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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秋又叫了黃松年來加以驗證,但黃松年所說與那些人亦并無不同,錢太妃的確是病逝的,年老之人抗病力差,錢太妃又不肯叫大夫,結(jié)果小病釀成了大病,連性命都送了。 “不過,”黃松年躊躇片刻,還是決定對她坦然相告,“老臣發(fā)現(xiàn),錢太妃曾有服食阿芙蓉的跡象。” 聽起來像某種草藥的名字,林若秋皺眉,“是毒?” 黃松年搖頭,“算不上毒-藥,卻極能命人成癮。” 林若秋明白了,應該是類似鴉片罌粟一類的東西,不過這個似乎并不鮮見,她就聽楚鎮(zhèn)說過前朝宮里有一種瓊漿玉液,服之可使人醉生夢死,飄飄欲仙,類似于近代的福-壽膏。但因此物極難戒除,自太宗皇帝起就下令禁止了,但仍有人偷偷服用,有的是沒法子:譬如斷腿一類的重癥,沒有很好的麻醉藥,可不只有靠這個止痛嗎?至于太妃們或是年老多病,或是覺得宮中太過寂寞,也免不了抽點解悶兒,錢太妃或許正是這個原因。 林若秋沉吟片刻,“錢太妃用這個有多久了?” “依微臣之見,少說也得有三五年的工夫?!秉S松年道,不過他也不能確定,尋常的仵作或許能切開肌理細細剖析,可錢太妃乃金玉之體,黃松年自然不敢擅動,若沒了全尸,只怕齊王回來就該令他五馬分尸了。 即便只能從眼珠、舌苔這些地方觀察,黃松年還是發(fā)現(xiàn)了些微不尋常之處,“以往也就罷了,太妃娘娘近兩個月里似乎格外加重了服食阿芙蓉的分量,不知是何緣故?!?/br> 林若秋微微睜大雙目,“錢太妃于短期內(nèi)病歿,會是這個緣故么?” 黃松年斟酌道:“不一定,但太妃娘娘本就有寒癥在身,加之阿芙蓉催化,就算今時無恙,想必也不能撐得太久?!?/br> 錢太妃大量服食阿芙蓉,到底是為了緩解身子疼痛,還是有人故意害她?林若秋可不覺得錢太妃會選用鴉片自盡,這位娘娘前些時分明還盼著跟兒子團聚呢,怎肯安心赴死? 林若秋的腦中仿佛有千絲萬縷,看似指引線索,卻怎么也理不清楚,她茫然問道:“那么郁太妃是否真病?” 黃松年一怔,不明白她為何會問到郁太妃身上,可他也只能老實作答,“是,郁太妃娘娘脈象紊亂,氣若游絲,若不安心療治,恐難免步錢太妃之后塵?!?/br> 林若秋不禁露出一絲苦笑,若事情真是郁太妃做下的,那這位娘娘可太精明了,就算她倚老賣老又如何,她是先帝舊人,如今又重病在床,別人怎么著也不能太過難為她。 況且,縱使證實了郁太妃脫不了干系,她也大可以為自己開脫,說是為了幫助錢太妃才提供偏方的,畢竟太醫(yī)院不肯來人治病,她總不能看著好姊妹生生疼死。 但愿郁太妃在這件事全然無辜,否則,她恐怕要面對一個極為難纏的對手了…… 林若秋微微仰著頭,嘆息了一聲,又驀地睜大眼睛道:“黃大人,您是宮里的老人了,可知這位郁太妃娘娘性情如何?” 黃松年知她已有疑心,可他實在也幫不了太多,當初他只是個混日子的小太醫(yī),哪怕是昭憲皇后身邊的一個侍女對他而言都可望不可即,郁氏后來被皇帝封妃,地位尊崇,他就更見不上面了。 黃松年只能憑著一點模糊的印象作答,“郁太妃娘娘的性子是極好的,雖無兒無女,可陛下對其卻十分敬重。” 林若秋蹙起眉頭,又是這個形容詞,敬重,先帝爺為何要敬重一個婢女?