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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黑小子? 至少在出閣之前,得讓她靜養(yǎng)一段時日,把這身皮子養(yǎng)得白回來。 林若秋將女兒的未來放在一旁,先關(guān)心眼前的事,“后來他們就打起來了?那到底是誰對先生出的手?” 小孩子之間打鬧一場不算壞事,偶爾還能增進(jìn)感情,可若是放肆到連先生也波及其中,那就非得制裁不可。 景婳訕訕道:“阿瑛不小心將硯臺扔到先生頭上,貌似砸中鼻子……”說罷又忙補救,“不過那衣裳上的墨汁卻是鄴王府兩小子濺上去的,這可賴不到阿瑛頭上。” 林若秋冷哼一聲,“他兩個倒乖?!北绕饌?,弄臟衣裳的罪名可小得多了,可別說那兔子還是他倆帶進(jìn)來的。 可事已至此,追究誰的責(zé)任都不是明智之舉,要緊的是先安撫好顧先生,否則他若是走了,誰來教導(dǎo)這些混小子? 林若秋蹙眉問道:“顧先生的傷勢如何了?” 她見景婳那支支吾吾的模樣,就知道事情好不到哪兒去。 景婳垂頭道:“說是鼻子上出了許多血,已經(jīng)送往太醫(yī)院包扎去了,不過我估計應(yīng)該傷得不重,母后您想呢,阿瑛才多大的力氣,總不至于把鼻梁骨都給砸斷了吧?” 林若秋冷聲道:“你還巴不得砸斷哪?” 景婳不敢說話了。 林若秋思量一回,估摸著顧先生應(yīng)該傷無大礙,否則太醫(yī)院早就上報了——這樣大的事他們怎么敢瞞著?但傷情-事小,傷了先生的自尊事大,看來這回她不讓楚瑛好好道歉,顧先生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幽幽嘆息一聲,林若秋便看向皇帝,“陛下的意思,打算怎么辦?” 楚鎮(zhèn)眸光饒有興味,“你待如何?” 林若秋沉聲道:“自然是不能不罰的?!弊硬唤谈钢^,楚鎮(zhèn)身為阿瑛的父皇,兒子犯了錯,自然得由他來懲治。 楚鎮(zhèn)點點頭,“好,那就朕來?!?/br> 他答應(yīng)得這樣爽快,林若秋的心卻不由懸起,她太知道楚鎮(zhèn)的脾性,若是真動了大氣,手段比起暴室的那些刑官溫和不了多少。 如此一來,她反而不放心由楚鎮(zhèn)出手了,忙道:“還是讓臣妾自己來教訓(xùn)他吧?!?/br> 不然皇帝出手沒輕沒重傷了孩子,她反而瞧著不忍心,還是自己掌握力道更精確些。 楚鎮(zhèn)無奈的望她一眼,看出她打的什么主意,但身為人母,體諒孩兒亦是情理之中,他只得頷首,“那朕先回太和殿批折子,等晚間再來訓(xùn)他?!?/br> 只這一句,便等于默許了林若秋的“徇私”行為,林若秋感激的目送他離去。 送一行人離了瓊?cè)A殿,林若秋這才虎視眈眈回轉(zhuǎn)身來,“阿瑛呢,他現(xiàn)在何處?” 盡管承了皇帝的情,可林若秋也不愿做一個過分溺愛孩子的母親——慈母多敗兒,她深知皇帝對孩子的期許,由此益發(fā)不能放松對楚瑛的教育。 景婳心驚膽戰(zhàn)望著她的臉色,悄悄咽了口唾沫道:“阿瑛去了昭陽殿,李德妃正在開解他呢?!?/br> 聽見去了李薔宮里,林若秋稍稍放心,李薔是個明事理的人,想必過會子就會將他帶來的。 給了景婳兩塊糖讓她自己耍去,林若秋方蹙眉朝著紅柳道:“阿瑛似乎很親近李氏?!?/br> 紅柳道:“德妃娘娘沒孩子,一向?qū)Υ蠡首右暼艏撼觯蠡首訍弁殃柕钊ヒ嗍乔槔碇??!?/br> 林若秋自嘲的笑了笑,“他是有些怕我呢。” 