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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居心叵測,或者在分析,究竟哪一個才是更糟的選擇,是勇敢地搏一把,還是保守地留守在原地。不是沒有動了心思,但這人說出一朵花來,真正的掌事人沒有表態(tài),便沒人有這個膽子輕舉妄動。或者……或者把這尊老佛爺帶走,它們才敢試探著進去啊。方棋頭大了一圈,快放棄掙扎了,他說的話就這么不可信?不由感嘆自己剛才一語中的,還是得讓時間來證明一切。余下過程按下不表,方棋說得口渴,也自覺多說無益,略有些郁悶地回房間喝了些水。而在這之后的時間里,魔獸扒在門口探頭探腦地看,一開始互相推搡卻不進來,神殿的大門口幾乎堵滿了魔獸的大腦袋。過了好幾日才一步一步往里挪,進來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別的,而是打掃衛(wèi)生,往萬獸神殿走進來一尺,就打掃一尺,走進來一米,就打掃一米。第一次鎩羽而歸,方棋當然不會就此真的放棄,而是拉著鴻元埋伏在門口見機行事。此時看到這一幕,當真是好笑又心酸,一個又一個的大家伙們,看起來傻乎乎兇巴巴的,但越是如此,越能看得出來,對萬獸神殿是真的敬重愛惜。再次入住萬獸神殿以來,大的像恐龍的魔獸在神殿里可謂是草木皆兵風聲鶴唳,夾著尾巴做獸一個比一個慫。但樹欲靜而風不止,那個風沒別人,就是方棋,最開始他還顧忌魔獸這么大的個子一爪子就能拍死他,但時間長了,大毛毛獸會在白日里躺在陽光充足的地方翻著肚皮曬太陽,肚皮上的毛又柔又軟,難得這么大的肚皮,絨毛居然也是又輕又細的。方棋就按捺不住了,想去摸一摸。結果這一摸,就摸出來了問題。那只魔獸被暖洋洋的陽光曬得昏昏欲睡,壓根沒有發(fā)覺有人過來,曬好了正面曬反面,反面是屁股,不經(jīng)意一翻身,不偏不倚正把他壓在下面。方棋被壓得差點斷氣,拼了命地往外爬,感覺到肚皮下面蠕動,魔獸撐起半邊身體,方棋趕緊爬了出來。這件事他不占理,本來就是沒事找事,方棋揉了揉腰自認倒霉,誰知剛爬出來便被摻了起來,上上下下地檢查他。方棋連聲道:“我沒事?!?/br>鴻元扶著他,抬起頭來,表情陰深深的,道:“去給我打回來?!?/br>第109章將功方棋自知不占理,本來就是沒事找事嘛,所以很有自知之明。揉了揉腰自認倒霉,灰頭土臉地站起來,剛爬起來還沒站穩(wěn)就被人拖著后領往后拉,方棋哎哎叫勒著脖子了,那力道立刻輕了許多,上上下下地檢查。方棋連聲道:“我沒事?!迸滤恍?,說完在地上蹦了蹦來增強說服力。鴻元注視他幾秒鐘,抬起頭來,陰沉沉的說:“去給我打回來?!?/br>方棋啊了一聲,回頭看他,第一反應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帶著幾分懷疑的問:“打什么?”然后余光往旁邊一瞥,就從那座巨大的毛茸茸的魔獸臉上看出幾分面如死灰來。鴻元彎下腰來拍了拍他膝蓋上的灰塵,又整了整衣服,方棋的視線跟著他移動,看到鴻元木著臉,刻板而認真,儼然一副不輕易罷休的樣子。心里咯噔了好幾下,壓低了聲音問:“打什么,他打我我打他?”方才擾了別人曬太陽,鴻元要大義滅親?不會。那就是無理爭三分,舉著木棒打人家受害者去?“明知故問,”鴻元回答他的問題,不由分說把人拉到身前,推著他步步向前,一邊拈了個手訣。