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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發(fā)作了幾位皇子。這只是其中之一的版本,至于其他幾個版本,細節(jié)上稍有不同,只一點卻是一致的。李言秋是前朝最后一脈,然后他被當(dāng)朝皇子逼死了。比起逼死一個頗有才名的畫家,逼死一位前朝遺脈使得這件事更讓人樂意八卦。尤其在陛下還為此事雷霆震怒,直接廢了三位皇子之后。不過不管他們怎么猜,都不會猜到,當(dāng)今天子之所以發(fā)火,并不是什么忠臣、什么怒其不爭。原因很簡單。因為晏秋的母親,是他的白月光、心頭血,因為從未得到,也得不到,才顯得更加的重要。所以晏秋才會那么受寵,因為他身上有著他母親的影子。晏秋看不起這位用不光明的手段奪取了江山的偽君子,這便是其中之一。十成十的渣男,渣的沒有雜質(zhì),渣的閃閃發(fā)光。他只是自私而已。他沒有那么愛她,偏要騙自己很愛她,連自己的親子都不放在眼里。晏秋覺得惡心。所以他才更樂于去折磨這位天子,而不是直接弄死他。死亡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不是么?心軟?他為什么要對自己的殺父仇人心軟。李言秋死了,事情還沒完,但是晏秋不需要在京城停留下去。李言秋死了,一起帶走的還有前朝太子遺脈‘蕭秋’,那位天子見到了自己的‘尸體’,又聽了御醫(yī)的話,不會再有任何疑問。等‘李言秋’下葬,晏秋便可以離開這地方了。假死這種事,晏秋是第一次做,但是大衍不是第一次安排,所以一點問題都沒有。三天后,晏秋睜開眼,看著熟悉的床帳,慢慢起身。晏秋:“事情都辦妥了?”“是,顏清書那邊也已經(jīng)安排好了。”“嗯。”晏秋感覺手腳無力,不過此前服下假死藥的時候就聽過后遺癥,倒是不意外,“與他說,人情一筆勾銷,此后他與我們再無瓜葛?!?/br>“是?!?/br>坐著緩了會兒,晏秋又問了其他幾位皇子的情況,得知三皇子生母淑妃不死心,想吹枕邊風(fēng)的時候,唇角微勾,有些不屑的笑了笑。“西域那邊不是摸進來幾個人?又是玩刺殺的招么。”四寶聞言,頓了頓,有些不太確定,“目前看來,似乎是這樣?!?/br>“讓四皇子請命去邊關(guān),放那幾個人進來?!标糖锲鹕碜吡藘刹剑杏X腿終于是自己的了,接著說:“之前兩次刺殺查出來的東西,推到那幾個人身上。”順便的,一起把淑妃和她后面那群人一起端了。如今的天子是個很自私的人,淑妃安排人刺殺四皇子兩次,那位都能輕描淡寫帶過,這次晏秋就不信這事輪到他自己身上了,這位陛下還無動于衷。“主子,是不是要……”晏秋側(cè)頭,看他一眼,道:“這么早死,太便宜他了?!?/br>“……是?!?/br>“知道你們也不愿意護著他,”晏秋說著,微微瞇起眼,“他畢竟曾經(jīng)是個武將,未必那么容易就死了。你們不需要多出手,必要時給顏清書套個功勞?!?/br>“主子?”不是說毫無瓜葛了?晏秋輕笑:“顏清書這人,是個人才。人情兩清,讓他再欠一個不就是了?!?/br>“……是?!?/br>“若他不接,那就算了,不必強逼。”“是?!?/br>晏秋想了想,扶著桌子坐下,輕笑,“不過若真有那時候,估計他想不接都沒法子?!?/br>搞不懂主子腦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四寶除了應(yīng)是,也不知道要說什么。蓮生端著熱粥進來,輕輕放在晏秋面前,道:“主子,剛做好的雞絲粥。屬下本來想給您弄些烤雞來,但是……”故作小心的看一眼四寶,明目張膽的丟鍋。晏秋:“……沒事?!奔偎纼商?,他餓了兩天,剛醒來吃那么油膩,他也沒胃口。一勺一勺,晏秋小口小口地吃著粥,一旁幾位屬下安靜如雞,也不吭聲。待晏秋吃完了,道:“怎么都不吭聲?”“主子安排的事都已經(jīng)做好,大皇子跟三皇子、六皇子已經(jīng)徹底決裂,屬下覺得這些事主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料到,不知還要說什么?!?/br>“說說晏家?!?/br>“晏家此前站隊大皇子,現(xiàn)在也沒什么變化。”“哦?”晏秋挑眉,“我還以為他們會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沒想到這事上倒是從一而終。”“主子,需要做什么嗎?”晏秋:“不需要,管他們?nèi)プ魉?。?/br>看在養(yǎng)育之恩上,晏秋怎么說也該提醒兩句。但是對方又是巴不得自己早死的一群人,晏秋又不是什么菩薩心腸,由著他們作死去。他這么說,四寶等人雖然對晏家早有不滿,還是沒說什么。小事上他們做些手腳,晏秋不會說什么,但是如果壞了晏秋的計劃,即便晏秋不說,其他人也會出手教訓(xùn)。晏秋放下碗勺,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道:“我們后日便離開這,他們那邊可有什么說法?”“主子這次來,短短幾天就搞這么大陣仗,軒大人為了您的吩咐忙的幾天沒睡好覺,倒是沒說什么。”四寶口中的軒大人,便是大衍在京的管理層之一,比晏秋大了十幾歲,性子比較嚴(yán)肅。“沒有最好?!标糖锵氲侥侨?,笑了笑,也沒有去見人的意思,道:“趁著他沒空,我們趕緊走,不然又要拎著我說一堆的話?!?/br>四寶無語:“主子不是說成婚的時候,還要給他們發(fā)糖嗎?”“那是之后的事?!标糖锱吭谧雷由?,神色一動,想起君琰來:“不是說教主上京了,怎么這時候也沒見影子?”想到自己鬧騰出來的事,晏秋突然尷尬起來,“哎呀,他、他不會以為我真死了吧?”四寶:“……屬下不知?!?/br>晏秋做這事也是隨機應(yīng)變,此前也沒通知誰,像寧瑤、寧巧巧、君琰那些人,他沒說,估計還真不知道。這時候晏秋倒是想起這事來,呆了片刻,傻眼:“快去查查,看看教主現(xiàn)在在哪!”寧瑤倒也就罷了,京中消息傳到江南還要些時間,他到的時候?qū)幀幑烙嬤€不知道這事。但是君琰若是真上了京,加上他那些連大衍都摸不清楚的暗線,說不準(zhǔn)……四寶忙出去安排,晏秋坐起身,摸了摸自個的臉,倒是記得自己這會兒面上什么都沒有,一出門準(zhǔn)被熟人認出來。晏秋:“面具呢?”“主子這次決定做的太快,這會兒面具還沒成型,晚上才能用呢?!鄙徤浦砬椴惶?,小聲解釋道。“哎!”晏秋一拍腿,頓了頓,神色又舒緩開,“罷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