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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扭過頭來,兩母女足足對視了有一分鐘,大姨開口打破了僵局,而母女倆有志一同地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一家人和樂融融。 直到離開村子坐上回城的大巴,兩人才都放下偽裝,收回之前的母慈女孝,梁青面無表情,而江月嘴角緊抿。 一起去了梁青下榻的C城酒店,江月將空調(diào)打開除濕,輕車熟路地給梁青泡上一杯紅茶,然后拿了條毛毯給她蓋著腿,自己則捧了杯熱水,在沙發(fā)上正襟危坐,率先打開僵局:“有什么話現(xiàn)在可以說了?!?/br> 梁青則愣愣地看著面前的紅茶,沒有說話。 “爸爸說你胃不好,要喝茶只能喝紅茶,不能喝咖啡或綠茶?!苯戮従彽亻_口解釋。 梁青有些動容,抬起頭看著江月:“我以為你已經(jīng)知道真相?!?/br> “真相是你的,可爸爸是我的,在我心目中,這輩子父親只有一個,那就是江敬。爺爺真會取名字,他是值得人敬重,只可惜我福氣不夠,不能擁有太久?!苯碌脑?,說的字字鏗鏘有力。 梁青有些發(fā)怔,喃喃地重復了江月那句“真相是你的,可爸爸是我的?!痹S久后嘴角輕扯“也罷,這輩子原本是我虧欠他了。” 江月沒有吭聲,但臉上的不以為然已經(jīng)說明一切:你對不起他,你太對不起他了!這還用說嗎? 梁青明白她的意思,當下帶著苦笑道:“既然你大姨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你了,那么你應該也明白,當初我跟你爸爸離婚,并不完全是為了我自己,我也是想要他有正常的生活,找一個真正愛他的人,生一個屬于他自己的孩子,他那么好,這樣的人并不難找?!?/br> 而事實上也找到了,只是卻偏偏是李冰,又偏偏發(fā)生了那樣的意外,所謂人生無常,不外如是。 江月挑眉:“大姨跟你說我知道了?” “不然你以為呢?你大姨年輕時跟人拼酒,一個人能撂倒五個大小伙子?!绷呵嘁蔡裘?。 江月有些尷尬,她的那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在人老成精的大姨面前,肯定是被笑話了。 梁青似看出了她所想,搖搖頭:“你大姨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也是無條件愛著我們的人,她不會笑話你,她只是,不知道該怎么把真相告訴你?!苯又掍h一轉(zhuǎn),問江月:“你和封子奇,鐵了心了?” 江月收起原來的表情,鄭重地點頭,梁青輕嘆:“他有哪里好?耳朵有殘疾,還是個軍人,朝不保夕。” “封勇當年比起爸爸,又有哪里好?不過是個下鄉(xiāng)知青,除了花言巧語什么都不會,老爹關了起來,還有個死纏爛打的青梅竹馬,如何和謙謙君子的爸爸相比?”江月立刻反唇相譏。 梁青噎住,半天才道:“不管怎樣,你到底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做任何事都只是希望你能幸福?!?/br> “RH陰性O型血,所造成的溶血癥風險,擱現(xiàn)在也不是什么難題,實在不行去國外生,打上一針就沒事了,你和封勇還可以試試,說不定還能有別的后代?!苯吕^續(xù)冷言冷語。 梁青眼眶紅了:“小月,你非得這么傷害我嗎?我承認當年我被......之后,發(fā)現(xiàn)懷孕,曾經(jīng)想過流產(chǎn),可那時候我自己都想死了,又怎么會在乎別的?沒錯,產(chǎn)科的醫(yī)生是告訴我,如果我選擇流產(chǎn),本身的身體條件極差,加上溶血的風險,很可能這輩子不會有別的孩子,可我生下了你之后,便沒有再想過別的,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看到我便想起了被人侮辱的場景,想起了給我的生命提供精/子的那個人是個流氓,卻連是哪個流氓都不知道,對嗎?” 嘴里說著尖利的話,江月卻滿面哀戚,她繼續(xù)質(zhì)問梁青:“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生下我呢?不就是一輩子沒有孩子嗎?反正你為了你的愛情可以不顧一切,生下一個看著就痛苦就討厭的女兒,比沒有孩子強到哪里去?” 梁青的臉色已然發(fā)白,可江月仍然不肯放過她:“誰能選擇自己的血緣,誰又能決定自己的出生?你可能明白,知道這個所謂的真相,你的傷痛是一下子,我的傷痛卻是一輩子,不死不休!” 梁青再也堅持不住,“哇”的一聲痛哭起來,涕泗橫流,手足無措,再無優(yōu)雅可言。 可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梁青,江月反而慢慢平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她輕輕挪到梁青的身邊,生平第一次主動去接觸她的身體,開始輕撫背部,讓險些岔氣的她把氣喘勻,后來見她渾身癱軟似無力支撐,就試探著攬著她的肩膀。 而梁青也就順勢倒進了她的懷里,聲音變小,嚶嚶地哭的像個孩子一樣,許久之后,她才停止哭泣,輕聲訴說著她的委屈。 “你不知道,當年我和封勇雖然互有好感,可那個年代的人都很矜持,我們也都是很驕傲的人,彼此始終沒有捅破。當時封家倒了,季家卻沒有,他是個很自制目的性也很強的人,為了關起來的父親,為了少年時期的承諾,他回城參軍,后來和季蘭結婚,就給我留了一封信解釋始末,那也是我們之間的第一封信,內(nèi)容毫無曖昧,可以說,我們光明磊落。他走了我也沒有怪他,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的人生?!?/br> “江敬跟我們年紀差不多大,可他是有名的神童,小時候跳級,在運動開始之前便上了大學,躲過了下鄉(xiāng)?!?/br> 說到這里,梁青想起了之前最痛苦的時候,江敬曾經(jīng)說了一句在她看來極其煽情的話:“我躲過了下鄉(xiāng),卻沒躲過你?!?/br> 和江月剛才那句“真相是你的,可爸爸是我的。”何其類似。 真不愧是江敬教出來的女兒,他們都是那樣的聰明,才華橫溢,看在外人眼里,任誰也不會懷疑他們不是親生父女吧! 頓了頓,梁青接著回憶:“江敬大學畢業(yè)直接保送研究生,假期實習來給知青們辦學習班,我想多學點知識,就跟著去蹭課,久而久之就認識了。” “我知道江敬喜歡我,當然以他的人品,他也是極其含蓄的。我想上大學,他就給我找來各種學習資料,利用休息時間幫我補課,每門都補,他學的是中文和歷史,可數(shù)理化居然也很好,那時我特別崇拜他,一直把他當老師看,他對我來說就是高山仰止,我從來就沒有過非分之想?!?/br> “我拼命地學習,可是一次又一次,大隊公社里推選的大學生甚至是文盲半文盲,卻始終不給我機會,我知道是因為我的海外關系。那時候我特別恨你姥姥他們,從生下來就把我扔在這里不管不問,卻在我長大后還影響我的前程??墒菦]辦法,我就只能在大隊的衛(wèi)生所幫忙,一邊學著打針配藥,一邊夢想著能上真正的醫(yī)學院學習?!?/br> “又過了兩年,江敬研究生畢業(yè)了,去醫(yī)科大做了老師,當時我不明白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