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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反反復復地想著,時而又浮現出倆人一起纏綿時,那男人的樣子。他眼中皆是欲,望,對她也只做不說,太明顯了。 這越想越停不下來,到最后水都涼了,卻是蕓香喚了她,她才回了神兒。 婉婉暗自嘆息了一聲。 她還是好奇他昨日說的話,這宿,天一擦黑兒,她就開始盼著那魏昭來,但盼到月上中天,也沒盼到人,便只好睡下了。 所幸沒盼來他,那上官類也是真沒回來。 婉婉愈發(fā)地好奇,且不知魏昭到底給他添了什么堵? 這第二日,婉婉便按照計劃,和那許凝薇出了府。 上官家的兒媳,一旦進了這大殷王府,當真就要做好死在里頭都出不去的準備。她們出去一趟是真真兒的麻煩,比下人丫鬟要難的多…… 下人丫鬟,每一天都有規(guī)定的名額來回出入,雖然很少,但只要銀子夠多,走走后門,負責的管事便會通融。而婉婉等兒媳和殷王的那些小妾卻大不相同了。 婉婉出府一趟,卻是先要通過虞姬,再要通過王妃。 好在她和許凝薇平時也算乖巧,在各自婆婆那也有些好印象,故而并未受什么阻。 這天出來了,倆人坐在車中,聽馬蹄“得得”,婉婉的心就仿佛也跟著飛了似的。 她將簾子掀開一些,張望出去,眼見著出了那肅穆莊嚴的王府大門,就好像心中有千斤的石頭落下了一般輕松。 “凝薇jiejie,感覺怎樣?” 婉婉極是欣然,那許凝薇亦是如此。 只是她性子更安靜,但此時卻也不由得緊緊地攥著帕子,淚眼汪汪的,甚至嘴唇有些打顫。 婉婉笑,“好似變成了鳥兒,在飛……” 馬車馳騁,她說著張開手臂,真的做出了飛的樣子。許凝薇掩嘴笑著。 她笑,婉婉也跟著笑…… 她將簾子拉開,眼睛透過小窗,朝著外頭望著。 前世今生,她自嫁入了那大殷王府后便再沒有過自由。此時瞧著那遼闊的天,曠廣的地,眼睛竟有些濕潤。 馬車一路馳騁,她便朝外看了一路。 一個多時辰后,車終于駛入市集,婉婉與許凝薇戴好了帷帽,在丫鬟的攙扶下相繼下了車,進了一家酒館的包房。 越是臨近,許凝薇越哆嗦的厲害,婉婉去牽她的手,方才感到了她的緊張。 “凝薇jiejie?!?/br> “唔?” 婉婉拍拍她,示意安慰。 她知道,凝薇jiejie緊張,卻也害怕。她畢竟已為人婦,此時卻是要見別的男子,這男子還不是旁人,正是她的舊情人…… 她當然緊張,緊張,忐忑,害怕,或許還會覺得不應該,但又極其期待,控制不住自己想見他…… 那包間的房門敞著,在靠近之時,迎著面,許凝薇便直直地看到了蘇燁。她眼中的他人與事物瞬時仿佛都虛化了般,便只剩下了那同樣朝他望來,緩緩起了身的男人。 蘇燁一襲冰藍色綢緞,溫潤如玉,清新俊雅,看到人手指微顫,嘴唇顫動,一汪清泉浮現在眼中,但轉瞬,笑容便蕩漾開來。 “凝薇……多年不見,你可安好?”只是那樣一句問候,許凝薇便哭了。 那蘇燁上前兩步,直接便抱住了人。 婉婉瞬時鼻息也是酸的,但她破涕為笑,此情此景,當然是為他們高興。 “你們好好聊,時辰早的很,沒人打擾你們,我正好還要買些東西,便先去逛逛了?!?/br> 婉婉笑著擦了淚,便招呼蕓香和許凝薇那貼身丫鬟一同走了。 “誒?婉婉……” 許凝薇當即喚了一聲,但婉婉已然出去。包房的門也隨之被關了,許凝薇正急著要再說話,這時感到身前的男子輕輕地握起了她的手。 “凝薇……” ***** 婉婉出了酒樓,回頭望望,會心一笑,接著便和丫鬟在集市閑逛了起來。她這一走便是小半天,自是買了不少的東西,待瞧著時辰不早了,也便返了回來。 返回之時,她扣了門,但見里頭有些窸窣的聲音便等了一會兒,不時見凝薇jiejie紅著臉頰,開了門。 “走吧……” 許凝薇過來便如此說著,人有些羞赧,這便先一步走了。 婉婉應聲,笑了笑,這時也瞧向了三哥。男人如故,溫潤俊雅,那笑容就好似冬日里的暖陽。 “婉婉拿著?!?/br> 他將椅上的東西拎起,遞給了婉婉。小姑娘瞧著,見又是一些昂貴的補品,叫丫鬟接了,但旋即朝著堂兄打趣道:“給誰的?” 蘇燁瞬時卻是一怔,但瞧著堂妹那小臉兒上的調皮勁兒,隨之笑了。 “給婉婉的?!?/br> “謝我的?” 男人笑得更開懷了。 “三哥放心,鹿茸人參供上了,下次我還帶jiejie來見你。” 蘇燁拿她沒辦法,抬手搖頭點了點她。 “好了,照顧好自己?!?/br> 倆人相視一笑,便就此分了開。 婉婉返回了車中,見許凝薇正朝向窗外望著。她臉色酡紅,不經意間的笑便說明了一切。 婉婉替她高興。倆人沿途聊了一路。婉婉能清晰的感到許凝薇的變化,一種很微妙的變化。 黃昏時分,馬車駛回大殷王宮。她二人回了各自寢居,這時方才分開。 婉婉回去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派人打聽那上官類的消息,看他是否歸回了。 消息是說并未。但不過是過了一個時辰的功夫,那男人便急匆匆地返回了凌云居。 “他去了臨時書房,召了幾個心腹,在里頭呆了好久了。” 蕓香打探了后,回來朝著婉婉低聲說著。婉婉拿著堅果的手緩了緩,仿佛是想著什么,而后才慢慢地送入口中。 “聽到了什么了么?” 蕓香搖頭,“并未,但蕓香聽到那上官類摔杯子了!他很生氣!罵了人,說手下的那些人都是飯桶!” 婉婉緩緩地嚼著,愈發(fā)地好奇了?,F在顯然,上官類遇上了什么,而這遭麻煩是魏昭給他找的。 究竟是什么呢? 無論是什么,其實與她的事兒關系倒是不大,只要上官類沒時間,沒經歷,沒心情找她就好了。 她就那點圓房的事兒而已。但又實在是好奇。 “你,再去探探……” 婉婉但覺從魏昭那是什么也不可能知道了。左右閑著,那她便自己探探。蕓香應聲,點了頭,當即便去了。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小丫鬟跑回來。 “小姐,散了散了。” “那上官類呢?” “走了,又走了。” 婉婉松了口氣,暗道:果然是遇上了棘手的大事。 “怎樣,這次可聽到了什么?” 蕓香還是搖頭,“蕓香愚笨,男人們說話聲音太低,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