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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入圈兩年多以來,從來就沒有這么閑過,每天無所事事,早上送走屋里的大爺,就鉆回被窩,睡到中午自然醒。然后就盯著墻上的大鐘,等他爺們兒收工回來。望夫心切,自個兒都開始要唾棄自己,以前真不是這種人。沒有助理趴他床沿上抽著他起床開工,不用奔跑在城市之間瘋狂地趕場,也不再有十里洋場的燈紅酒綠,舉手投足間的無限風(fēng)光……常用賬戶里那點(diǎn)零花錢“噌噌”地只減不增,這月的信用卡已經(jīng)刷爆……莊嘯去片場就拎個背包,但今早出門時,背包騰空了,把背包里的小熊留給裴先生。莊嘯說,小熊終于見著了正主,本來就是你么。裴琰一看見那熊,就笑瘋了。這只熊,怎么這么像他???滑雪帽和特別土的藍(lán)色羽絨服,像極了他在北京穿的那一套,傻萌傻萌的。莊嘯說:“當(dāng)時,瞅見你發(fā)過來那張照片,在哪個酒吧里拍的?你眼睛紅著,就穿成這樣……我都覺著咱倆人好像都中邪了,我怎么就買了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熊。”“然后呢,特感慨?有被我深深的感動到?”裴琰問。“心疼你唄。”莊嘯說。“然后就一時沖動,跟我道歉求和好啦?呵呵。”裴琰歪頭瞟著莊嘯。“你都追到我家門口了,逼著我道歉,非要跟我和好,那我怎么辦?”莊嘯笑著摸一下他的頭。話音未落裴琰狼撲過去,以柔道背投的姿勢要打人了。他一手抓莊嘯的衣領(lǐng)子,一手抓褲襠,使出一個背負(fù)投就要掀翻。莊嘯從他后背翻過去,落地愣是站住了順手再抓住他玩兒了個過肩摔,還帶一招兇狠的掃腿。裴琰“啊”一聲大叫,失去平衡直接躺了。莊嘯重重提起輕輕放下,摁住了:“孩子,服了?”裴琰被莊嘯抓著衣領(lǐng)禁錮在地上,不停地笑:“哎呦,我,你等我再臥薪嘗膽五十年,將來一定打贏你?!?/br>莊嘯說:“成,我等著?!?/br>……一個人在陽臺上坐著,空氣極好,能見度很高,遠(yuǎn)遠(yuǎn)能望見國家公園內(nèi)的雪山,雪帽子在陽光下晶瑩剔透。酒店房間有人敲門,裴琰一愣,猶豫警惕,不會是狗仔找上門吧……敲了半晌都不走,敲門的人隨后就給他打電話,先生,請您收花。裴琰開門了。他收到的是一個相當(dāng)大的方形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只用1314朵藍(lán)色白色玫瑰插花做成的“小熊”。裴琰徹底愣在屋子當(dāng)間,站著,抱著這么一只藍(lán)玫瑰做成的熊寶寶。熊的胸口吊了一張卡片,說:【我是琰琰熊】。他然后就給莊嘯打電話,對著語音留言信箱大吼,是你干的?抽風(fēng)了你?什么時候偷偷摸摸訂的花花熊我怎么不知道??!莊嘯在劇組里忙著,過了大約四十分鐘才回電:“收到了?我昨天訂的?!?/br>裴琰在電話里聲調(diào)都不對了,莫名地發(fā)軟:“你干什么?。俊?/br>莊嘯淡淡地一笑:“你好像以前說過不喜歡收花?嗯,我送的,喜歡么?”廢話。嘯哥送的,你說你喜歡嗎,你喜不喜歡?