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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坐不住了了。 他倏地站了起來,想要離開,西里斯抓住了他的手臂。 “讓我們換個方向,不議論別人的家族,只說我們自己?!蔽骼锼挂蛔忠活D道,“你真認為跟著那個家伙能給布萊克家?guī)順s耀?你真認為走那么極端的路能夠成功?相信我,不會有結果的,格林德沃還關在紐蒙迦德最高的塔里呢!伏地魔就真能比他更成功嗎?!” 他語氣里的不屑和直呼那個人的名字讓雷古勒斯皺起了眉,他掙開西里斯的手,面無表情道:“我很高興你今天能和我說這么多心里話,但我得離開了,母親還等著我的解釋?!?/br> 他抬腳便走,臨關門前西里斯對他說了最后一句話。 “雖然在你們看來我作為長子大概很不負責任,一直在抗拒承擔這個家的一切,但雷古勒斯,我只說一次,我從未想過逃避責任,只是我想走的路和你們截然相反,所以我就成了異端?!煌俏业脑?,遲早也會成為你的。如果你不能想明白,沒人能幫你,最后受傷的不過是你自己,以及愛你的人。你如果真的愛她,就要選擇正確的路?!?/br> 雷古勒斯腳步頓了頓,片刻后他關上了門,沒有回答什么,也沒回過頭。 西里斯抬手撫上突突直跳的額角,煩躁不已地仰躺到了床上。 布萊克夫人在一樓等待。 雷古勒斯從五樓下去。 他一步步走下臺階,黑色的長袍隨著他的腳步搖曳著。 他目視前方,灰色的眸子打量著周圍熟悉的一切。 這是他的家,他成長了十幾年的家,他為之奮斗為之榮耀的家。 從哥哥選擇了格蘭芬多開始,家族沉重的責任就落在了雷古勒斯肩頭。 那是希望,是責任,同樣也是枷鎖。 近四年來,他從未和西里斯有過這樣直接的溝通。他們總會不歡而散,爭吵是他們的主題。他知道西里斯在很多方面看不起他,覺得他和父母一樣惡毒陰險,就像格蘭芬多們對斯萊特林的固有印象?,F(xiàn)在西里斯對他的看法,大概還要加上一條懦弱。 是挺懦弱的,在母親面前甚至都不敢安慰一下緊張不已的愛人。 雷古勒斯緩緩吐息著,他走到一樓,朝沃爾布加微微彎腰,低聲說:“抱歉mama,海倫娜臨時有事,先回去了?!?/br> 沃爾布加側立在壁爐前盯著自己優(yōu)秀的二子:“你知道這個理由騙不了我?!?/br> 雷古勒斯沒說話,默認了。 “拒絕布萊克家——這真是讓我對那位伯德小姐另眼相看了,我很好奇她為什么會這么做,你們上樓之后發(fā)生了什么讓她突然做出了改變?如果你不想說,我不會逼你告訴我,我相信你能處理好的,是嗎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低聲說:“是的,mama?!?/br> “很好?!蔽譅柌技幼藨B(tài)優(yōu)雅道,“你總是令我滿意的,雷爾,出于對你的尊重,我再給伯德小姐一次機會,你們馬上就要開學了,我希望最快圣誕節(jié),最遲四年級暑假的時候,你必須給我一個你們的結果,到那時候還沒有的話,我就不會再任由你自己選擇和誰結婚了?!?/br> 這是母親能給出的最大讓步了,雷古勒斯自然不會拒絕。 他依然是聽話懂事的,沃爾布加點點頭,消失在壁爐邊,雷古勒斯則是久久站在那未曾言語,也未曾離開。 伯德莊園。 海倫娜在克利切不算友好的相送下回到了這里。 她不曾猶豫地去了母親的房間,站在母親的畫像前喚醒了她。 端莊優(yōu)雅的伯德夫人看著女兒,不解地問:“你這么盛裝打扮是去參加什么宴會了嗎?在我死了這么多年之后,你終于按照我的意愿進入了純血世家的社交圈嗎?” 海倫娜思索了一下說:“算是吧?!?/br> 伯德夫人振奮了一些:“是誰?你總算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了小娜,我以為你還要我多等幾年才肯開始挑選可靠的丈夫呢。” 海倫娜摘下帽子,松開綰著的長發(fā),望著畫像里的母親說:“你真的很想知道嗎,mama?” “當然,你大可直接告訴我,我相信不會是太不體面的家族,從你的穿著就能分辨出來,是那個男孩為你準備的吧?讓我猜猜——艾博?麥克米蘭?或者是克勞奇?我記得克勞奇家的小兒子應該只比你小一歲,克勞奇先生是個嚴謹正直的人,他會在魔法部大有作為的,如果是他的兒子那就太好了……”伯德夫人快速地說。 海倫娜不想告訴母親克勞奇先生的兒子可不像他父親看上去那么刻板正直,進入了斯萊特林的小巴蒂·克勞奇相貌和氣質都不錯,但性格卻糟糕得很,很多時候海倫娜覺得他比斯內普都陰暗一些。 她知道不能任由母親這么猜測下去了,于是坦白道:“都不是,mama,是……布萊克,是雷古勒斯·布萊克,布萊克家的第二個兒子。” 海倫娜原以為按照母親對自己的“厚望”,知道對方是布萊克家的二少爺之后,一定會高興的尖叫起來。 但現(xiàn)實是,mama的畫像是尖叫起來的,卻不是興奮的尖叫,而是驚恐的尖叫。 伯德夫人畫像中慘白慘白的臉上布滿了恐懼和憤怒,她尖叫著說:“不可以!不行!我寧可你嫁給一個麻瓜,也不能嫁給一個布萊克!” 海倫娜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看見母親如此激動,并對一個高貴的純血家族如此抗拒。 布萊克夫人不是還說過她和父親有些交情嗎?為什么母親會如此激動? 海倫娜怔在那,被nongnong的不安侵蝕了。 第二十七章 母親的畫像沒能給海倫娜一個解釋,不知道她的話勾起了母親什么恐怖的回憶,當天晚上母親的畫像就一直在尖叫和哭喊,海倫娜根本無法和她正常交流,最后不得不拿布蓋住了畫像才得以安靜。 她離開了掛著畫像的房間,端著燭臺走回自己的房間。 放好燭臺,她坐到床邊,回想著母親聽到布萊克這個姓氏時的表現(xiàn),不安過后是nongnong的疑惑。 伯德家族和布萊克家族難不成有什么宿仇嗎?不應該的,如果有,父母活著的時候就該有有所表現(xiàn),在海倫娜為數(shù)不多的幼時記憶中,父母對某些家族的不屑和厭棄她有印象,那里面可沒有布萊克。 布萊克夫人還提到了父親,她說他們有些交情,說話時表情隨意,不像是說謊,也不像是有什么潛臺詞。 那母親那樣的反應到底是因為什么? 又或者說——是因為誰? 問題想得太深入,海倫娜有點頭疼,她躺到床上抱著枕頭想,等母親冷靜下來再去問問好了,謎題終會有解開的時候不是嗎?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母親的情緒波動會持續(xù)那么久,直到她開學的時候,她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