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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致愛麗絲,清悅的鋼琴響徹。 一絲不茍的三件套西裝,鏈條的領(lǐng)帶夾顯出華麗鄭重,黑色的鋼琴反射出冷光,清貴的他仿佛漫畫里走出來的王子。 俞夏唇角溢出了笑,靜靜看著司以寒。 一曲罷,他起身走向俞夏。長腿筆直修長,逼人的俊美英挺,他一直走到俞夏面前。 “夏夏?!?/br> 司以寒握住俞夏的手,帶著她往中間走,一直走到花海中。他轉(zhuǎn)過身面對俞夏,忽然單膝下跪,藍(lán)鉆戒指出現(xiàn)在他的手指上。 “現(xiàn)在,我二十九歲,認(rèn)識你的第十六年?!?/br> 司以寒的愛情路仿佛坐火箭,錄制節(jié)目時他說在追求俞夏,第二期告白成功,之后就是見朋友秀恩愛一起旅游。 最后一期,司以寒提前跟節(jié)目組策劃,說要求婚。 司以寒求婚那是多么轟動的事!節(jié)目組圓滿了,最后一期收視率一定會轟動,司以寒快到讓他們頭暈?zāi)垦!?/br> 布置現(xiàn)場,去接俞夏。 浪漫的像是在做夢,彈鋼琴的王子穿著一身正裝。他向俞夏走來,拿出心儀已久的鉆戒。鋪天蓋地的玫瑰,空氣里有花香。 “一起長大,一起成年,一起面對人生。我曾經(jīng)害怕過未來,我們會分開,你會找到你的王子,你會結(jié)婚。” 司以寒的嗓音很輕,在安靜的空間里異常的深情。 “你這么優(yōu)秀,無論你跟誰在一起,都會得到萬千寵愛?!?/br> 俞夏搖頭,眼睛泛起了紅。 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才會這么寵著我,只有你。 “我逃避過,我想,不去面對,我們永遠(yuǎn)都不會分開?!?/br> “這個想法很幼稚?!?/br> “榮豐給我推薦暗戀時,我是抗拒的,我不敢看你的任何作品,也不敢看你。”司以寒那么驕傲矜貴的人,也會不安,也會不自信。 “后來看完了,我一夜沒睡,仿佛在沙漠里行走許久,忽的看到了綠洲。驚喜又惶恐,渴望綠洲,又怕綠洲只是海市蜃樓,只是幻影?!?/br> “我被流放在荒蕪之地,迷失了很久,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希望。” “找到你很不容易,我們在一起。我迫切的想昭告天下,我愛你。未來余生,我想跟你在一起度過每一天每一個時辰每一分每一秒?!?/br> “俞老師,你愿意嫁給我嗎?做我的太太。” 司以寒很喜歡叫俞夏俞老師,獨特的親密和掩飾不住的炫耀勁兒。他的俞老師,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我愛你?!?/br> ☆、結(jié)局 司以寒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他也很不喜歡表達(dá)感情, 第一次說這么多話。俞夏捂著臉, 淚沖花了眼妝, 視線模糊,她狂點頭把手遞給司以寒。 “戴上?!?/br> “你愿意嫁給我?” “嗯你戴上!” 周挺站在黑暗里,拿下眼鏡捂著臉深深的哽咽, 狠狠抹了一把臉又把眼鏡戴回去。工作人員從剛剛的西施捧心到現(xiàn)在捂著嘴爆笑, 他們只看到了表面。 周挺跟司以寒搭檔了十年, 自然是知道司以寒那點隱秘的心思。他壓抑克制著, 不敢去碰不敢去想。 四年前司以寒突然抑郁嚴(yán)重, 長時間的失眠讓他暴瘦,沒有人知道司以寒為什么突然這樣, 那段時間周挺死死按著司以寒的全部消息,也不敢讓他出門, 怕被拍到司以寒可能會多一條吸|毒緋聞。 