“我本來也想送個9999朵,長長久久么,”莊嘯又笑了一聲,“可是上回有個誰送過你9999朵了!你都跟別人‘長長久久’過了,那我只能送你‘一生一世’了,我不是舍不得花錢啊。”“你少來啊,甭提那惡心我的事?!迸徵χR。“沒要惡心你,”莊嘯說,“就是想重新追你一次,認(rèn)真追,你別嫌棄?!?/br>“玫瑰就是這一股子甜香,屋里都是香的……嗯,就不是我的風(fēng)格……我哪是收花的人啊……我這么爺們兒的,我一般都是給別人寄刀片再收刀片的人,花兒啊,我都沒見過花兒……”裴琰在房間里原地轉(zhuǎn)悠,嘴里絮絮叨叨,心里已經(jīng)浪得一塌糊涂,笑得合不攏嘴。不嫌棄。以后能一直都這么暖嗎。一直都這么寵我。……莊嘯晚上收工再回酒店,玫瑰熊就坐在小飯桌上,散發(fā)著一股膩人的甜香,桌上盛著剛出鍋的幾盤菜。今天神了,有人開始學(xué)做飯了。而且,就為了做頓飯,還特意換了酒店房間。原來住的是標(biāo)準(zhǔn)大床房,現(xiàn)在換成了帶廚房的家庭套間。莊嘯回來就發(fā)現(xiàn),屋里系著圍裙瞎轉(zhuǎn)悠的那頭傻熊,是誰啊?“睡一晚你就換個房?”莊嘯瞅著這位大爺。“打一槍換一地方兒!”裴琰隨即改口,“欸不對,應(yīng)該說,打一炮換一張床!每天都換新鮮的床睡。”“也不好,換了個媳婦似的。”莊嘯說。裴琰拎著鍋鏟子過來了:“你說什么?”“沒有,我這人其實(shí)比較戀舊?!鼻f嘯繃住笑,攥住鍋鏟的把子,湊過去親他臉一下。裴琰哪會做飯啊。他老媽徐綺裳就不太會做,就不是在家里研究菜譜的賢惠主婦人設(shè),他就更不會做。一家人出了門都可能耐了,回到家關(guān)起門來,過日子就全瞎了。一家子都是享受型的,會吃,會買,不會做。他白天在酒店閑著忒無聊,憋不住就出門了,一個人去逛超市。華人聚居的地方,中國店特別多,遍地都是港式茶餐廳、燒臘店、面包房,還有華人超市連鎖店。腦子里扒拉扒拉有限的菜譜,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菜是擅長的,湊合能做的就是醬爆雞丁和鍋塌豆腐。他一邊逛一邊給莊嘯發(fā)信息:【豆腐愛吃么?】莊嘯回他:【誰的豆腐?】裴琰笑著回:【不是誰的豆腐,真的豆腐。我在買菜?!?/br>莊嘯:【買什么菜?出去別露相了啊?!?/br>裴琰說:【無所謂不在乎,露相了我就說,我給我嘯哥買菜做飯呢,讓狗仔來拍吧!】莊嘯說:【那就吃!】裴琰又問:【你愛吃嫩的還是老的?】莊嘯答:【你隨便,挑你愛吃的?!?/br>裴琰說:【咱倆口味不一樣,我肯定愛吃老的,你顯然愛吃嫩的?!?/br>莊嘯簡直受不了這樣啰嗦的,真他媽煩人:【那你就買老的,你吃豆腐,我吃你。我開工了?!?/br>裴先生完全一番好意,體恤老家伙您體弱身殘,下頜骨傷著了,給您做一道軟菜,怕硌了您的牙。過一會兒,裴琰從超市的蔬菜冷藏部轉(zhuǎn)悠到生rou部,又開始嘮嗑:【吃雞么?】“誰的?你的?”莊嘯大約是忍無可忍,用語音發(fā)飆了。“醬爆雞?。∫灰?!”裴琰笑成神經(jīng)病,也用語音回。莊嘯連磕絆都不打:“我吃口爆雞汁兒,你的?!?/br>裴琰在超市里就要把自己原地引爆了……想一步就殺到片場去,把他嘯哥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