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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日子?!绷首舆@話說得是完全的滴水不漏,一撇清了三皇子意有所指沉迷男色的抹黑,二也打消了一向愛好美人的朱宋皇帝的小心思。三言兩語,就把令闕與自己的關系掰得規(guī)規(guī)矩矩,自己喜歡看戲,這名戲子演得好,他招待他進府幾天,有問題?沒有,眾人心里再有齷齪的想法也不能明面講出來,六皇子說得堂堂正正,卻是讓人找不到反駁的地方。朱宋皇帝聽到“令公子”這個稱謂,知道對方是個男人,頓時就對其失去了興趣。三皇子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吸引過來的朱宋皇帝又與苑貴妃耳鬢廝磨起來,剛被太子無視奚落的怒火還未熄滅下去,現(xiàn)就被不給面子的六皇子打臉,這火氣是蹭蹭的往上漲。“徽臺戲班在民間盛名久遠,三哥早就想見識一下,六弟可賞臉讓這位戲子上來為我們大家表演一下?”三皇子猙獰著臉,咬牙切齒道。朱宋皇帝本就有些無聊,聽到他這番話,也有了些興趣,大手一揮,也不管六皇子同意與否,直接對馮盛全說道:“盛全你下去把人帶上來讓朕瞧瞧。”“是。”馮盛全躬著身,在退下之際瞟了一眼面色各異的三皇子和六皇子,搖搖頭。蕭錦和溫夜闌早已注意到皇子那邊的狀況,兩人皺著眉對視了一眼。溫夜闌聽著三皇子三番四次地找茬,心里已隱隱有些動怒,蕭錦拍了拍他氣得直抖的手,食指摩擦了一下他的手心,讓他平息怒火。洪學士大概是感受到了身后溫夜闌的氣壓,偏了偏頭,以只有三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好奇地問道:“那個戲子,是夜闌你的朋友?”“……是。”溫夜闌低頭,低聲應道。洪學士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三皇子和六皇子,他卻是沒想到溫夜闌的朋友還會和兩位朝中皇子有瓜葛。“你朋友怕是被三皇子惦記上了?!焙閷W士忽然說道。溫夜闌沒有回話,心思細膩的他很快就理清了洪學士這句話的意思。三皇子本就是心胸狹隘之人,并且一直與太子,二皇子,六皇子七皇子等人關系僵硬,不過這些人與他地位相仿,三皇子不能做出過分的舉動,但是令闕就不一樣,令闕就是個戲子,說好聽就是被六皇子看好的戲子。但是戲子是活……還是死,六皇子他們還能對三皇子怎么樣?再大的怨氣都只能憋著,而這或許就恰恰符合了三皇子的性子。“洪叔,我的朋友會出事?”溫夜闌這么分析下來,更加替令闕擔憂。與此同時,被馮盛全帶到宴席中央的令闕一身女子粉色的華美裝束,頭上發(fā)飾簡潔又精致,臉上涂抹著紅紅粉粉的花旦裝,眼角兩抹殷虹把眼睛襯得狹長嫵媚。他雖是男子,但是他身形頎長,除了身高有些高外,穿著花旦裝卻無一點突兀,他雙手收于寬大的長袖里,兩手相握放于臀骨邊,雙腿交叉隨著身子微彎,眼眸微闔,眼波流離,嫣紅的嘴唇似笑非笑。令闕出來時,其姣好的面容已讓人頻頻側目,隨著他這簡單的一個動作與低眉,遠處的一些年輕臣子已經(jīng)兩眼放光,嘴里嘖嘖開來。