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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效果杠杠的好。“是這個?”段戎從屋里走出來,目光觸及穿的清涼的少年時,頓了片刻。天色昏暗,四周的一切都變得模糊,遠(yuǎn)山只留一片起伏的輪廓??烧驹谠鹤永锏纳倌陞s仿佛會發(fā)光。“就是這個沒錯?!敝苡鄾]注意到段戎的異樣,他拿過男人手上的香囊往脖子上一掛,淡淡的藥香讓他一陣安心。“里面有何物?”段戎好奇道。香囊看著有些別致,但又不像是尋常女子縫制的,料子是黑色綢布,沒有任何花紋,只有拇指頭大小,用黑色的絲線系著,戴在少年的脖子上,更加顯得他肌膚瑩潤如玉。“驅(qū)蚊蟲的藥粉?!彼坪跸肫鹆耸裁矗苡嘈挠杏嗉碌卣f,“山里蚊蟲可以把人都抬走?!?/br>段戎被他這個說法逗的笑了:“這么厲害?”周余看他一眼:“你試試就……不你還是別試了?!币沁@人真的被叮的滿身是包,那還不是他自己心疼。“明天我多做幾個熏包,你和阿斐他們一人戴一個?!?/br>段戎:“那就勞煩小余了?!彼麄儍蓚€人都分別改了對對方的稱呼。段斐和段小羽回去他們自己的小院,段戎留了下來沒走,也不打算再走。被少年提醒,段戎也說:“我明天去山上另采點藥草,在院子里熏一下,驅(qū)趕一下蛇蟲鼠蟻。”天氣熱了,的確容易有毒蛇毒蟲出沒,萬一被咬了,可是會出人命的。“也好?!敝苡鄧诟懒艘痪?,“你自己當(dāng)心點?!?/br>“嗯,我會的?!?/br>老夫老妻般的對話告一段落,段戎去沖澡,周余去把吊床拿出來綁上。屋子里沒有外面涼快,他不想那么早進(jìn)去睡覺,干脆就躺在院子里乘涼會兒。山里無燈火,頭頂卻有星光。大哥他們和金毛像幾個保鏢一樣趴守在吊床旁邊,躺在吊床上的周余摸出一把蒲扇,拿在手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他的模樣實在太過愜意,洗完了澡出來的段戎想也不想地朝他走了過去。察覺他的目光,周余自下而上地望著他:“阿戎,上來一起躺嗎?”段戎用衡量結(jié)不結(jié)實的眼神掃了一遍吊床,懷疑地問:“它受得住兩個人的重量嗎?”周余眨了下眼睛,慢吞吞地說:“應(yīng)該……可以吧?!?/br>這吊床是他剛開始學(xué)手工編織的成果,藤條是他從山里找來的,非常結(jié)實耐用,他編好后至今也用了兩年多了。段戎表示這很值得懷疑。周余卻對自己的作品很自信,他扭動身子,給對方騰出一半的地方:“大不了就是咱們倆一起摔下去?!?/br>看著在少年的動作下?lián)u晃不停的吊床,段戎簡直膽戰(zhàn)心驚。他站了片刻,忽然去了,把放在里面的躺椅給拎到了院子里。“我們還是躺這上面吧?!痹捯袈洌稳植坏壬倌甑幕貞?yīng)直接上前把人從吊床上抱了下來,攬著人在躺椅上躺了下去。這不是他第一次這么干,所以動作好像做的格外的熟稔,周余默默地腹誹了一句,在躺椅里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好,段戎坐在他腳邊,周余便把兩只腳搭在段戎腿上踩著玩。他沒有穿襪子,腳掌很秀氣,五個腳趾頭白白嫩嫩的,在男人腿上一動一動。段戎盯著看了會兒,忍不住撈在手心輕輕按摩。“小余,”段戎抬頭,找到少年的眼神,深深地纏住,“我想去跟大伙兒說我們要結(jié)契的事情,”周余被他摸的有點癢,手指頭縮了起來,卻沒有把腳抽_出來,他軟下語調(diào)問道:“你看好日子了嗎?”段戎嗯了一聲:“我算過了,三天后就是一個吉日?!?/br>“怎么算的?”周余巴巴的眼神里露出一抹好奇的神色來。段戎高深莫測伸出一只手比劃了兩下:“掐指一算就算出來了?!?/br>周余嘴角抽了抽:“……厲害了?!?/br>“所以小余呢?”段戎俯下-身來,兩人的衣衫輕輕的碰到一起,除此之外并沒有多余的接觸,可周余的心也仿佛跟著顫了一下。“同意嗎?”夜幕下,段戎的眼睛黑的極致,卻又從眸底深處透出一抹火熱的光。周余被他這么看著,感覺自己居然不怎么想要動彈。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自然上揚的眼尾暈染出些許的笑意:“好啊,我愿意?!?/br>語調(diào)很慢,一字一句說的認(rèn)真而又寫意。簡單又干脆的五個字,落在段戎耳朵里,卻讓他突生一股感動。仿佛他的少年是以時間為筆,起手無悔,寫下了他命中最為濃墨重彩的一筆,而收尾的另一端,連著的正好是他段戎的名字。男人的眼睛里一瞬間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說,最后看在少年落滿了星光的眼里,卻只是朝他重重地,吻了下去。氣息融合,唇舌交纏間,段戎的動作忽然變得十分兇猛,濕熱的舌頭有力而又強悍,帶著千軍萬馬般的氣勢直-搗黃龍,纏住身下的少年,用力吸-吮的動作像是要把人給吞下去。最后停下來的時候,還戀戀不舍地在周余唇瓣上咬了一口。周余悶哼了一聲,嘴里很快嘗到淡淡的血腥味,他伸手摸到男人的下巴,用力捏了兩下,悶聲道:“屬狗的么你?”段戎沒回答,只是低下頭重新在自己咬出來的傷口上細(xì)細(xì)舔舐起來,帶著無聲的討好和安慰。周余有那么一刻,產(chǎn)生了一種是大哥在舔自己的感覺,他拍了拍段戎的肩膀,含糊地說:“好了好了,原諒你了?!?/br>再舔下去,感覺嘴巴都要化掉了。雖然成功拉開了距離,段戎卻還是直勾勾地盯著他,額頭與少年相抵。“小余,我好高興?!倍稳值吐暷剜?。周余可以感覺到他內(nèi)心的激動,他伸手抱住這個男人,輕輕地嗯了一聲。“我也很高興?!?/br>結(jié)契為夫婿,終身不相離。翌日,段戎借著去送驅(qū)蟲藥草的借口往何伯和高山家里走了一趟,把自己兩日后要與周余結(jié)契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何伯何嬸的反應(yīng)驚大于喜但見他們的大少爺眼神堅定的模樣,卻還是誠心道了聲恭喜。高山神色之中有不解,他勸道:“段兄,你想好了嗎?這可是你和周兄弟的終身大事,不能兒戲?!?/br>段戎沉聲說:“我做任何決定,從不兒戲?qū)Υ??!?/br>高山點頭:“如此,那我就先說聲恭喜了?!?/br>他們倆是站在院子里談的這席話,送走段戎,高山走進(jìn)屋內(nèi),他的妻子蕓娘正在逗弄床上的兒子,高小胖已經(jīng)有一歲多了,只是性子比較安靜,還不曾開口說話。高山和蕓娘倒也不覺得兒子反應(yīng)愚笨,逃難這一路,對帶著個奶娃娃的他們來說,本該困難重重,多虧了這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