且聽上去終究帶了點距離感,似乎郁太妃地位超然,可先帝并不十分寵她,既如此,又何必抬舉她為妃位,這不是打昭憲皇后的臉么?昭憲皇后那樣得寵,按說不需要一個婢女來幫自己固寵的。 林若秋思量不出所以然,只覺得當年那段往事?lián)渌访噪x,宮中人對昭憲皇后的諱莫如深,倒為這位無與倫比的佳人罩上了一層迷霧,叫人越發(fā)看不清楚。魏太后至今仍對昭憲皇后耿耿于心,昭憲的侍女又在宮中興風作浪,她真的如傳聞里那般溫順寧和不問世事么?林若秋覺得傳言恐怕得打個折扣。 回過神來,黃松年的兩條腿已在打顫了,他這樣年邁的人,自然禁不起久站,林若秋只好先叫他回去休息,至于郁太妃的事,只好等郁太妃康復之后再來追究——可她擔心這位娘娘會無限期的拖延下去,那她也沒法子了。 況且,比起錢太妃被人謀害這個理由,楚鎮(zhèn)或許更愿意她是自然死亡。這等宮闈丑聞是不該叫外臣知曉的,最好的法子是按下去,免得朝野動蕩,若是齊王得知這般,更得生出風波來——皇帝只希望他奔喪之后速速回去,并不愿他在京中久留,否則要承擔的風險就太大了。 ☆、第170章 萬壽節(jié) 紅柳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地聽了半日, 如今亦沒個主意,只得問林若秋的意思,“娘娘打算怎么辦?” 林若秋嘆道:“還能怎么辦,先發(fā)喪再說吧?!?/br> 如今雖已入秋, 可暑氣尚未完全消退, 錢太妃若停靈太久,怕是尸身都得發(fā)爛發(fā)臭, 那就太不體面了。 她思量了片刻,吩咐紅柳道:“去把甘露殿那位請來吧?!?/br> 謝婉玉是冤枉,可林若秋不能不給她一個懲戒,以此平息宮中流言。誰叫錢太妃是在她治下出的事?總得有人擔起責任來, 也是給齊王一個交代。 等謝婉玉過來之后,林若秋便向她道:“meimei這幾個月想必累壞了, 不妨在宮中靜養(yǎng)些時, 等身子好轉(zhuǎn)些再出來吧。” 她盡量將語氣放委婉一些, 免得引起誤會,但謝婉玉比她預期中還要通情達理,只平靜的福了福身,“臣妾遵命?!?/br> 便躬身退下。 林若秋只覺頭痛不已, 不管此事罪魁是誰,但看來郁太妃最初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經(jīng)了這一出,謝婉玉必然會對她產(chǎn)生嫌隙, 等錢太妃的事了結(jié)之后, 林若秋又得打起精神應付謝氏。 看來她今后的日子注定是輕松不了了。 * 回到甘露殿中, 謝婉玉只覺渾身的氣力都耗盡了,疲憊不堪的癱倒在貴妃椅上。她何嘗不知道外頭的流言,自從錢太妃離世后,矛頭便無端指向了甘露殿,都說是她苛待西苑那伙人,連太醫(yī)都不許問,否則錢太妃好好的怎么會暴斃? 可她發(fā)誓自己絕不知情,錢太妃跟她又沒仇,她犯不著逞一時之快斷送掉一條性命,再說,她也想不到錢太妃纏綿病榻都不肯去看太醫(yī),這人是瘋了嗎? 如今倒好,人人對著錢太妃都會假惺惺掉幾滴眼淚,她卻成了眾矢之的,受盡冷眼。 “到底是誰在害本宮?”謝婉玉喃喃道。 她驀地望向身側(cè)杵著的侍女,“你今日似乎格外沉默?!?/br> 明芳一個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