紅柳忙勸,“娘娘不也是為了大殿下著想么?等他再長大些,總能體會娘娘的苦心的?!?/br> 林若秋不否認(rèn),她對楚瑛比對其他孩子要更嚴(yán)苛一些,但那也是因為抱有過多期許的緣故:一個明君可使國祚延長百年,若是昏聵之人坐上皇位,只會加速江山衰落,楚瑛身為長子,理所當(dāng)然肩上的擔(dān)子要比旁人更重一些,故而林若秋絲毫也不敢放松警惕。楚鎮(zhèn)忙于朝政,教導(dǎo)子女的重責(zé)無疑便落到她頭上,林若秋既不想皇帝有后顧之憂,也不想孩子們的前途毀在自己手上,故而心上的弦始終緊緊繃著,實難松懈。 她輕輕嘆道:“但愿如你所言?!?/br> 主仆倆干坐到黃昏,奈何始終不見楚瑛回來,饒是素來鎮(zhèn)定的紅柳亦有些沉不住氣,道:“奴婢去昭陽殿看看?!?/br> 然則她才剛起身,就見安然牽著大皇子回來了,忙行禮道:“賢妃娘娘安好。” 安然擺了擺手,示意她起身,這才領(lǐng)著孩子上前,向林若秋笑道:“我方才去昭陽殿跟德妃jiejie說法,可巧見大殿下也在那兒,順勢就把他給帶回來了?!?/br> 林若秋感激地望她一眼,來不及答謝,先命人取了戒尺來,滿以為楚瑛會和往常一樣背著手站立在墻邊,誰知他卻脆聲道:“母后不必打兒,孩兒明日就去向先生告罪,總不讓父皇母后因兒臣蒙羞便是。” 說罷,便一溜煙的回房,連門閂也得堵上了。 林若秋一怔。 安然道:“大殿下這樣懂事,jiejie可欣慰了?”說罷便自顧自的坐下,又為自己倒了盞清茶。她與瓊?cè)A殿來往頻繁,熟得跟自家人一樣,眾人皆見怪不怪。 林若秋知道她并不是在夸自己:阿瑛若真的懂事,就該坦然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而非什么不讓父母蒙羞——這樣有目的性的道歉,自然算不上真誠。 安然嘆道:“恕我直言,jiejie有時候?qū)Υ蠡首犹珖?yán)苛些。” 這點林若秋無從辯駁,她自己也認(rèn)同,“父母之愛子,必為之計深遠(yuǎn),若一味放肆溺愛,反倒是害他。” 安然嗔道:“可是jiejie,大殿下終究只是個小孩子,你用這樣嚴(yán)格的教條卻約束他,卻默許他會心甘情愿接受,不覺得太強人所難了嗎?” 林若秋無言以對。 “小孩子的心思都是極赤純的,只認(rèn)外在,不究其里。誰天天對他笑,給他好吃的好喝的,他便樂意親近誰,jiejie好歹是一國之后,莫非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得么?”安然輕聲道。 林若秋愈發(fā)沉默,她當(dāng)然懂得,可就算懂得,她也不能如此去做——若阿瑛只是尋常人家的孩子,或非嫡長所出,她可以放心地任其玩樂,但在其位則謀其政,已經(jīng)被這層身份給框住了,叫她怎么寬縱得下來? 安然也明白她的為難之處,唯有一同默默嘆息,凝思半晌后,她卻驀然說道:“jiejie不覺得李氏對大殿下太好了么?” 林若秋疑惑的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她當(dāng)然知曉李薔對楚瑛的疼愛,哪怕對別的孩子也并不這樣,可她覺得那是因為兩人自小熟絡(luò)的關(guān)系——安然此舉,似乎有挑撥離間的嫌隙。 到底是相伴多年的姊妹,林若秋不愿為此生隙,輕輕笑道:“你對婳婳不是也很好?” 安然搖搖頭,“大公主跟我是因為性情相投的緣故,不怕告訴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