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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其中的東西。 董志兆看著江珮桌上剩下的半杯咖啡,皺了下眉頭,“都涼了,別喝了?!彼挚慈ジ傻?,“這位老同志,看來您對附近挺熟悉的,我知道一家療養(yǎng)院的飯食不錯,不如去那里?” 江珮看了眼董志兆,這人就這么臉皮厚,人家并沒有邀請他吃飯,他倒是自己定下來了。 干爹有些為難,滿是褶皺的臉上,笑的有些僵硬。 誰知董志兆接下來的話更嚇人,他看著閆玉花身上的紅色工作服,直接到,“我說的正好就是這位同志工作的地方。咱這就一起過去?” 干爹和閆玉花的臉色都變了。干爹更是咳了咳,“我記起來,有人還等著我,我要過去一下。” “哦,那老同志您先忙?!倍菊酌Φ?。 干爹笑了笑,轉(zhuǎn)身走了,留下閆玉花,獨自面對董志兆和江珮。閆玉花臉上更加難看,自卑,不甘……最終,她踩著高跟鞋,灰溜溜的走出了商店。 蹲在地上的服務(wù)員,已經(jīng)把皮箱整理好了,禮貌的站去一旁。 董志兆提起箱子,手拉上江珮的,“走吧,咱們?nèi)タ春?。?/br> “閆玉花當了服務(wù)員?”江珮看董志兆的神情并沒什么起伏,應(yīng)該是知道閆玉花這件事的。 “過完年,來這邊談買賣,遇到過。”董志兆側(cè)著臉看江珮,“那老頭真惡心,一雙眼睛跟蒼蠅似的,那么大年紀了,不知廉恥!” 江珮笑了,董志兆這是又開始損人了,“聽閆玉花叫那人干爹,好像很照顧她吧!” 已經(jīng)到了街上,路上有自行車和車輛來往,董志兆抓著江珮的手,緊緊地。他笑:“哪有那么簡單?你看不出來?” “你說話老是這樣,你知道我對這個地方的東西有的并不了解?!苯樀闹讣坠室庠诙菊资中睦镆黄?。 “那老頭是在閆玉花所在的療養(yǎng)院住著的,來了也就兩個月吧!”董志兆認真起來,回敬似得,指尖在江珮的手心里一撓?!皟扇司痛钌狭?,什么干爹?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把戲!” 董志兆眼中的譏諷與不屑十分明顯,江珮似乎猜到了,可是閆玉花到底是妙齡女子,就甘心跟著一個六十歲的老頭? “那老人的妻子沒有了?”江珮問。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依著療養(yǎng)院那些人的身份,是不可能娶閆玉花的,到頭來還是地底下見不得光的!”董志兆道?!坝行┑胤娇粗唵危瞧鋵嵑軓?fù)雜的。有些人只想不勞而獲,閆玉花就是?!?/br> “她從北山村離開,就來了這里?”江珮想起,當初閆玉花和閆母是被閆父趕出來的。 “我也只是年后過來這邊,偶然間看見的。母女兩個應(yīng)該都在這邊。”董志兆道,“她呀,這條路是行不通的。” 涼爽的風(fēng)迎面出來,驅(qū)趕了些許的燥熱,前面是一座小公園,是以一位文豪的名字命名的。 兩人走進小公園,便聽見了嘩啦啦的水聲。腳下是石板鋪成的路,蜿蜒向前,直通向蔚藍色的大海。 江珮是第一次見到海,她掙開董志兆的手,跑去了石板路的盡頭,兩旁的黑松一片蔥郁,空氣帶著清涼的潮濕之氣。 白色的浪花拍打著鐵銹色的礁石,一次又一次,來來去去。天上朵朵白云,藍色的天空與大海相接,海天一色,無邊無際。 “海,這么大!”江珮瞇著眼睛,躲著刺眼的陽光,想要看得更遠。遠處能看見??枯喆母劭?。 “很大,以后我們?nèi)プ??!倍菊渍镜浇樀纳砼?,伸手攬上她的腰,“到了冬天,這邊還有很多的海鷗?!?/br> “真好看!”江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小心的踩上礁石,慢慢的到了水邊。 白色的泡沫貼著岸邊,小小的海螺吸在礁石上,偶爾爬過從沒有見過的蟲子。 海水是咸的,江珮的手指沾了海水,放在嘴里嘗了嘗。 海邊有人拍照,董志兆拉著江珮照了很多張。最后留下了自己的地址,等著照片洗出來,會寄回到北山村。 在海邊玩累了,兩人坐在小公園的草坪上,正是中午陽光最好的時候。 “休息一會兒,我們?nèi)コ燥垼ヒ患依献痔栵埖?,快一百年的歷史了?!倍菊捉o江珮剝了一塊糖。 “那棟樓蓋得好高!”江珮指去遠處,海邊正在建著一棟樓,正對著寬闊的大海。 “那就是咱家石場定石頭的飯店!等蓋好了,咱們就過去吃飯,還可以住在里面?!倍菊椎溃暗綍r候,咱就選最高的那一層,你可以看得更遠?!?/br> 江珮兩眼瞇瞇,“我每次說哪里,你就說會咱們以后去哪里?” “我會做到的?!倍菊椎??!拔乙院筮€會在海邊為咱們買一棟房子,以后孩子可以到沙灘上玩兒沙子?!?/br> 江珮笑笑,后來她才知道,董志兆答應(yīng)過她的,都做到了。 陽光傾灑,徐徐海風(fēng),初夏的林蔭中,兩個身影依偎。薔薇花盛放,美麗與甜蜜吸引來翩翩起舞的蝴蝶。風(fēng)光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