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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自己此刻對他做什么,想必他也是無法反抗的罷……白曦呼吸一滯。溫煦卻沒注意到身后那人的僵硬,因為他整個背部都因毒素而麻木著,只略略喘了口氣,道:“余毒未清,那飛針怕是有古怪?!?/br>白曦經由他一提點,也瞬間想通了中間許多,眉巒更疊,自責道:“是我大意了?!?/br>溫煦用力回握白曦包住他的右手,笑著道:“無妨,現(xiàn)在做也不晚?!?/br>其實當然有些晚了,毒素若是拔除的更及時些,輔之以良藥,只怕溫煦眼下已七八分好,可以繼續(xù)上路了,然后拖延了這數(shù)十日,毒素漸由皮膚滲入肌理,與被壓制在下焦的毒遙相呼應,眼下即使拔出了,也需數(shù)日調養(yǎng)方可。——然后這些溫煦都不想說出來,他深知這個弟弟看似跋扈,其實心思很重,又最在意自己生死,若是讓他得知這般情形,不知又要怎生是好了,因此便欲不著痕跡的揭過。白曦視線在他臉上流轉一番,最后凝于那人縱是虛弱也仍是柔軟的笑顏上,垂下眼角,詢問道:“如何拔除余毒才好?”這……確實…溫煦有些苦惱的皺起眉巒,眼中幾許亮光閃過,忽然露出一絲難堪得神情來。白曦自問了他后,便一直將視線凝在他蒼白如雪的側臉上,如何看不見他難得一見的苦惱來。“怎么?不行?”“不是……”溫煦側頭看他,帶著一絲不妥:“只是…可能需要你幫我吸毒……”“吸毒?”白曦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心中訝然的望過去,那人莫非是在害羞?還沒等他心底涌上竊喜,那人卻繼續(xù)說道:“如此,你亦可能中毒……我不能……”白曦心中喟嘆一聲,道:“無妨,我先以祛毒草藥漱口,如此再吸,必定無礙?!?/br>作者有話要說:入魔啥的我們又不是修仙。。。好吧。。。所以只是小宇宙大爆發(fā),8過不是普通的爆發(fā)就是了,小白筒子還是有變化的。。。。捉蟲☆、療毒(上)氳黃的煙霧自殘缺的藥罐中蒸騰而起。白曦將濃稠的藥汁倒出,復又注入新水,一直到第二次的藥汁也逐漸濃稠起來,才起身將藥汁倒入另一只碗中,將兩只碗中的藥汁先混合起來,濾過之后,再復又分裝成兩碗,才端用托盤端了,回到暫時充當病室的偏殿耳房之中。因為拔毒需要將傷口刺開,此時溫煦已經在白曦的幫助下沐浴過后,□著了干凈的棉布下裳,用布絳做的腰帶隨意固定了腰身,上身赤|裸著,只草草著了只披著一件干凈的外袍,伏在榻上,聽到聲響,只懶懶地回頭望了過來。白曦的腳步幾不可察的一滯,來到榻前,將兩只碗放在一邊的矮幾上,扶著溫煦略略抬起身來,將,口中道:“這是拔毒生肌的良藥,想不到這等荒山野地還找得到凌霄草這等奇草,眼下用來內服外敷,可事半功倍。”溫煦點點頭,道:“有道是凡有毒蛇出沒之處,百步之內必有解藥,想必這江畔深山里毒蟲蛇蟻眾多,陰陽不兩生,自然也有上好的解毒草?!闭f道這里突然頓了一頓,是他突然想到既然這深山里如此險惡,那這幾日白曦每日入山草藥……白曦并不說什么,只端起一只藥碗,用嘴試了試溫度,小心喂了溫煦喝下。待那人喝完,白曦自己也脫了靴,上到榻上,坐到溫煦身后,將他背靠著抱在懷里,左手橫于前方固定住,右手掀開了那人肩上披著的外袍。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是,溫煦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白曦察覺到了,輕聲問道:“很冷?”溫煦只覺冰冷的氣息噴著自己頸后,搖搖頭,“還好?!?/br>白曦聞言不做聲,只運氣將指尖捂熱,端起另一只藥碗,含了一口噙在嘴里,對著那人頸脖右側斜下方的一個針孔痕跡處,吮了下去——溫煦覺得肩胛處一陣濡濕的溫熱覆上,繼而一絲不容錯認的刺痛,不輕,但也不至于難受。白曦吮吸一刻,抬頭,卻只見那原本細小的針孔附近,一塊栗子般大小的紅斑覆于其上,趁著那人背上寒白略顯透明的肌膚,就如同冰天雪地里,零落在地的一抹紅梅。“如何?”溫煦察覺身后為自己療毒的人,沉默地有些不大對勁。白曦掩飾下情緒,道:“看來是針孔附近的傷已經有些愈合的跡象,毒素不宜導出。”溫煦點點頭,“畢竟過來數(shù)日了,何況傷口太小,如此,你便先切開傷口罷?!?/br>白曦自責道:“若非我處置不當……累你受苦了?!?/br>溫煦安撫道:“無妨?!焙龆窒氲搅耸裁?,嗤笑一聲,裝模作樣道:“正印了那句話,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白曦也有了笑意,道:“倒是有趣,誰人說的?”溫煦橫了他一眼,道:“至理名言,之前行走江湖時聽見的?!?/br>經過這么一打岔,方才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白曦尋了之前從傷口吸出的針,用祛毒草藥反復熬煮以去毒性,以此來挑破傷口。——他自然舍不得用刀劍切開溫煦的背傷,先不說會留下諸多傷口,便就是眼下缺醫(yī)少藥,大的刀劍切開太多,失血也自然更多,極難愈合。重新準備過,白曦如同方才那樣摟了溫煦,執(zhí)起一根針來,道:“忍著。”溫煦聞言哭笑不得:“你把我當幾歲小孩?”白曦也似覺得自己說了笑話一般,假裝嚴肅道:“坐好,別動?!闭f罷手臂緊了緊,以示正經。那人依言而行,只是從這個角度看起,仍能看見那人最角止不住的笑意。細小的傷口過去數(shù)日,以微微長好,只泛著紅色,如今重新吸毒,需要用針沿著舊痕一點一點的重新挑開,為了順利些,還必須讓傷口稍微大些,說起來,幾乎和在身上剜一塊rou也差不了多少了,更何況,如今新的傷口在新rou之上,是最為敏感的嫩rou處,痛楚自然可想而知。白曦下手盡量快些,想讓這人不要疼太久,但無論他有多快,那人仍是疼的厲害,眉巒迭起,似乎想要轉移眼下的痛楚,故作輕松的開口道:“小曦,你可真是‘士別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