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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足用的。他閃身躍到鳳菡身后,長劍出鞘,泛著冰冷寒光。劍身直指鳳王后背,威脅之意明顯。兩把劍的主人都還年輕,但劍氣不弱。被圍在中間的鳳菡一時失了言語的能力。“嘴巴請放干凈點!”穆杳周身氣質冷凝,再不復在師尊身前時溫潤的模樣。這般姿態(tài)讓辰前都怔松。他含著笑意的聲音透著威脅,似乎鳳菡不答應,那橫在他身前的劍就會毫不猶豫斜刺而下!“呵,好好好我嘴巴放干凈?!兵P菡從來都是個能軟能硬的痞子貨色。他雙手慢慢高舉頭頂,爛漫笑意仿佛毫不在乎。雙方都有求于對方,那事情到這里差不多就結束了。王景垣眼見穆杳抬手消散了手中內力凝實而成的劍,慢慢恢復了王家家主該有的氣度:“鳳王還真是能屈能伸,那看來此行,是勢在必得了?”王景垣是高傲而目中無人的,但他對穆杳奉承的模樣幾人都心知肚明,所以他從沒有避諱過鳳菡。但真到和鳳菡交談,那臭模樣就又回來了。“王家主這模樣,還真是讓人看著不爽?!兵P菡懶洋洋的嘲諷,轉瞬就換了語氣,冷靜而篤定。“哪有什么勢在必行?這是雙贏?!?/br>“好一個雙贏?!?/br>就是幾句話的功夫,穆杳已經起身走到辰前身邊,張止輕也收劍回來。弟子又恢復了溫潤溫和的模樣,他淺淺笑著看著辰前,生硬忽視了師尊帶著奇異的目光。辰前對那二人的對話沒有興趣,穆杳也知道這些,他見二人對話告一段落,輕輕開口,目光仍舊定在辰前臉上,話卻是對那二人說的。“吾陪師尊回去了,你們盡歡。至于鳳王,勞煩再在府上住上兩夜?!?/br>言罷絲毫不顧王景垣立時黑了的臉色,帶著辰前離開。鳳菡神情也不好看,此次卻沒有出聲。辰前沒有異議的同弟子一起離開。作者有話要說:我錯了,之前編輯章節(jié)錯了嚶。把第二十三章和第二十二章弄混了第23章又見面了第二十三章“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天邊夕陽將下,師尊臉上的疲憊顯而易見。他不經意就在弟子面前顯露了真的情緒。穆杳抬眼偷偷覷著男人,他平時可謂一絲不茍挽起的發(fā)髻稍微有些亂,鬢角的碎發(fā)黏在粉白的臉頰上,師尊臉色蒼白。辰前真的有些累了,但習慣性的撐著,堅強的很。“哪有的事。”真的沒有打擾到,只要是師尊的事,就是最重要的,又何談打擾?“謝謝你?!背角爸傅氖撬幏降氖隆5茏右幚砹抑T多麻煩,卻還再注意著藥方,讓辰前感動。穆杳沉默。“沒事的,師尊不用謝我。當年師尊也不讓弟子謝你的?!彼曇魩е酀?。辰前聞言則陷入了思索。阿杳小的時候啊,他費了好久的功夫,才成功讓那個軟軟糯糯的少年開口。那時候他已經決定暫時不離開金陵牡丹園了。至于更早之前的,他失去內力不得不留在牡丹園時的事情,不知道為什么,他不太記得。或許是因為太久遠了吧。小阮眉眼實在和弟子幼時長得有六分相像,一樣的乖巧靈動。阿杳開口,語氣也溫溫軟軟,是個很乖的小孩子。錦衣華服綾羅綢緞、衣食料理無不最精,但無人關懷。慢慢的,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再也舍不得棄他離去了。男孩很有禮貌,早先不論他幫他做什么,都會說謝謝。他說的艱難,有些結巴。辰前也不喜歡男孩給他說謝謝,所以就說過,不用道謝。“那,師尊就不說謝謝了。”貓眼微微瞇著,辰前這笑含著真心,也真的不太完滿。但到了此刻,辰前多少明白了一件事,他再不想和弟子計較那些有的沒的。管他呢,不管了。但他并未看透這一切情緒下的本質。穆杳最是明白這人的心思,可以說到了腹中蟲的地步。他看破而不戳破。他在等更合適的機會。只要人在他身邊,他就不怕。二人又回了藕坊,辰前沒有想過去穆杳常住的院子,穆杳也不打算在這個方面逾距。午餐很豐盛,但二人吃的都不多。辰前雖然不說,但急切表現在動作上,他迫切的想要去檢查那藥方的真假。而且辰前發(fā)現他開始懷念有嗅覺的感覺了,似乎有了嗅覺,食物的味道都有了不同。還有那種被陽光環(huán)繞的感覺,初初感受到時,就覺得熟悉,但卻想不起是什么時候感受過。他無法拒絕心底的貪念,這讓對面的穆杳都顯得更有吸引力了。而且今天穆杳是在護著他。雖然讓弟子護著自己很不自在,但那種感覺不錯,他不好意思的在心底承認了這一點。穆杳早就發(fā)現對面的師尊看著自己表情微妙含著愉悅,也不點透,更加慢條斯理的吃著飯,動作優(yōu)雅,舉止溫柔。一頓飯二人最后都沒吃多少。穆杳還有事情要處理,吃了飯又呆了會兒就準備走?!坝浀枚嘈菹?,要好好養(yǎng)傷。傷口沒事吧?今天又動手了,師尊本不該過去的。”辰前擔心穆杳的傷口。“沒有這么嚴重,怎么可能哪么容易就崩裂?師尊放心?!蹦妈眯π?,離開。男人在弟子離開后去了書房,這一呆,又是整個下午。傍晚斂容在外間呼喊辰前,半晌才聽到他回應。夜快到了,距離柳家到來,又近了一天。藕坊西邊連著王家宅邸的院墻,灰白墻壁阻隔了內外。外面是塵世的繁華,內里則低調而暗流涌動。墻上的爬山虎在晚風中悠然搖晃,時而在墻內,時而在墻外。辰前洗漱更衣洗去滿身書本味道,盤腿坐在床上,陷入了修煉??此幏讲⒉粫屗卸嗥v,可能是因為問題得到了解決,他現在難以壓制的情緒好了不少。卷容、斂容二人是早些時候穆杳找給他的人,可以信任。辰前晚上會讓她們守夜,也就是睡在外間。寂靜漸漸布滿整個藕坊,后半夜的蟬仍不知疲倦的吟唱。辰前陷入修行,而神志清醒。他被院子里的響動驚擾了。會是誰?床上的人瞬息間消失了身影,門被打開,一陣風卷過,沒有驚擾外間的人。不,卷容、斂容二人都睜開了眼睛。她們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起身,跟上,悄無聲息。仆從的衣袂翩然,其間女子動人身姿并不庸然。藕坊坐北朝南,院子里的合歡花在風中搖曳。辰前站在庭院中看向西邊墻壁,那墻外,就是洛陽城的街道。有人在爬山虎間艱難移動,辰前就那么站著,并沒有驚擾幾人。隱藏在暗處本身已經打算動手的人,在見到辰前出現后,不約而同按捺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