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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結(jié)論,“不想攪擾了大夫休息,如今陛下已然大好,您可以回去了?!?/br> “好了?”黃松年愕然,“怎么好的?” 林若秋保持沉默,這種事難道還得細(xì)細(xì)向一位老人家說明嗎?她的臉皮還沒厚到那種程度。 黃松年上上下下脧了她幾眼,忽的嘆道:“林主子,您這樣不知保重,微臣實難安心哪?!?/br> 這話林若秋就不懂了,關(guān)她什么事?從頭至尾她都是個旁觀者。 黃松年埋頭思量一陣,似乎猶豫當(dāng)不當(dāng)說,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語重心長的向?qū)γ娴溃骸澳锬锶魧嵲谌滩蛔?,也請滿了五月再試,那時的風(fēng)險便小得多了?!?/br> 他望著林若秋漸漸瞪大的雙目,還意有所指的添上一句,“何況,陛下的身子也經(jīng)不起折騰?!?/br> 呃,林若秋總算明白了,可是她寧愿自己不明白——沒想到黃松年的腦洞也是夠大的,以為她舍己為人幫皇帝解了那藥勁,還擔(dān)心皇帝被她折騰壞了。 她究竟在這位老大夫心目中是什么形象?女魔頭嗎,還是蘇妲己? 林若秋頭一次有想要吐血的沖動。 ☆、第41章 嫉妒 既然一時澄清不了誤會, 林若秋只得放黃松年進(jìn)去, 想必楚鎮(zhèn)自己會解釋清楚的。再則,林若秋也怕楚鎮(zhèn)體內(nèi)余毒未清, 留下什么隱患就不妙了——天曉得,他已經(jīng)夠倒霉的了。 這種男人間的對話林若秋自然不會故意去偷聽,只是她站在門口, 難免有幾句竊竊私語傳入耳里。楚鎮(zhèn)雖刻意壓低聲音, 林若秋還是能從中辨認(rèn)出些微歡喜——都這時候了,喜從何來? 正納著悶?zāi)? 黃松年已經(jīng)出來, 模樣看起來極為放松,可知是無礙的。 但林若秋還是多嘴問上一句,“如何?” “娘娘放心,陛下的身子已大安了,回頭待微臣開上一兩劑拔毒的補藥,按頓煎服下去,不出三五日便可復(fù)原如初?!秉S松年說道,心照不宣的隱沒了那段不堪經(jīng)過。 林若秋點點頭,礙于禮數(shù)邀請道:“大人折騰了半宿想必累了,不如喝杯茶再走?!?/br> 黃松年當(dāng)然不會留下煞風(fēng)景, 難得的中秋夜,別人還得趕著團圓呢, 他一把老骨頭瞎摻和什么勁?便滿口里推辭不受, 又如有惻隱的看著林若秋, “娘娘無須失意,您福澤深厚,來日定能心想事成?!?/br> 仿佛皇帝自力更生倒是對她的侮辱。林若秋不由翻起白眼,她真沒那么饑渴。一開始就沒指望從這件事獲得樂趣,誰還成天想著它呀? 好不容易送走這多舌的大夫,林若秋方才悻悻回房,但見楚鎮(zhèn)忙不迭的將衣襟放下,似乎料不到她會突然進(jìn)來。 他方才低頭瞧些什么?林若秋略一思忖便明白過來,想必皇帝是擔(dān)心那物受挫、從此不振。其實照她看來這種擔(dān)心很不必要——已經(jīng)是最壞的情況了,還能壞到哪兒去? 若她這一胎是個男丁,從此江山有繼,那皇帝更無須憂慮——當(dāng)然,生理上的需求是另一回事。 林若秋把眼挪向窗臺,假裝什么也沒瞧見,只隨口問道:“今晚的事,陛下打算怎么辦?” 雖然事故解決了,那肇事者可還在呢。 楚鎮(zhèn)的臉沉下來,冷聲道:“你無須理會,朕自有處置?!?/br> 林若秋本來也沒打算管這事,魏太后的侄女與她什么相干?