樣，似乎終于沒人打攪。

瑞英工資花的差不多，生怕?lián)Q包廂還要鈔票，不過服務(wù)員倒沒這方面的表示，他心底松一口氣，想著換包間后立刻把禮物送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好像有點不順？

果然，好死不死的，他們在進(jìn)包間那瞬間，身后突然進(jìn)來一大群人。

那群人浩浩蕩蕩的，為首的個子很高，年紀(jì)輕，一身風(fēng)流的味道，他顯然做領(lǐng)頭羊慣了，被一大群人簇?fù)碇琅f星光閃耀。

不過，最閃耀的還是他左手無名指的鉆石戒指，在燈光下簡直閃瞎人眼睛。

瑞英認(rèn)出是誰，被閃的太陽xue疼。

這走廊其實幽暗私密，那邊星光年輕人卻很快發(fā)現(xiàn)恰似瑞英的存在，他眼睛一亮，加快步伐走近，試探喊道：“瑞英？”

瑞英哭的心都有了。

星光年輕人喊完瑞英才看到賀總，他臉色頓時一整，尷尬的打招呼：“……大哥。”

瑞英瞪大眼睛，完全不相信眼前的年輕人居然跟長腿叔叔是兄弟關(guān)系？

不過好像真是。瑞英想起那次長腿叔叔懲罰小秘書，就是說給榮總送文件。

那邊，賀總淡淡嗯一聲，保持著家里長子長孫的風(fēng)范：“你有事就去忙吧?！?/br>
榮立揚最近一直在找瑞英呢，怎么可能走？他故意傻笑兩聲：“難得遇到大哥你，今天我們單身狗一起吃飯吧？我請?！?/br>
說完，他也不等兩位準(zhǔn)“非”單身狗同意，帶著一群狐朋狗友就往里沖，榮立揚生怕瑞英跑掉，還順手抓住小啞巴手腕。

瑞英連忙掰他的手。

賀總眼皮亂跳，他一聲不吭把兩人拉住，把瑞英從他手里解救出來，□□立揚哪是那么容易甩掉的牛皮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