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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聞,“要娘知道了你花這么多錢,又心疼了!” “那我也只有買這些???又不能跑到鎮(zhèn)上去?!倍韭動行┰┩?,他也想省著點(diǎn)兒,可是這不是貴嗎! 江珮在小碟子里泡了餅干,那只毛茸茸的小狗崽低著頭吃著。“挺好的,現(xiàn)在這時候,正是菜少的時候。難得大家吃得開心,無所謂?!?/br> 這邊忙完了,董淑蓮便回了村里,董志聞幫著一起去清理石場。人多力量大,一天快過去,那石坑也快清理出來了。 陽光明媚的一天即將過去,下午起了風(fēng)。春天的這個時候,風(fēng)很大。董志兆回了石場。 今天忙了一天,董志兆讓石匠們早早的回去了,說是自己跟要石頭的買家說了情況,可以晚幾天交貨。 姜政方晃晃手臂,“那就回家吧!”他披上自己的衣裳,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志聞,你不走?” 董志兆疑惑,“我等著我大哥跟嫂子,一塊兒!” 姜政方搖著頭嘆氣,折回來走到董志聞身邊,手搭上他的肩膀,“志聞,聽哥的,跟我先走。你現(xiàn)在小,有些事兒不懂!” 這話,董志聞聽了好生奇怪,有什么懂不懂的?一起回個家,還有那么多講究?以前也沒聽說??! 盡管這樣,董志聞還是被姜政方給拉著走了。 董志兆和江珮進(jìn)了小屋,看著重新變得規(guī)整,他攬上江珮的肩膀,“辛苦了,有媳婦兒真好?!?/br> 江珮拉著董志兆到小間,指著炕頭的保溫桶,“我給你留的,是政方家嫂子燉的,rou都軟了,我給你倒一碗?!?/br> “自己吃了就行了,還給我留著?!倍菊纂p臂環(huán)住江珮的腰,“還是你想給我大補(bǔ)?” 江珮不客氣的用手推開那張壞笑的臉,“說說,怎么樣了?政方哥說我也會被叫過去詢問?!?/br> “沒事兒的,到時候我陪著你一起?!倍菊椎念~頭頂上江珮的,“沒想到,你纖纖弱弱的,卻是有膽識的?!?/br> “不然呢?”江珮雙臂攀上董志兆的脖頸,“大哭大鬧,那樣有用嗎?” “走,咱們上山一趟?!倍菊鬃牧讼陆樀拇?,手拉上她的,拽著往外走。 江珮快步跟著,“一會兒天就黑了,去山上做什么?” 董志兆看看西面昏黃的日頭,回頭對江珮一笑:“不要緊,來得及?!?/br> 沿著上山的大路一直走著,這條路江珮早已經(jīng)熟悉。先是一起上山,見到了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色;再是去舊石場,那時候是董志兆開始做買賣邁出的第一步;再后來,好像很多很多,全是和身邊的這個男人。 “昨晚咱倆走了之后,警察讓蘇巧見了大海?!倍菊鬃咴谇懊?,拉著落下一步的江珮,他就像在前面引導(dǎo)的探路者?!敖裉?,蘇巧也承認(rèn)了所有的事。” “大海的確可憐,整件事里,這孩子最無辜吧?”江珮嘆氣,那個孩子比別的孩子老實(shí)一些,父母現(xiàn)在都被抓了,跟著閆父能過得好嗎?閆父的年紀(jì)也不小了。 “警察也是看大海一直哭鬧,就讓他們母子見了面?!倍菊椎?,“不過,蘇巧為了她的孩子,倒是也忍住了?!?/br> “她怎么說的?”江珮問。 “蘇巧對大海說,她要去外面的工廠上班,然后掙了錢就回來接他。”董志兆看著前方,“大海就是蘇巧心里唯一的柔軟了?!?/br> “大海不知道嗎?”江珮覺得孩子雖然小,可是有些事情應(yīng)該能看出一點(diǎn)兒吧,畢竟母子連心。 “不知道。之前,大海的爺爺就已經(jīng)想搬走了,北山村應(yīng)該是待不下去了?!倍菊子值?,“但是,他這個年紀(jì),到了外面能做什么?年紀(jì)大,還帶著個孩子?!?/br> “怕留在村里,大海會受不了吧?”江珮道:“人有時候換換地方,說不定心情也會好點(diǎn)兒?!?/br> “嗯?!倍菊c(diǎn)頭,回頭看著江珮,“我想讓胡慶在外面,幫著找一個活兒,不算太累,到時候讓大海爺爺去做?!?/br> “對,蘇巧說過的。她答應(yīng)承認(rèn)所有的事,來換大海的安穩(wěn)。”江珮攥著溫暖的手,低頭踩著山路上的小石子,“大海離開北山村,挺好的?!?/br> “胡慶說在外地有個伙計,正好有地方找看門的大爺,就說回去再問問?!倍菊椎?,“包吃住,其實(shí)還不錯。大海不想上學(xué),到時候讓他去學(xué)個手藝?!?/br> 江珮點(diǎn)頭,看著眼前的山巒,是她熟悉的地方,“你來破廟做什么?” 董志兆松開江珮的手,往前走著,最后站在兩棵大銀杏樹前。他突然脫了自己的外套,擼起袖子,抱著樹就往上爬。 江珮幾步跑到樹下,抬頭看著,“你要做什么?” “你在下面等著,我一會兒就下去。”爬到了樹杈上的董志兆,對著下面的江珮揮了揮手。 董志兆又往上爬了爬,從腰間取下一把修枝剪刀,剪下一截樹枝。他對著江珮喊:“媳婦兒,幫我接著?!?/br> 樹上落下了樹枝,江珮撿到手里,抬頭看著董志兆。卻見那人身體靈活的很,幾下就跳到地上。 還不等江珮開口相問,這樹枝是用來做什么的,董志兆又爬上了另一棵,同樣選了一根樹枝剪下來。 夕陽落下,山林寂靜,地上落著厚厚的松針,幾顆陳年的松果躺在地上,是**的灰色。 山風(fēng)大,董志兆為江珮蓋上了她的衣帽。牽著她暖暖的小手,重新回到了石場小屋。 天色開始朦朧,董志兆在小屋前面不遠(yuǎn)處,挖了兩個坑,每個坑里插上一截銀杏樹枝。 “你要栽樹?”江珮問。 董志兆給兩截樹枝澆了水,“一棵雄的,一棵雌的。讓它們以后在石場里生根發(fā)芽?!?/br> “你能分出來,哪棵是雄,哪棵是雌?”江珮笑。 “笑什么?”董志兆一把摟住江珮,故意抓著她怕癢的地方,“分出來還不簡單?能結(jié)果子的就是雌的,你個小傻瓜!” 又被他給笑話了,江珮抓住董志兆的手,不再讓他癢自己。“怎么想到要栽樹?” “因?yàn)橄牒湍汩L長久久,永不分離?!倍菊桌樀氖郑戳搜鄣厣系膬筛渲?,“像它們一樣,歷經(jīng)風(fēng)風(fēng)雨雨,相守千年,彼此融為一體?!?/br> 總是聽到這種情話,可是每一次聽,心里的甜蜜總也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