朱宋皇帝瞧見人的第一眼也是滿滿的驚艷,不過驚艷后便是連連的可惜。可惜是個男子,他搖搖頭,對著令闕示意了一下,讓他開始表演。花旦多扮演熱情活波,明快潑辣的青年女子。令闕演得是豫劇里的葉含嫣,身姿靈活輕巧,道白明快甜脆,唱腔多使“花腔”,臺步常用“花梆”。以顯撫媚研麗,嬌憨灑脫之風姿。朱宋皇帝開始還是半癱在椅上,不過令闕的表演越到后,他的背挺得就越直,到最后令闕輕輕地一聲低喃結束時,他已半邊身向前傾著,還未從余韻中回過神來。在場的其他人也是一樣,就連三皇子也沉浸在令闕的這個粉妝玉琢,紅飛翠舞,愁眉啼妝,仙姿佚貌的“葉含嫣”里無可自拔。“好!”朱宋皇帝一回神,興奮地直拍掌。令闕只是淺淺笑著,低垂著眼眸,似乎還是那個宛轉(zhuǎn)蛾眉的“葉含嫣”,綽約多姿。朱宋皇帝和三皇子眼睛都看直,朱宋皇帝晃晃腦袋,心里的嘆息更大。他一向愛美人,但美人僅限于酥軟的女子,令闕美則美,奈何是名男子,朱宋心里的癢意也只能散去。而三皇子就不一樣了,三皇子雖然連娶了正室和側室,還納了一堆的妾,但他年輕不懂事時也是嘗過男滋的,滋味不及女子卻也不差。三皇子極具掠奪的目光落到令闕從未離開過,即使令闕退場,他的眼里還帶著nongnong的留戀之意。六皇子瞥到三皇子望向令闕時毫不掩飾的**,心思沉了沉。宋墨然向他那邊靠了靠,遞給他一杯酒,輕聲說道:“六哥,兒女私情當放于腦后。”六皇子拳頭握緊又緩緩松開,是聽進了宋墨然的提醒。宴席結束后,眾人紛紛散去。令闕安靜地跟在六皇子身后出了宮院,正欲隨著六皇子進入馬車時,一聲呼喚制止了他剛抬腳的動作。“令闕。”溫夜闌清冷的聲音在一月寒冷的晚上響起。令闕抬頭望了一眼頭頂明亮的一輪彎月,睫毛抖了抖,整理了下衣袖,轉(zhuǎn)身看向溫夜闌的方向。已經(jīng)進了馬車的六皇子聽聞聲響撩起簾子蹙著眉探出了頭,凝視一身小廝裝扮樣貌氣質(zhì)卻很出眾的溫夜闌好一會,方才偏頭看向令闕問道:“認識的人?”令闕深深地看了一眼溫夜闌,轉(zhuǎn)身踏進馬車,只留下一句“不認識”消散在冬日的夜晚里。六皇子好看的眉毛挑了挑,狠厲地掃了溫夜闌還有站在溫夜闌身后的蕭錦一眼,放下簾子,讓馬夫直接駕車離開。“我們回去吧,令闕的事從長計議?!笔掑\上前,輕輕地撫上溫夜闌被凍得冰涼的臉頰。溫夜闌定定地看著遠去的馬車許久,嘆了口氣。溫夜闌和蕭錦其實都知道,令闕這是去意已決。溫夜闌和蕭錦精神緊繃了一晚上,回到衛(wèi)家別院兩人已面露了疲態(tài)。梅香和梅蘭瞧著心疼,想著兩人一晚上大概都沒吃什么東西,便趕緊撲騰了一些飯食。不過,上天似乎總是在考驗著他們,溫夜闌和蕭錦剛洗漱完坐下,莘大姐已經(jīng)帶著錢肖平心急火燎,急不可耐的沒讓人通報直接就進了后院。溫夜闌和蕭錦也顧不上還冒著熱氣的飯食,帶著莘大姐他們就去了隔壁的書房。錢肖平最后進屋,謹慎地看了看外面才關緊了門。溫夜闌看到如此心急如焚的莘大姐,意識到是有十分嚴重的事情發(fā)生,整個神態(tài)也嚴肅了起來。莘大姐也不等他問,見門關好后,直接開門見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