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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從驟心底沒有一點慌張。他想著的只是:溫憐又可以回來了。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她離開了。 抱著懷里的少女,寧從驟眉梢微微露出一絲嘲諷。 溫憐再次醒來是在一天后,她傷的太重了,整整昏迷了一天才醒過來。因為系統(tǒng)空間中了病.毒.的原因,她現(xiàn)在甚至連回去也做不到。 溫憐做任務這么久以來,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困境。 想到自己之前居然一直誤以為白映就是白瑛,她眉頭不由皺了皺。直到這時,她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主早已經(jīng)死亡,但世界意志卻不知道。它一直誤以為白瑛的雙胞胎哥哥白映是女主,也因此將本應該崩塌的位面延續(xù)到了現(xiàn)在。 直到自己強行綁定的事情暴露了白映的身份,世界意志這才察覺,女主白瑛已經(jīng)死亡了。后面位面才會重組。 溫憐想到這兒面色微微嚴肅了下來,知道自己現(xiàn)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新世界里即將溺水死亡的女主。 不然,這個位面又會再次崩塌。 現(xiàn)在的劇情和走向已經(jīng)完全不可控了,要是再重組一次,溫憐也不確定會發(fā)生什么。 因為空間病.毒.,她已經(jīng)無法聯(lián)系到主神了。要是再出現(xiàn)意外,系統(tǒng)也許將會被徹底遺留在這無盡的空間碎塊里。 她想到這兒再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勢,連忙起身想要去之前空間崩潰時檢測出的女主死亡的孤兒院。 可剛起身,卻被突然打開的燈光照的眼睛無法睜開。 溫憐這才明白,現(xiàn)在不是晚上。 長久呆在黑暗里,讓她有一瞬間的不適應。燈光照亮后,眼睫微微顫了顫,才慢慢睜開。 一直藏在暗中的環(huán)境慢慢映入眼簾。 周圍都是熟悉的布置,甚至就在一天前,她還和寧從驟在這里談過話。溫憐這時才關注到,自己所處的地方是書房。 可是,書房什么時候有床了? 她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卻在看到放在開關上蒼勁修長的手時,迅速滑了過去,拋在腦后。 溫憐不知道新世界里寧從驟有沒有之前的記憶,想起昏迷前看到的東西,她心中極速旋轉(zhuǎn)著,面上微微試探著叫了聲:“阿驟?” 果然在她的話后,從燈光陰影里緩緩走出來了一道人影。 “嚇到你了嗎?”寧從驟空洞的雙眼微微斂下,偏過頭來。 青年手里端著藥,打扮卻和溫憐第一次見他時保留的一模一樣。 這樣奇怪的組合任誰都會生疑。 溫憐來不及疑惑分明數(shù)值保留了,為什么新世界里寧從驟的眼睛卻還是看不見。就看見失明的寧從驟,溫和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微微側(cè)過頭:“不過,你要去哪兒?” 他聲音低沉,樣貌和聲音都和五年前的寧從驟一樣,可是說話語氣卻不對。就像是居住在一個身體里不同階段的兩個人。 溫憐心中頓了頓,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驟,我……” 她心中有各種疑問。 可走出陰影的青年卻只是將手指放在唇邊輕輕搖了搖頭。 “阿憐,你生病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喝完藥我會告訴你的?!彼曇舻统翋偠?,表情也一片溫和,因此即使是奇怪,溫憐也沒有多想。 猶豫了一下,接過了寧從驟遞來的藥。 自己雖然身體始終不會死亡,但那些傷還是得靠藥物來治療?,F(xiàn)在系統(tǒng)空間關閉,自己只能喝人類世界的藥來治療了。 在寧從驟靜靜地等著她時,溫憐抿了抿唇,道了聲謝后端起杯子喝了口。 入口的苦澀在口腔蔓延,溫憐嗆了一下,有些不太適應人類的藥物。正想著要不捏著鼻子一口氣灌下去,就看見了寧從驟遞過來的糖。 他分明看不見,卻對她的情緒了如指掌。 燈光下,寧從驟矜貴沉雅的面容柔和了些:“吃個糖吧?!?/br> 他語氣像平常一樣,溫憐卻分不清是像五年前還是五年后。 這樣的感覺在心頭滑過,雖然面前的寧從驟什么也沒做,可溫憐心中還是有些奇怪。就好像,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 這個新世界里處處透著違和。 兩人此刻的位置完全相反。 之前是溫憐督促寧從驟吃藥,現(xiàn)在卻是寧從驟督促溫憐。 垂眸將藥一口氣喝完,溫憐拿過糖時不小心碰到寧從驟指尖。青年眉頭微微皺了皺,感覺到那一絲.瘙.癢劃過心間,面上卻毫無變化。 溫憐不懂藥理,但卻也知道寧從驟拿來給她喝的藥一定不會太差,她隱去心上怪異,等到可樂糖將口中苦澀壓下去后,才開口:“謝謝,我后面一定會還給你的。” 少女語氣真摯。說還給他時,既溫柔又坦然。 空氣寂靜了下來,顯得有些尷尬。 過了會兒,寧從驟唇角微微勾起,搖頭道:“你幫了我這么多,現(xiàn)在只是換我來而已,只是一點藥材,阿憐不要客氣?!?/br> 他并沒有隱瞞自己有記憶的事,表情也恢復了平常。像是真的感謝她。 溫憐一直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東西,可是卻始終想不起來。 她眉頭緊皺著,雖然關心寧從驟為什么變成青年模樣后突然失明,但卻知道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自己。 落水死亡的女主。 這件事時時提醒著溫憐,叫她不敢疏忽。 心中的話組織了一番,她剛想要開口,就覺得額角似乎有些疼痛。 那疼痛來的猝不及防,和之前被病.毒.攻擊時靈識受傷一樣, “怎么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寧從驟出聲問。 他一半站在陰影里,沒有人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溫憐輕嘶了聲,強行壓下疼痛,還是看向了寧從驟:“阿驟,你能不能送我去一個孤兒院。” 事出緊急,溫憐也顧不上隱瞞什么的了。 解釋什么的,后面再想吧。 她現(xiàn)在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空間關閉后也無法得知女主具體的溺亡時間,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刻趕到她的身邊。 她心中焦急,語氣中也隱隱透露出了一些。 溫憐克制著疼痛,著急地說著。卻并沒有注意到在聽到她要離開后,寧從驟一瞬間陰沉下來的神色。 屬于青年寧從驟身上的疏離溫和褪去,變成了她五年后再見到的,寧先生沉峻強勢的樣子。 “阿憐去孤兒院要做什么?” 他將藥碗放在一邊,斂去了神色。半明半暗的光線微微照出青年緊抿的薄唇,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溫憐沒有察覺到寧從驟語氣的變化,心里還想著女主的事。剛想著要不要告訴寧從驟自己是要去找一個人。 下一秒,就被一只冰冷的手順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