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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放肆!”清紜真人厲聲說,“人世千年一大劫,這等劫難豈容你輕視玩笑!” 澤洲抿抿嘴,繼續(xù)說:“師父,宗盟有您、師叔、師兄,更有數(shù)以萬計的修士。百年前,那等嗜血魔物尚且被壓制在山河歸一陣下,何懼其它妖物?!?/br> “師弟!”澤淵阻攔住澤洲,不再讓他說話。 清紜真人正要開口,忽然一抹黑影出現(xiàn)在大殿內(nèi)。真人看向那個貿(mào)然闖入的弟子,“何事?” “稟報尊者、盟主,有人擅闖藏書閣?!?/br> “死了嗎?”清紜真人冷淡地說。 弟子停了會兒,“守衛(wèi)發(fā)現(xiàn)時,那人已從閣內(nèi)離開。” 澤州挑眉,搶先道:“活著出去了?” 弟子低下頭,“是的?!?/br> 澤淵看向清紜真人,見師父臉色凝重,他對半跪的弟子說,“去查禁制,有無紕漏,另派人去查,閣內(nèi)少了何物。” 弟子正要退下,清紜真人說,“陣中兇獸可被驚擾?” 弟子沉默,一時沒有回答。 “說!”清紜真人不耐地看向那人。 “陣中兇獸死傷過半。” 這話一出,茶桌旁的三人神色各異,就連沉默寡言的澤淵都不免面露詫異的神色。 藏書閣設下的禁制百年來無人可破,早在設立之處,有外人曾心懷僥幸,擅闖禁制,但無一不葬身獸口,甚至連rou碎殘渣都找不到,只余一縷殘魂。 后來,此陣威名在外,陣中兇獸數(shù)量逐漸增多,就算書閣里放著直接登仙的心法口訣,也沒人敢來冒險。 “究竟是什么人?”澤洲沉思說。他幼時曾在陣法外,看陣內(nèi)的兇獸,那等畫面現(xiàn)今仍讓他心有余悸。 澤淵說,“假若真有人硬闖禁制,此人必定修為深厚,怕是已臻大乘期,差一步便可成仙。藏書閣里心法口訣雖多,但對他又有何益處?” “若是諸多修士入陣?”澤洲說。 澤淵說,“通天城不是人來人往的修煉秘境?!?/br> “罷了,先去查,此事不可外傳。如若被外人知曉,一則撼動宗盟威勢,二則引起弟子們恐慌。” “徒兒明白,”澤淵、澤洲同聲說。 師兄弟二人從殿內(nèi)離開,澤洲說,“師兄,我覺得不可能是外人作祟,怕不是宗盟內(nèi)出了內(nèi)鬼?” “話不可亂說,”澤淵說,“何況宗盟里有實力入陣的,除了師父和我,還有誰?難不成你懷疑我?” 澤洲呵呵笑道,“怎么可能?” “此人躲開通天城的守衛(wèi),只殺了陣中兇獸,應該不是惡意挑釁而來的。他若沒有心懷惡意,這事尚可大事化小?!?/br> 澤洲看著山腳下的燈火,忽然說,“師兄,你說如果是那歸一陣里的魔頭,他能無視藏書閣的禁制,隨意進出嗎?” “你對那魔物很有興趣?”澤淵沉聲問。 澤洲說,“誰讓我從小聽著那魔物的故事長大,欸,師兄,那魔物幫龍族作孽時,你已被師父收為徒弟,可有見過他真容?” 澤淵點頭。 澤洲興致勃勃地問,“聽說是個青面獠牙的怪物,三頭六臂,八只眼睛,難不成是個蜘蛛精?不對不對,他既歸屬龍族,莫不是水虺惡蛟?” 澤淵搖頭。 “那他長什么模樣?” 澤淵說,“有副好皮相?!?/br> 澤洲離得近,聽得一清二楚,可他以為自己聽錯了,說:“什么?” 澤淵換了句說辭,“容姿秀美?!?/br> 澤洲嗤笑道,“師兄,你醉心修行,哪見過什么美人?怕不是五官端正,沒歪鼻子斗眼,就稱得上秀美了?!?/br> 澤淵面對師弟的調(diào)侃,臉上神色未變。 “不過,我倒是知道了,這臭名遠揚的魔物竟也披著人的皮囊?!睗芍匏菩Ψ切Φ毓雌鹱旖?,御劍飛回修煉之地。 作者有話說: 10 “小王爺收拾了魔物,為民除害。您既有這等俠義心腸,能否幫我一個忙?” 陰柔的聲音越發(fā)清晰,仿佛有人粘糊地貼在耳邊說出這番話。 灰蒙蒙的天驟然現(xiàn)出一輪明月,月色照亮四方。 這輪明月來得怪異,熾錦心知,怕是入了別人的結界,他站在爾冬前面,手按著儲物袋。 “小王爺,”那人輕笑一聲,身影從月色不及的夜色中析出。 這人披散著頭發(fā),一襲艷俗的紅衣,容貌如聲音般雌雄難辨。 “哪來的妖人?不雄不雌,不男不女,”熾錦冷笑說。 意外出現(xiàn)的那人臉上笑容一僵,不再掐著嗓子裝腔作勢地說話,“小王爺性情直爽,在下直說了,我此次前來,是向小王爺借一樣東西。” “你借個東西,還搞個結界,弄這么大陣勢,什么意思?” “小王爺別緊張,我們真是誠心而來的,”紅衣男人的背后又慢慢走出一人,他全身裹著黑袍,臉上戴著面具,裝扮古怪。 熾錦說,“要真是誠心,你們先打開結界,讓這人走?!?/br> 爾冬看著熾錦,不明所以。 “你在這礙我的眼,剛才殺那石頭精時,我已經(jīng)看不慣你了,”熾錦哼聲說,又朝著二人,“快點讓他走?!?/br> “可以”,紅衣男人話音未落。身旁穿著黑袍的人厲聲呵斥。 “明琮!” 紅衣男人聽到這聲斥責,渾身一顫,面色煞白。許久,他才舔了舔嘴唇,說:“小王爺,只要你交出那物,我不會傷害你的朋友?!?/br> “你們到底要什么?”熾錦半瞇起眼睛。 黑袍人不在遮掩,桀然一笑,“你的心!” “做夢!”熾錦翻手取出羽扇,不由分說向兩人展開攻勢。足以令大地裂開的可怖力量,在這結界里卻堪堪扇起塵埃。 “龍鳳皆是天地靈物,即便沒了心也可活得長久,小王爺生在鳳族,又是純陽之體,把心給我們,又有何妨?” “說得輕巧,你先把自己的心給我!”熾錦手中羽扇一轉,無形的風刃急速刺向兩人。 “不過,那邊穿紅衣的,你的就算了,要是拿了你的心,變成你一般的妖人,我還不如一頭撞死?!?/br> 叫明琮的紅衣男人臉色陰沉,他避開風刃,手持長鞭。那條鞭子在他手中靈活得像條蛇。 “蛇”張開巨口,一口咬住熾錦的手腕。 熾錦吃痛地叫了一聲,手腕軟軟地耷拉下來,羽扇從手中墜落,被長鞭一卷,送至紅衣男人手中。 “敬酒不吃吃罰酒!”紅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