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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助力會不會覺得后悔!王一大低著頭站在角落,把他們的對話過濾出自己的耳朵。這些大富人家的陰謀,聽了也只能爛在肚子里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最后沒命的就會是自己。王一大突然慶幸沒有讓王小二過來。溫龐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高興地離開。王一大在鎖上牢門時抬頭看了一眼重新躺回角落的人,只覺這個蕭乞兒真是神秘。有人要他的命,有人卻又救他的命……溫夜闌聽完大慶報告的溫大夫人的行蹤后,手指敲著杯蓋,揮手讓大慶先下去。梅香站在旁邊,實在是不理解溫夜闌的用意,問道:“少爺,你為何不阻止大夫人……”溫夜闌抿了口茶笑道:“因為我想要離開溫家?!?/br>梅香更加費解了,自從大少爺落水醒來后,行事作風(fēng)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對某些小廝侍女冷淡了許多,卻提拔了她,梅蘭還有大慶在身邊,二夫人那里也派了梅清過去照顧。溫夜闌沒再多做解釋,他其實也不想依靠這種方式離開溫家,但他重生回來的時間太遲了。如果能夠再早一點,他就能詳細(xì)地計劃對策?,F(xiàn)在離他成年還有一個月,如果他沒有離開溫家,保不齊他以后都離不開了。溫龐氏可是個十分膽大的人,逼急了她,他會出什么意外,卻是麻煩的。溫夜闌抬眸瞧了一眼還在琢磨的梅香,輕笑了一聲。上輩子,只有梅香,梅蘭,梅清和大慶四人一直沒有背叛他,而蕭乞兒的事,溫夜闌也沒有避開他們。有些事他們是必須知道的,畢竟以后身邊還有許多地方需要他們。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還在他的把握里,想到這里腦海中忽然閃過蕭乞兒那雙漆黑的雙眸,溫夜闌皺了皺眉。☆、第5章出獄溫龐氏和蕭錦談完后第二天就派了一個小子過來傳話,讓蕭錦在大牢里多呆兩天,等弄好戶籍證明就會派人過來接他。蕭錦點點頭,就讓那個傳話的小個子回去。蕭錦沒想到古代還有“身份證”這種東西,原本以為對方到時把自己弄出去后,自己就找個法子逃了,但是現(xiàn)在只怕沒有那么容易。他方才意識到,在古代,沒有路引和戶籍證明,那就是黑戶,能從溫龐氏那里逃了,卻也會遇到除了劉員外的李員外,張員外,依然會遭遇被抓去當(dāng)替死鬼的事情。他必須把對自己不利的局勢扭轉(zhuǎn)到有利的位置,溫龐氏給他弄了戶籍,那么一紙證明究竟是在她手上,還是在自己手上,這可不是小事。蕭錦可不希望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里,那個什么溫候府的大夫人看模樣就不是善良之輩!在大牢等待的兩天里,李源,王一大和王小二都沒有再出現(xiàn),只有那名送飯的獄卒定時定點地出現(xiàn)在牢房里。蕭錦憑著獄卒推開牢門的光線判斷晨昏,推算出那個傳話的小子離開時已有兩天左右。今天獄內(nèi)一遍哀嚎,每個牢房的犯人都擁擠在門前大喊大叫著。蕭錦望著甘草地上空空的飯碗碟子,只覺奇怪。平日獄卒總會在早上和晚上送飯,一天兩頓,蕭錦關(guān)進來后從未斷過。但是今天一天,獄卒都沒有出現(xiàn)。實在是有些古怪……前幾天被虐打,伙食又少,都是稀粥之類的,肚子餓得特別快。蕭錦捂了捂肚子,靠在墻邊眉頭輕蹙,閉眼假寐起來。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當(dāng)牢門被推開,獄卒提著油燈進來,微弱地?zé)艄庵徽樟亮艘唤?。獄卒手里提著飯盒,那些餓得躺倒在地上的犯人一股腦地爬起來,紛紛伸開手叫嚷起來。“派飯了,都給我安靜點,誰吵誰就餓一晚上去!”獄卒朝著兩邊鬧騰的犯人大吼一聲,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的嘴臉上顯得越發(fā)尖酸刻薄。蕭錦微睜開眼縫,身體沒有挪動,只是用探究地眼神打量著獄卒。往常獄卒都是順著一條直線往下隨手派發(fā)著食物,但是今天他卻是打橫著來,按他這樣的順序,最里邊角落牢房里的蕭錦就會變成最后一個領(lǐng)飯的人。獄卒終于走到蕭錦的牢房前,他把食物放在地上,不太樂意地瞅著蕭錦:“這是最后一頓飯,明天你就可以出獄了。嘖嘖,瞧你那樣子,真是撞了狗屎運。不過乞丐還是乞丐,也不要以為自己脫了罪就能走大運。”蕭錦在獄卒離開后才走到門邊把食物取過來。他掃視了一眼手中的白粥和饅頭,嗤笑了一聲,頓時沒了食欲,隨手便放在了一邊。明天嗎?明天就能離開這里,外面將會是怎樣的世界呢?蕭錦目光一凜,手掌慢慢握成拳頭。“吱吱……”蕭錦尋著聲音側(cè)頭看去,只見一只黑不溜秋的老鼠從門縫鉆進來,大概是聞到了食物的味道,慢慢地跑到了蕭錦前方一米左右遠(yuǎn)的地方。蕭錦挑起半邊眉毛,看這只老鼠瘦不拉幾,猜想它應(yīng)該是餓慘了,要不然也不會不怕人地跑了出來。蕭錦盯著它看了一會,一動不動。那只老鼠一點一點地向前挪了挪,抬頭看了幾眼蕭錦,見他完全沒有動靜,膽子才越發(fā)大起來,前爪又奔前了兩步后直接飛跑向前面的食物,迅速地叼了饅頭轉(zhuǎn)身跑到了門那邊。老鼠見蕭錦沒有追來,就放下饅頭,直接吃了起來。只是它吃到一半時,突然“吱吱”地大叫一聲四只爪子一蹬,翻著肚皮死了。蕭錦錯愕一下,精神一凜,回過頭來眸光陰冷地凝視著旁邊的白粥。朱宋三年,六月初四。王一大領(lǐng)著蕭錦走出了大牢。那天,天上正下著如霧般的雨。密如蛛網(wǎng)的雨絲中,大街,房屋,行人,都只剩下了一些模糊的輪廓。蕭錦默默地跟在王一大的身后,穿過衙門的院子和走廊,走出大型獸牙作飾的紅坊大門。衙門外,溫大夫人派來接他的人已經(jīng)舉著竹傘站在雨幕下。蕭錦一步一步,平穩(wěn)地,堅定地踏下衙門的石階。他走到最后一道石階,回首,漆黑地雙眸從高懸的牌匾上劃過。“明鏡高懸……”蕭錦噙著一抹冷笑,甩袖轉(zhuǎn)身。舉著竹傘的小廝趕緊上前,為他打傘遮雨。蕭錦偏頭,從劉海下細(xì)瞧了他幾眼。忽然天上幾陣悶雷響起,雨漸漸大起來。梅香瞻望了一下烏云密布的天空,把半開的窗戶關(guān)緊。她回頭看了看倚靠在太妃長榻上假寐的溫夜闌,走到床邊取來了一張薄毛毯蓋在他的身上,輕聲地說道:“少爺,雨下大了,要不去床上休息一會,擔(dān)心受涼。”溫夜闌長而密的睫毛顫了顫,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