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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又不放心地說“我在外面有事叫我?!?/br>駱洲這才滿意地開始創(chuàng)作。單九是個很好的模特,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眼睛就直直地盯著駱洲發(fā)呆,就是總是時不時咳兩下讓駱洲覺得心煩。他一臉病態(tài),眼睛無神,黑眼圈重得讓駱洲有些無從下筆,最后決定還是把它忽略掉。“駱洲,能幫我倒一杯水嗎?!眴尉虐肟吭诖采?,輕皺著眉露出一種痛苦的神情,配合那張臉和瘦弱的身子很有說服力。駱洲茫然地抬頭,頭上噗地竄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呆了幾秒大腦才處理完那個信息。“沒有水?!瘪樦尥送闹埽^發(fā)也跟著亂翹。單九用力地咳了兩聲,右手緊緊揪住胸口,手指關節(jié)發(fā)白,像是用盡了力氣。駱洲站了起來,滿臉茫然,他實在不知道怎么照顧別人。“水……外面……”單九聲音輕得幾乎要散掉。駱洲立刻捕捉到“外面”這兩個關鍵字眼,咻地三兩步走到外面,對面左上角是單丹的房間。單九看著駱洲離去的背影,臉上痛苦的表情瞬間消失,他動了動脖子,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單丹房間門大開著,正在拿著手提工作,看見駱洲匆匆跑過來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急忙問我哥怎么了。駱洲呆著臉,“他想喝水?!?/br>“喝水?”單丹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色一變沖出門,卻為時已晚,門口突然飛快閃過一個影子。“阿寶阿峰!??!”駱洲對這樣一個溫婉的女孩子突然扯開嗓子大叫的畫面覺得有點違和,但他也感覺到了事情不太對勁,連忙跟單丹跑了出去。兩個保鏢樣子的壯漢一個抓住單九的手往后扳扣住,一個抱住他的腰,掐著他的臉不讓他亂咬,這樣的動作做得十分熟練,顯然做過很多次,力度也是拿的剛剛好不會傷了單九。單丹松了口氣,復雜地看著單九,轉(zhuǎn)頭示意兩個壯漢把他放回房間。路過駱洲旁邊的時候單九對駱洲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駱洲反應就算太慢也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了,看起來這么瘦弱的人竟然也能跑得那么快。“他……發(fā)病了?”單丹嘆了口氣,“哥哥沒發(fā)病,他平常就是那樣,其實他不發(fā)病的時候很正常的,只是對誰都裝得有點瘋癲的,笑容讓人慎得慌?!?/br>“他好像很想出去的樣子?!?/br>單丹到他的房間倒了兩杯水遞給駱洲,駱洲本想拒絕,但他看單丹倒了也懶得說一大堆理由。“我當然也知道,但是……”單丹說到一半就頓住了,臉上有點疲憊,換了個話題,“等會如果您想出來,您敲敲門,我在外邊接著,我怕我哥又亂來。“駱洲也不喜歡拔樹尋根,點了點頭拿著水進去了,阿寶阿峰見他進去了才出來,輕輕把門帶上。門剛關上駱洲就聽見床上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我把水帶來了……”然后他又聽到一連串鐵鏈碰撞發(fā)出的清脆聲響,駱洲這才發(fā)現(xiàn)單九此時已經(jīng)被鎖上了鐵鏈。“我動不了。”單九笑著搖了搖手腕上的鐵鏈,“你過來?!?/br>駱洲看著那條垂到地上的鐵鏈不禁皺了皺眉,把水遞到單九面前。如果這條東西鎖著的是他,面前沒有紙和畫筆,他寧愿咬舌自盡。單九沒有去接,而是順勢用嘴湊過去喝,駱洲下意識配合地把杯子傾了傾。他仰著腦袋很認真地喝水,駱洲感覺是在喂什么小動物,有些水從嘴巴那里滑下來,駱洲想去幫他擦一擦,但手上全是鉛筆灰。單九自己卻湊過來把嘴巴往駱洲手上蹭了蹭,把水蹭掉,家貓的即視感意外強烈。“坐好了,畫畫?!?/br>駱洲順手拿起那瓶自己帶來的果汁,扭開蓋子喝了幾口,發(fā)現(xiàn)家貓正直直地盯著那瓶果汁,眼里閃著好奇的光芒。“想喝?”單九點點頭,單丹他們是不允許他亂吃東西的,駱洲完全沒有什么照顧病人的自覺,只是單純地覺得單九蠻可憐的,很大方地拿過單九剛才喝過的杯子滿滿倒了一杯遞給他。單九小心地啜飲了一口,眼睛頓時亮了亮,咕咚咕咚地把全部喝完。他的食物全是清淡得沒有味道的,唯一強烈的味道是令人厭惡的苦藥味,哪里抵得住這種甜甜的果汁味道。沒兩三下竟然就喝完了,捧著杯子眼巴巴地看著駱洲,駱洲才沒畫一下,就看見單九動來動去瞅著他。斜著眉毛把果汁全倒給他,粗著氣說“沒有了,別動!”單九這回學乖了,小口小口地喝,偶爾受不了動兩下,等到喝完了就拿著紙又開始折些什么奇怪的東西。駱洲才剛進入狀態(tài)鋪完明暗,沒想到門突然被打開,單丹抱歉地向他笑了笑。“駱先生,對不起,我哥他困了,現(xiàn)在要睡了,請您明天再來可以嗎?不好意思“駱洲三番四次被人打斷有點不爽,指著床上,“他還沒要睡呢你們怎么就說他……”睡了…單九早就裹了一身的被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露出一只毛茸茸的腦袋閉著眼睛,儼然一副乖寶寶熟睡的樣子。駱洲驚愕至極,他剛才還看見單九很精神地擺弄著他的東西,念叨著要果汁,怎么一個轉(zhuǎn)身就睡了??“我哥有事或者困的時候就會按一下床頭的鈴,我就是聽到了才過來?!眴蔚つ弥照{(diào)器按了按調(diào)整了下室溫。“駱先生,實在抱歉。如果不介意的話,容我們請您一起吃晚飯?!?/br>駱洲看了看房間上的掛鐘,顯示時間六點,這是睡覺的點嗎?他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這么浪費了。他面著臉,呆毛不爽地癱了下來,生硬地說“不用了?!闭f罷動手收拾自己的東西。單丹淺笑著帶駱洲走出去。門又一次關上,房間內(nèi)只剩下空調(diào)運作的聲音。床上的人翻了一個身,睜開了眼睛,露出一抹笑容,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鐵鏈跟著發(fā)出幾聲清脆響亮的聲音,他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巴。“好甜……”單丹站在門口看著駱洲一臉怨氣,頭也不回,不禁擔心。“駱先生,您認得路嗎?”這棟房子處的地方比較偏僻,路多又亂,單丹挺怕駱洲迷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