幾乎是立即有颯颯的破風聲傳來,一把利劍從遠處飛來,到了男人身前劍身與劍鞘咻地分離,劍鞘以力敵千鈞之勢插在地上,力道太猛甚至發(fā)出細微的嗡嗡聲,鋒利尖銳的劍飄在半空。方棋沒想到他來真的,才想說話,鴻元塞過來一個冰涼的東西。方棋握了握就知道是什么,手一抖要把劍扔掉。“拿穩(wěn),”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別劃傷自個?!?/br>“你干嘛啊!”方棋心底隱隱發(fā)涼,鬧不明白為什么芝麻大小的事突然演變到這么嚴重的地步。鴻元沒有言語,看他虛虛攏著劍柄不肯好好拿,半分情面也不講,把他松開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扣緊,強迫那只手重新握著了劍柄。“能不能拿穩(wěn)?”男人旁若無人,提議道:“兩只手拿?”方棋瞪了他一眼,四周寂靜無聲。不久前還其樂融融的氣氛登時變得慌張緊繃,風雨飄搖。鴻元好像就是故意來給人找不痛快的,一眾魔獸見大事不好,自身難保,都不敢出聲,不約而同地往后退了退。有反應慢的躺在地上曬肚皮的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的,也像是喪失了思考能力一般,竟然就勢滾動著往旁邊滾遠了一些,唯恐殃及池魚。獨獨把那頭倒霉蛋留了出來,孤零零地杵在前面,好不講義氣。那只毛茸茸的魔獸只有肚皮上的毛毛溫軟好摸,長相實則并不面善。一張黑熊似的大臉,臉上雖然有毛,卻都是yingying的直立起來的粗毛。嘴唇兩邊各吐出來一顆又長又細的大象牙,幾乎抵到下巴,完全當?shù)闷饍疵驸惭浪膫€字??蛇@么兇的一頭獸類此時兩只前爪貼在肚皮上,手背往外,兩只后爪收攏的緊緊的,像是在站軍姿。又像是犯了錯在罰站,下一秒就要被先生打手心的小學生。小學生局促極了,縮著脖子,眼里充滿了恐懼。方棋看了看魔獸,又往身后望了望。魔獸長得肥頭大耳,橫眉豎目,表情卻像是一個被賣進窯子的良家婦女,又滑稽又可憐。鴻元衣冠楚楚,但陰氣森森,殺意不掩,活脫脫一副逆我者亡的姿態(tài)。方棋安靜了一會兒,意識非常堅定的不肯配合合作,兩腳往地上一撐,停在魔獸的兩米開外,不走了。這時劍尖直抵魔獸的大腿,沒辦法人類實在太渺小了,這頭魔獸在萬獸森林僅僅是中等個頭。方棋回頭道:“鴻元,你有點欺人太甚了?!?/br>人家只是曬個太陽,怎么就招此無妄之災?“它很喜歡,”鴻元溫言道:“你看?!?/br>男人輕輕飄飄抬眼看了一眼瑟瑟發(fā)抖的魔獸。那頭魔獸愣了一愣,隨后屈膝彎腰,碩大的腦袋與方棋齊高,將喉嚨送上前來。方棋一臉慘不忍睹。太囂張了……想殺就殺肆無忌憚,簡直就是一個暴君!方棋握緊了劍柄,比起鴻元的肆意妄為隨心所欲,他更習慣站在利益得失的角度下思考問題。鴻元曾經(jīng)血洗修真界,本身已經(jīng)很不招人待見了,在萬獸森林大本營還這么小題大做也必定不得民心,雖然鴻元并不在意有民心沒民心……但如果一直這么下去,時間是沒有盡頭的,萬一有虎落平陽的一天,到時哪里會有他們的容身之地?看他久久不動,一雙手臂從背后再次繞了過來,溫厚的大手不容抗拒的覆蓋上來,做出一個大人握著小孩的收教著寫字的姿勢。身后的人聲音低沉有力:“來,很簡單,我教你?!?/br>教什么啊教。方棋臨陣倒戈,用力抽手,抽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