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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湯盤般大小。她拿近了看著,一股清新的味道鉆進鼻子,“這是什么編的?” 董志兆笑了,那張臉連個小筐大都沒有。“就是用玉米最里面的那一層皮,陰晾干之后,編制成的。” 這真是不可思議,江珮看看董志兆的手,又看看小筐,這人的手真巧?!罢婧每??!彼弥】鸱凑戳丝?。 “還有?!倍菊椎氖址牌叫】?,另一只手從身后拿出來,將手里的東西放進小筐。 “這是什么?”江珮看著小筐,大大小小的東西,不少呢。 “糖啊!”董志兆道,“以后這個小筐你就用來裝零嘴吧?!?/br> 抬頭看向董志兆,江珮一雙月牙眼閃閃爍爍。她來到北山村也有段日子了,也聽蘇巧說起過村里的媳婦兒,可是誰家也沒有這樣的啊? “為什么給我?”江珮問,總覺得心里有著某些說不出的感覺。 把小筐推回給江珮,董志兆臉色柔和,輕輕的道了聲:“因為江珮喜歡吃甜??!” 這是在說自己很饞嗎?江珮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是前世吃了太多的苦藥,以至于她有時候聞到自己身上都帶著苦味兒,所以她真的喜歡甜。 董志兆走去地上還沒有收拾的飯桌前,彎腰收拾起來。 江珮放下小筐,“我來吧!”在董家的時候,收拾碗筷可都是女人的事兒。 “你做了一晚上的菜,去洗洗吧。”董志兆擋開江珮的手,“這些我來收拾。” 天稍微涼了,江珮在盆里兌了水,端去了東間。 炕上鋪了一張新席子,席子下面墊了些新麥秸桿,被子就疊在墻角。 洗完了之后,江珮在炕上鋪好了被褥。夜風(fēng)透過蚊帳布封的窗戶鉆進來,屋里并不熱。 她躺下,外間的燈也熄了,傳來董志兆舀水的聲音,他應(yīng)該也是回西間清洗吧?,F(xiàn)在兩人人同住一個屋檐下了,未來會怎么樣? 炕上還擺著那個小筐,里面有水果糖,奶糖,各種好看的糖紙包著。 第二天,江珮起床做了早飯,兩人簡單的吃了。董志兆說要去一趟姜政方家,還要去一趟鎮(zhèn)子上,估計要下午才能回來,讓江珮不要等他吃飯了。 江珮去了河里洗衣服,河里的水已經(jīng)沒有前些日子多了,再過些日子基本就會斷流,預(yù)示著秋冬的即將來臨。 正好碰到了蘇巧和閆玉花也在,兩人見了江珮態(tài)度截然不同。蘇巧往旁邊讓了讓,給江珮倒了個位置;而閆玉花像一尊大佛似得,蹲在那里一動不動。 對著這種人,江珮也沒必要理會,左右還是做好自己的事。她找了一塊搓衣石,把衣裳從盆里拿了出來。 閆玉花盯著那幾件衣裳發(fā)呆,她看見了董志兆的。以前這書呆子洗衣裳向來只洗自己的,這次怎么幫著董志兆洗了? 洗衣裳之前,一般都會翻一翻衣兜什么的,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拉在里面。江珮從自己的兜里摸出兩塊糖,順手放在一旁的石頭上。 “巧姐,你要吃嗎?”江珮問道。 蘇巧趕緊搖搖頭,自己吃糖,身旁這個小姑子還不得氣死?“最近嗓子上火,不敢吃。” 江珮哦了聲,“嗓子上火,喝點金銀花?!?/br> 農(nóng)家里哪會什么都備著?蘇巧笑著嗯了聲,“這是在下村供銷社買的糖?那里貴,小賣部里便宜點?!?/br> “我不知道,董志兆買回來的?!苯槹岩路谒?,然后撈到搓衣石上,“這種好吃,就那種綠白色長條的不好吃,有點辣。” “薄荷糖吧?!碧K巧笑道,臉上不無羨慕,“董志兆就是心細(xì),還給你買糖吃???” 一旁的閆玉花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從小就喜歡跟著董志兆,甚至想跟著她一起去上高中,不過實在不是學(xué)習(xí)的料。而董志兆自始至終也沒認(rèn)真看過她一眼。 閆玉花心里很不平衡,她長相不錯,甚至下村的青年都喜歡跟她說話,還喜歡送她些東西……這書呆子有什么好的?就因為長了一張狐貍精似得臉? 如此,閆玉花手里的衣裳在河里甩了甩,水四散濺開,多數(shù)甩到了江珮身上。 本來還和蘇巧說話的江珮,松開手里的衣裳,抬手抹去臉上的水,直接看去閆玉花。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ui杳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39641222 2瓶;xg慢慢,2瓶。 么么噠。 章節(jié)目錄 雨落 “哎呦, 手滑了下?!遍Z玉花陰陽怪氣的笑了聲, 她就是看江珮不順眼,“這水怎么就濺了出去?” 江珮也不說話, 只一腳直接踩進水里, 然后飛快踢起, 涼鞋上的水飛了出去, 盡數(shù)落在了閆玉花身上。 “哎喲,腳滑了下!”江珮學(xué)著閆玉花的神情, “這水怎么就不長眼呢?” “你說誰不長眼!”閆玉花扔掉衣裳站起來,狠狠地瞪著江珮。 “說你了嗎?你急什么?”江珮很想笑,她自己身上是濺了幾滴水, 那閆玉花整個從頭到腳一片水,頭發(fā)稍還在滴答著。 “你趕緊給我擦干凈!”閆玉花開始蠻不講理,她可不管是不是自己先挑的事兒。 “好??!”江珮絲毫不怵, 一個村姑都對付不了,她對不起大家小姐這個稱號,“你脫下來, 我給你擦干凈?!?/br> “江珮, 你還真是什么都敢說啊, 要不要臉!”閆玉花嘴角刻薄。 “說別人之前,自己先想想自己, 要臉?”江珮倒不如閆玉花那么激動,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她是千金小姐,端莊優(yōu)雅的站著, 表情自若,這就是最讓對方氣急的做法。 閆玉花一聽這話,氣勢弱了些,這個書呆子是專撿她的軟處踩。一時間臉漲得通紅,咬著唇開始罵臟話。 一旁的蘇巧哪還能洗衣服,趕緊起來拉架。這個小姑子的名聲的確不大好聽,以前十五六歲就跟著別的青年隨便出去,那時候覺得自己了不起,還當(dāng)做是值得炫耀的事?,F(xiàn)在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jì),誰家還不打聽打聽? 見蘇巧拉著自己的手臂,閆玉花狠狠的瞪了她一樣,心里斷定這個嫂子是在拉偏架,伸手狠狠地拍掉了蘇巧的手臂。然后伸開腿想邁過河去廝打江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