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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棋摔了筷子,氣也氣飽了,小鴨嘴嘴jian計得逞,唰唰唰的搖尾巴。過了一會看方棋真的沒再動筷子,小鴨嘴獸越吃越慢,看看方棋,又推著好吃的帶rou的菜往方棋那邊走,抓抓方棋的腿。方棋:“……你自己吃吧我飽了謝謝?!?/br>小鴨嘴獸QAQAQ直到方棋看它一早上吃的東西是平常的好幾倍了,還不見停,唯恐把它給撐著,方棋左手捏住它的嘴,硬是把雞腿從它嘴里奪了出來。“咔嘰!!”小鴨嘴獸不滿的在他手背咬了一口。方棋摸摸小鴨嘴兒的肚子,果然肚子鼓鼓的漲起來了。小鴨嘴獸又狠狠的啄了他一口。方棋恨鐵不成鋼的使勁擰它的耳朵,“我啥時候餓著你了?看你這點出息!沒吃過飯?。?!”小鴨嘴獸的一邊腦袋被提溜老高,眼淚汪汪的求饒,“咕嘰咕嘰!”方棋冷哼:“臭德行,你看看人家鴻元,再瞅瞅你……”方棋眼神微暗,松開它的耳朵揉了揉,心道不對啊,他本末倒置了。同是餓死鬼投胎沒吃過好東西的人or獸,沒吃過所以才拼命吃,小鴨嘴獸的反應雖然不雅觀,但這才是正常的??!鴻元才是那個不大對的!將殘羹剩飯收拾收拾扔掉,小鴨嘴獸打著嗝,鼓著肚皮,走起路來像一只小企鵝左搖右擺的。方棋把它提起來抱在懷里,慢慢的揉肚子,小鴨嘴獸舒服的直哼唧,方棋嘆氣道:“沒出息,活該撐著。”時近中午,事不宜遲。方棋將背簍里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倒出來,背著空背簍下山去。山下還有好些東西沒拿上來。一回生二回熟,小鴨嘴兒在手,兇魂惡鬼一個也不敢上前來。方棋有恃無恐,輕車熟路的沿著昨天下山的道路飛快的走,今天的速度比昨天快上許多,很快就來到了山下。路邊他的行囊還七零八落的堆在原地。昨晚輕裝上陣,拿的東西不多,除了吃食和草藥,其他一概沒動。昨天是省事了,今天可得費大勁了。棉衣、被褥背著不沉但占地面積大,調料米面不占地方,可是一個賽一個的沉。方棋把小鴨嘴獸放在地上,踢踢它的屁股讓它走走路消消食,然后慘綠著一張臉對著一座小山堆似的行李上愁。昨天看到什么都想要,現(xiàn)在怎么扛上去?方棋試著扛起一袋米走了一段路,米面初放在肩膀上的時候不覺得累,但走了沒多遠肩胛便有輕微的疼痛?,F(xiàn)在貨搬了還不到十分之一,路走了不到二十分之一……方棋沒有再試,把米袋放在地上。要是真這么一趟一趟一點一點的運,光是被褥他就得跑三趟,油鹽米面又是至少四五趟。他以前上學的時候爬宿舍樓,一爬就是七層,幾趟下來累得氣都喘不勻。現(xiàn)在的爬山和怕樓梯完全不具備可比性,還要負重上山,累也能累斷氣。不行不行,要想個辦法……方棋搖頭晃腦苦苦思索,一邊把米袋拖回去,在原地團團轉。這條小路幽深偏僻,少有人經(jīng)過也沒人打理,道路兩旁雜石亂立,荒草叢生,樹木密集,到處可見手腕粗、拇指粗的小野樹。還有順著樹身盤旋向上的藤蔓。方棋看了片刻,心中勾勒出一個大概的雛形計劃。這個時代想要四個輪子的機動車是白日做夢,可是為了節(jié)省時間和力氣,偉大的勞動人民在沒有機車之前是有馬車和牛車的呀!雖然他沒有牛馬也沒有車……不過不要緊,事在人為。