工作人員猜測司以寒是不是家里長輩去世, 打擊太大, 司以寒一言不發(fā),越加沉默, 有時候一天一句話都不說。目光陰沉沉的沒有什么生氣, 周挺在國外幫他找好了心理醫(yī)生, 帶他過去。 那是周挺第一次知道司以寒對俞夏的心思不正。 他很震驚,至少在當(dāng)時,他震驚到不知道該說什么。司以寒沒有談過戀愛,也從不接觸女人, 活的想一個出家人。 周挺奉他為神,以為他只是不屑人類的低級欲|望,從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他喜歡他meimei。 雖然不是親的。 司以寒最初的治療方式是厭惡療法,厭惡療法實在太摧殘人了。他的情緒就崩潰了,曾經(jīng)連續(xù)三天沒睡,周挺去找他。開門進(jìn)去嚇了一跳,漆黑的房間,他披著一件黑色浴袍坐在地毯上,沒有抽煙什么都沒有做,就那么安靜的坐著。 高大的男人瘦的脊背只能看到瘦骨嶙嶙,周挺打開窗簾坐到他面前,司以寒抬手擋住陽光,靠到床沿上。 腕骨清瘦,他沙啞到極致的嗓音從胳膊里傳出來,“我死的話,會不會這一切就結(jié)束了,罪是我的,來世今生都是我背?!?/br> 周挺的淚嘩的就下來了,去他媽的厭惡療法,不治了。不就是喜歡自己的meimei嘛,多大的事兒,喜歡就喜歡,怎么了?非得把人逼死嗎? “其實我想過自殺,臨到頭又不甘心?!彼穆曇魡〉牟幌裨?,仿佛含著砂紙,“將來娶她的人會是什么樣?會不會欺負(fù)她?” “他要是對夏夏不好,我一定會殺了他?!彼疽院穆曇衾飵е鍤猓钟辛艘稽c鮮活勁兒,“我會殺了他?!?/br> 周挺仿佛忽然抓住了希望,揪住司以寒的衣領(lǐng),“寒哥,你想過嗎?你得積極的活著,才能看到她結(jié)婚。萬一你嘎嘣死了,夏夏在這世上一個親人都沒有,將來遇到個渣男,誰能救她?” 司以寒陰惻惻的眼盯著周挺半晌,周挺一度懷疑他的脖子會斷。 但周挺現(xiàn)在不能怕,他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他當(dāng)年就是家里窮讀不起書出來給人賣力氣的窮小子,一開始跟的藝人恨不得他變成古代的奴隸。后來換到司以寒手里,司以寒雖然話不多,但對人很好。后來司以寒送他去高校進(jìn)修,放權(quán)給他,讓他負(fù)責(zé)SW。 司以寒是他的貴人。 他們是合作伙伴也是朋友,周挺咬牙,下藥特別狠,“你看前幾天的新聞了嗎?那個女的沒娘家人,生孩子丈夫全家只看孩子,等想起來產(chǎn)婦,人都涼了?!?/br> “你想想夏夏,那么脆弱膽小——” 周挺被掐住了脖子,這是他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他不想跟病人計較。 “你跟我鬧脾氣沒用,你死了,我換個藝人。但是,夏夏去哪里弄個哥?我們都是利益關(guān)系,你死這個利益圈就斷了,這個世界上再不會有人跟她有關(guān)系?!?/br> 后來司以寒再也沒有去做過厭惡療法,他還是很積極的配合心理醫(yī)生,吃藥做疏通,這件事他再也沒有提過。 四年,他回過S市很多次,他不回去。就在小區(qū)門口等著,他不問俞夏的事,也不允許周挺他們查。 俞夏很宅,幾乎不怎么出門,所以司以寒的等待也是白等。 他連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都是奢望。 周挺后來悄悄查了下俞夏的職業(yè),挺震驚,但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