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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心,就是無心吧,一時哪個宮女看到了,當(dāng)閑聊給說了出去,被人識破,那也是太危險了……再有……” “再有什么?” “……再有婉貴妃說琴譜乃她母親所譜,她也拿出了那舊譜,那紙張已經(jīng)泛黃,明顯是過去之物,即便是婉貴妃向人要來的,那誰人也不可能把一張陳年舊物給婉貴妃不是,所以,這……” 李德瑞一五一十地說,但他自然知道,他所說這些皇上怎地不知道。 皇上心里明鏡似的。 昨日在太皇太后面前,他也說了那婉貴妃沒錯。 歸根結(jié)底,在李德瑞看來,是皇上沒愛過人,曾經(jīng)了無牽掛,那些日子李德瑞明顯地感到了皇上有了不同,每日急切地往鐘粹宮奔去見人。 這事兒的根由怕就是皇上對那婉貴妃的占有欲太強(qiáng)了,強(qiáng)到不管什么原因,她接觸別的男人,他就不高興。 而皇上深愛著人卻不自知,關(guān)鍵是他又太高傲了。 “所以,奴才覺得婉貴妃所言是真的……” 魏昭也沒說話。 李德瑞戰(zhàn)戰(zhàn)兢兢,當(dāng)即小心地抬眸看龍顏,接著又道:“若不然,皇上查查?” 這事兒查起來極其簡單,只要查那婉貴妃私底下有無找人要琴譜,有無再見過那顧世子便成了。 魏昭倒了杯水一飲而盡,還是什么也沒說。 李德瑞大著膽子,探測似的,小心翼翼地道:“如果婉貴妃是冤枉的,皇上要把她接回來么?” “荒唐。” 魏昭杯子摜到了桌上。 “走便走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 李德瑞暗自嘆息。 皇上所做,那便對也是對,錯也是對。 只是旁的事兒行,此事…… 他以為她在他心中不重要,可有可無,可實際上…… 李德瑞第一次不那么看好皇上…… 他不去寵幸別的娘娘,便說明著,他心中放不下婉貴妃呀! 李德瑞瞧著著急,又擦了一把汗。 “唉……皇上,這傷心久了,人心便死了……” 魏昭瞥人一眼,站起了身。 “死便死了,與朕何干?”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我盡量加更,明日大豬蹄子肯定要動了。 ☆、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百零七章********** 李德瑞無奈, 暗自嘆息了一聲, 想再勸勸, 但又不知怎么開口, 這時只見皇上拿著帕子拭了拭嘴角, 朝他瞥了過來。 “皇上……” 李德瑞趕緊彎下了腰去。 魏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眉目冷峻, 又好似無所謂地吩咐著。 “明日, 你去給朕查查?!?/br> “啊, 是,是, 奴才明白,奴才遵旨!” 李德瑞瞬時心花怒放,連連應(yīng)聲。 這事兒是顯而易見,關(guān)鍵根本不在查, 而在皇上松了這個口。 李德瑞頗是欣慰了,接著自然是穩(wěn)穩(wěn)地辦事,一點也不敢馬虎。 此事兒他便只查了一上午, 李德瑞就去了一個地方,便是顧府,也就見了一個人, 就是顧云深。 年終歲尾, 再有五日便過年了,那顧云深為皇上的姑姑,長公主之子。長公主與駙馬爺那是一對兒活神仙, 常年都不在京城,李德瑞自是親去給顧云深送請?zhí)チ恕?/br> 他得顧慮皇上的面子,也得顧慮婉貴妃的名聲,所以這便含含蓄蓄,恭恭敬敬,左拐右拐地問了琴譜。 顧云深雖然風(fēng)流,但也是一身傲骨,這不是自己譜的曲子,自是不會亂認(rèn)。 他說了那是他人所譜,也提及了“程”姓女子,甚至說了婉貴妃也詢問過此曲出處之事。 李德瑞聽到此,便覺得足夠了,欣欣然地告了退。 顧云深始終如一,謙和有禮,唇角含笑,風(fēng)流中帶著溫潤儒雅,但待那太監(jiān)走了,他臉上的那抹笑也便漸漸地消失了…… 李德瑞回了宮,下午見皇上閑暇下來,便急切地把事情說了。 他始終注意著皇上的表情,但皇上一直不喜不怒,深沉的很。 “皇上,此乃顧世子親言,曲子不是他所譜,皇上說,那顧世子曾偶然遇見的那位恩師,是不是就是婉貴妃的娘親呀!奴才記得貴妃娘娘說她母親墜崖了,這,會不會是大難未死,婉貴妃的母親還活著?!” 李德瑞倒是越說越興奮,顯然高興極了。 但御座上的魏昭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 李德瑞小心翼翼地瞄著龍顏,等著那九五至尊說話。 魏昭聽著,垂眼瞇著下頭的人,端的是傲如松柏,卻是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應(yīng)了一聲。 “既然如此,接回來吧。” 她說的輕描淡心,也是一副怎么都行,并沒多在意之態(tài)。 李德瑞終于盼到了這話,當(dāng)即激動了夠嗆,連連點頭應(yīng)聲。 這晚魏昭的心終于是靜了,也終于能睡著覺了。 但他恍惚是剛睡了,便做起夢。 夢里竟還是那蘇婉婉。 他夢到她本在一片桃花林里歡快地跑,但突然見到了宮里的人來了,要接她回去,那笑容竟然是瞬時消失殆盡…… 魏昭心下一沉,猛然間竟是醒了。 眼前昏暗,屋中只點著兩展?fàn)T火,男人喉結(jié)微動,這才發(fā)現(xiàn)是夢。 接著這宿,他竟然是又睡不著,這腦中反復(fù)徘徊著那個夢,內(nèi)心中竟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他從小到大都不信什么夢,不信什么邪,只信他自己,但這夜里卻是也不知怎么,就總能想起那個夢,心中竟還前所未有過的有了惶恐之感。 荒唐! 男人抿唇,閉著眼睛,心中又不屑了,接著也沒怎么睡著,一直捱到了天亮才小憩一會兒。 次日剛剛起床,他看到了李德瑞進(jìn)來,瞥了人一眼,一面由人侍奉穿著衣服,一面便有一搭無一搭地開了口。 “她在何處?幾日能回?” “啊,是?!?/br> 李德瑞躬著身,笑著應(yīng)答,“回皇上,奴才想貴妃娘娘無依無靠,這出了宮了,一個姑娘家,可怎么辦?這想起了奴才的義父,便自作主張,給娘娘送到義父許連成的桃花莊去了?!?/br> 魏昭本是漫不經(jīng)心地聽,這聽到“桃花莊”三個字,登時臉一沉。 “桃花莊?” “啊,是,皇上……” 李德瑞趕緊應(yīng)聲回答,但驟然見皇上的臉色有變,心一顫,出了一頭的汗。 “呃,此莊乃先皇所賜,是......” “先不必去接了。” 李德瑞不知自己是哪句話惹了皇上,急著要解釋,但這也沒說幾個字,就被皇上打斷。 “皇……” 魏昭沒有再說什么之意,穿好了衣服,轉(zhuǎn)身便出了臥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