要傷神也該魏太后傷神。這才叫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呢。 林若秋便靠著楚鎮(zhèn)的肩膀打了個呵欠,小兔子一般蹭了兩下,“妾困了,陛下也早些歇息吧?!?/br> 楚鎮(zhèn)將她鬢邊一縷碎發(fā)撥到耳后,溫聲道:“好,朕陪你?!?/br> 皎皎月華照耀下,林若秋很快沉入夢鄉(xiāng)。她模糊想起,這是她離家之后所過的第一個中秋,倒也不顯孤清,仍舊應(yīng)了節(jié)景——楚鎮(zhèn)當(dāng)然也是她的家人,她從不懷疑這個。 次早醒來,枕畔照例已是空空蕩蕩,就連地上的污漬都收拾得干干凈凈,想必楚鎮(zhèn)一定起得很早。林若秋毫不意外,經(jīng)歷了那種事,他若還能睡得好才稀奇呢。 草草梳洗過后,小廚房的早膳已被呈上來。林若秋如今一天四頓是必須的,哪怕分量不太多,也務(wù)必要保證攝取充足的營養(yǎng)。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那孩子在她腹內(nèi)正漸漸長大,好比河蚌孕育珍珠一般,哪怕過程免不了艱辛,卻依然有種難言的滿足感,因為它象征著希望與光彩。 為了碩果落地的一日,林若秋更加不能虧待自己的肚子。 只是今日的早膳么……林若秋看著新磨的奶白晶瑩的豆?jié){,以及剛出鍋的金黃酥脆、外表細(xì)細(xì)長長的油炸鬼,這些都是她平常愛吃的,偏偏今天早上沒有胃口。 太容易引人聯(lián)想了。 好不容易擺脫了害喜的癥狀,林若秋可不想再度陷入干嘔的噩夢中,于是皺眉揮了揮手,“撤下去吧,讓廚房煮點小米粥來,再一碟新腌的醬菜用來佐餐?!?/br> 紅柳雖有些不解,但孕中口味變化也是常有之事,紅柳便沒多問,而是老老實實照辦。 林若秋閉著眼用完一頓早膳,此時才回想過昨晚那荒唐的境遇來。雖說楚鎮(zhèn)只是借她的手,林若秋并不敢擅動——她怕一不小心把它給撅斷了,但是就那一點模糊的觸感,仿佛與之前經(jīng)歷有所不同。 是因為藥效的作用么?林若秋覺得那玩意似乎茁壯了一點,盡管只是些許變化,可能得螺旋測微器才測得出來,但畢竟是好的征兆。 但愿不是她的錯覺,林若秋其實挺希望楚鎮(zhèn)能獲得二次發(fā)育的機會。跟她自己的需求無關(guān),她只是不忍見楚鎮(zhèn)終日為此傷懷——身為天子,這未免太可憐了。 * 魏雨萱被人當(dāng)成舞伎打發(fā),這般奇恥大辱,魏太后回去時固然憋著一肚子火,可當(dāng)一夜過去,天邊透出晨光,她這把火已消滅得差不多了。 到底是看著長大的自家侄女,魏太后想起來難免心疼。那孩子年紀(jì)輕輕懂得什么,這回的事,想必魏雨萱所受的恥辱最大,幸而皇帝還算留了顏面,這次不成,總還有下次,但愿魏雨萱別因此泯滅了志氣。 魏太后決定叫她來好生撫慰一番,省得她從此無顏見人,可誰知值夜的宮人來報,魏選侍一夜沒回流芳閣。 “怎么回事?”魏太后愕然。難道皇帝改變心意,竟肯讓她留宿了? 這般倒也是好事,只是皇帝何苦如此,當(dāng)面賞人一巴掌回頭再給顆甜棗,這未免太胡鬧了些。 正要派人打聽清楚,一個身量瘦削、面容蒼白的女子卻悄然掀簾而入,盈盈說道:“姑母不必去了,四妹是回不來的?!?/br> 魏太后見了她便有些不快,若非她出些獻(xiàn)舞的餿主意,何至于讓魏家丟臉至此?皇帝雖沒點破,在場的皇親國戚可不是瞎子,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