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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茶葉卻是一等一的好茶,冷飲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依蘭似有難言之隱,有些吞吞吐吐,白煦專心喝茶,也不崔問。最后還是依蘭憋不住,開口道:“少爺就不好奇么?”白煦眨眨眼睛,笑道:“好奇啊,怎么會不好奇。只要依蘭肯說,在下自然洗耳恭聽?!?/br>依蘭癟癟嘴,埋怨道:“大少爺就知道取笑依蘭,枉費人家一片好心?!?/br>白煦連忙笑著連連賠禮,依蘭自然也不是真抱怨,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少爺十六歲生辰快到了,不知有何打算?”白煦有些摸不著頭腦,“還能有什么打算?不過是個生辰而已。”依蘭笑他不自知,“大少爺從來不關(guān)心府里的事情,一心只掛念二少爺,我們這下做下人的都說二少爺真是好福氣,只是當心……”“當心什么?”白煦見依蘭欲言又止,忍不住開口。依蘭咬咬櫻唇,似下了很大決心,“當心背后著了人家的道兒!”白煦皺眉,不愿接話。依蘭見他不肯多問,干脆直接挑明了說:“哥哥得疼愛弟弟本是應(yīng)當,可這里畢竟是逆天府,比不得尋常百姓人家,少爺你把人家當兄弟,保不準人家正在暗地里磨刀子。”“依蘭!”白煦喝住有些說得肆無忌憚的依蘭,不愿再多做糾纏。依蘭噘起紅唇,杏目含淚,無限委屈。白煦微嘆口氣,也不作聲。半晌,依蘭賭氣道:“照理說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說這些自是不該,依蘭斗膽也是覺得大少爺待我們極好,不愿看你被人算計了,既然大少爺自己都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兒,奴婢這么做,倒像是在挑撥離間了!”說罷轉(zhuǎn)身便往外走,到了門口,還是忍不住停了一停,轉(zhuǎn)頭道:“少爺你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只怕也忘了府里的規(guī)矩,府里向來不留無用之人,你,和二少爺,只能有一個留下來。”最后一句話終于成功的引起了白煦的注意,來不及細問依蘭已經(jīng)飄然離去,留下一臉郁悶的白煦,心想自己平日里是不是太寵他們了,一個兩個脾氣比自己的都大。……依蘭離去后,白煦心里煩悶,無法入睡,索性披衣下床,在院里溜達,不知不覺走到了白曦平日居住的院子。此刻已是子夜,而院里刀劍破空之聲仍是不絕于耳,看得出某人最近是下了苦工在習(xí)武。月下白曦身影矯健,如鷹擊長空,鳳翔幾天,姿態(tài)翩然,卻處處暗藏殺機,招招都是致命一擊,都是典型的影子師父作風(fēng)。看了一陣,不禁有些技癢,趁著白曦武得渾然忘我的時候,飄然來到白曦身后,白曦頭也不回,只突然將手腕挽了個方向,手中的劍便從下方斜挑上來,不偏不倚,正對著身后白煦的心窩。白煦微微一笑,不退反進,貼身而上,同時伸出右手,只一夾便將白曦的劍鋒夾在無名指與中指之間。白曦拔劍不得,左手做了個破勢,朝白煦攻來!白煦右手握劍,左手順勢在白曦手肘后麻xue處一點,趁著他身行一滯的瞬間,單手捏住了白曦手腕脈門——出招只在電光火石之間。卻是勝負已分!白曦被白煦制住,后背緊緊貼著哥哥的胸膛,不知是緊張還是什么別的原因,居然一動不動,就這樣僵持在那里。白煦緩緩松手,卻并未退后,而是手往前帶,一手壓住弟弟的肩膀,一手扶住弟弟握兵器的手臂,附在弟弟耳邊輕道:“聽好了,小曦。”頓了一下,“劍,應(yīng)該是這樣舞的。”說著輕輕帶動白曦的手臂,讓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由上而下,再收回腰側(cè),自下而上揮出,簡捷沒有一絲多余動作,卻是優(yōu)美溫潤,沒有絲毫殺氣。舞吧,白煦稍稍退后幾步,站在月光下,微笑。白曦回過頭來,沉默。良久,白曦臉上終于恢復(fù)了已往的神情,只是帶著些許不甘,“不管我怎么練,也始終追不上哥哥!”似在埋怨,又似驕傲。白煦習(xí)慣性的摸摸弟弟的頭,笑嘻嘻的說:“小曦別胡說,哥哥再怎么說也比你多吃三年飯不是?況且哥哥在小曦這個年紀的時候,可絕對比不上小曦的!”“真的?”白曦睜大了眼睛,急于求證。“當然是真的,”白煦看著弟弟日漸成熟的面孔,“哥哥什么時候騙過你?”白曦低下頭,悶悶不樂,白煦不禁好奇道:“小曦這么想變強嗎?”白曦猛得抬起頭來,重重點下。白煦嘆了口氣,小曦性格倔犟,這個從小他就知道,嚴格來說,人的性格和他童年的遭遇有很大關(guān)系。小曦應(yīng)該屬于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因此總是嚴格要求自己,力求做到最好,也許他想證明,自己并不是可有可無的那一個。“小曦長大了想做什么呢?”白煦忍不住關(guān)心起來。本以為小曦會說出什么成為武林第一高手一類的豪言壯語來,誰知,小曦斬釘截鐵地抬頭說道:“我長大了要一輩子和哥哥在一起!”“一輩子?”白煦樂了,懷疑這孩子知道一輩子有多長么。于是起了逗逗他的念頭,故意皺著眉頭苦惱道:“小曦知道一輩子有多長?”“一輩子就是永遠!”白曦毫不猶豫。“可是永遠又有多遠?”白煦繼續(xù)苦惱。“永遠就是……”白曦腦子有點用不過來,舌頭開始打結(jié)。“哈哈哈……”白煦開心極了,發(fā)現(xiàn)欺負小曦是自己最開心的事情??葱£乇锏猛t的臉,比什么都快樂。“哥哥~”白曦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哥哥捉弄了,惱羞成怒地扔了劍,一把將白煦抱住,可惜他人比白煦矮上一個頭,這樣簡直就像投懷送抱一般。白煦自是來者不拒,一個熊抱將弟弟摟在懷里,心里感嘆,小曦幾日不‘抱’,又長高不少,照這勢頭下去,再等兩年就是他來抱我了,現(xiàn)在當然是能抱就抱了。白曦將頭悶在哥哥胸口,悶悶道:“哥哥好久不來找小曦了……小曦還以為哥哥不要我了……”白煦拍拍懷里的腦袋:“在胡思亂想什么?明明是你每日忙著練功不理睬哥哥,怎么反倒怪起哥哥來啦?”白曦悶著頭不肯說話,卻賴在白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