況且就算有車有牛在山上也不實用,帶輪子的上車容易,但一個不小心沒抓穩(wěn),下山更容易==方棋找了顆小石子,在地上有模有樣的畫了個圖紙,并在旁邊題名——拖車。顧名思義,拖車就是拖著走的車,做法很樸素簡單,先綁出來一個類似木筏的拖板,不過與木筏不一樣的是木頭之間相隔的距離會更寬一些。拖板寬十根木棍,約兩米五,長十二根木棍,約三米。方棋將搜羅來的木棍擺好,苦于沒有繩子,好在到處都是野草和藤蔓。方棋拔了一大堆備用,蹲在地上干活。草莖柔韌結實,十數(shù)根野草束在一起,其耐用程度并不亞于繩子太多。木棍與木棍相互交疊,有百多個交叉點,一個一個的都有固定捆綁。方棋拔草,將草莖搓出一股粗繩,再在每個交叉點綁結實,打個死結,單調麻木的重復了幾十次,直到下午才算大功告成。方棋擦擦滿臉汗,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由于木棍與木棍之間留有空隙,先放米面,米袋就微微陷下去一塊,直接觸地摩擦容易將袋子磨壞。方棋先在拖板上鋪上一層干凈的草,然后將棉衣被褥鋪展開,一層一層的鋪好。折疊好的被褥看起來無比壯觀,而鋪散開來并不占地方。鋪好棉被上面才是米面雜糧,每兩袋一摞,沉甸甸的米面放在棉被上頃刻便壓下去一塊。方棋依稀把米面扛上去擺好,米面自身重量不輕,上山的時候就算磕磕巴巴也不至于太容易掉下去。一次性搞定!拖板上看起來放了大堆行李,其實不過兩樣,吃和穿,米面和被褥。而其他的零碎的小東西,放在拖板上掉了也不知道,所以一概放在背簍里背著。就這樣,方棋兩邊肩膀上挑著一根粗繩,腰上也系著繩子,老牛拉車一樣的出發(fā)了。小鴨嘴獸消完了食,瞪著小黑眼打量拖板一會,看方棋走得辛苦,極為熱情的過來幫忙。在方棋背后倒退著幫忙拉繩子,還沒到山腳下,小家伙累得呼哧呼哧。于是四爪并用扒著繩子往上面爬了爬,小猴子一樣在三根繩子上面來回蕩悠,蕩累了便倒掛在繩子上悠哉悠哉的蕩秋千。被方棋一腳踹下去了。小鴨嘴獸在地上滾了一圈,夾著尾巴亦步亦趨的跟在方棋身邊,一人一獸拖拖拉拉的來到山腳下,方棋已經(jīng)出一身汗。再抬頭仰望蜿蜒直上,仿佛沒有盡頭的山路,深感任重道遠。在原地歇了一會,太陽又大又熱,直直的照下來。方棋想想回去還有走那么遠的路,當真是想而生畏,可是轉念再想想,這樣雖然累,可是總歸只累一次,比之前的笨辦法一趟一趟的來回跑好太多了。這么想心里平衡了一點,方棋爬起來,將小鴨嘴獸提起來放在后面的拖板上。小鴨嘴獸劈著叉坐在米袋上,繼續(xù)上路。上山路陡,極是不好拉動,每走十多米都要停下來歇會。所幸山路有樹有枯骨,如果想休息隨時都可以,把拖板抵著樹干靠著,樹身肥粗,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膿踔习?,完全不用擔心有可能會掉下去?/br>就這樣走走停停,磨磨蹭蹭,在天黑之前來到了半山腰。直到已經(jīng)基本抵達了目的地,方棋癱坐在地,梗在胸口的這口氣舒出來,才感到渾身都不舒服,兩邊肩膀的肩胛骨磨得通紅破皮,腰腹兩側也微微滲出血絲,肌rou針扎刀剮的酸疼。方棋揉捏手臂,心想這兩天的勞動量太多,大大的超出了身體負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