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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憋什么壞水,這皇帝一天天的不干好事,這種突如其來的只賜東西,卻不抬位份的恩寵,簡直是直截了當(dāng)?shù)酶嬖V楚笙,他顧燕禹就是在整她,這一出就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什么火? 后宮妃嬪的妒火! 楚笙不僅不高興,心里還把顧燕禹罵了八百遍。 這份不爽在打開玉簪盒后更上一層樓。 鏤空雕花翡翠玉簪,金鑲珠寶半翅蝶簪,銀鍍金嵌寶玉蟹簪,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蝴蝶墜簾水晶粉簪。 這五個簪子個個名字又長又浮夸,聽起來就做工復(fù)雜,打開一看確實個個眼花繚亂,各種細膩技藝讓楚笙再一次感慨了古代匠人真的厲害。 只有第一個簪子要看起來素一點,名字也不那么驚悚。 鏤空雕花翡翠玉簪,玻璃綠的,顏色看著素,做工也素。 楚笙剛要疑惑,然后就聽雪琴說這種品質(zhì)的翡翠玉簪只有皇后那里有。 楚笙:…… 行吧,這簪子加上布匹,就是禍害。 合上盒子,楚笙隱約感覺,自己離原作里那個“不循禮制”的楚笙,近了一步。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不止是楚笙,還有皇后。 蕭貴妃權(quán)力再高,也不能越過皇后去搞晨昏定省那套。 但是作為后宮暗地里的一把手,怎樣把控后宮妃子呢? ——設(shè)宴。 蕭貴妃定期給自己覺得需要時時刻刻監(jiān)視的妃子們送請?zhí)埶齻儊韰⒓友鐣?,有時候是賞花,有時候是作畫作詩,有時又是喝茶。 總之要搞個名義上好聽的由頭,借文雅之名,行敲打之實。 這份殊榮此前一直沒有落到楚笙頭上,然而這次蕭貴妃不準(zhǔn)備放過她了。 請?zhí)蛠淼南挛纾险驹谠鹤永?,對著高墻上的石榴花發(fā)了一刻鐘的呆。 她的咸魚計劃,恐怕進行不下去了。 皇帝,皇后,蕭貴妃的三角關(guān)系,就好像是公司老板,公司老板娘,以及老板小老婆秘書的關(guān)系。 老板娘名頭好聽,其實事情都是老板和小老婆秘書決定的。 小老婆說今天要開會,底下人絕不敢有二話。 于是楚笙還是乖乖得被雪琴好一通打扮,赴宴去。 走的時候,雪琴特意給楚笙戴上了皇帝賜下來的名字老長的“鏤空雕花翡翠玉簪”,然后叮囑楚笙,戴上這個,即使有人為難她,也絕對不敢動手。 和楚笙印象里不太一樣的是,皇帝如果賜東西給大臣,這東西估計要被供著吃灰,但是賜給妃嬪的衣物首飾,是要時時穿出去,以示皇帝對自己的恩寵的。 楚笙聽話地點頭,然后帶著雪書出門去了。 身為貴人,出去赴宴,不能再像去皇后那里,一個宮女都不帶。 這次蕭貴妃設(shè)宴的由頭是作詩,作為理科生的楚笙不僅不會作詩,她連很多字都寫不全。 如果到時候真讓她上去作勞什子詩,滿堂喝彩不會有,貽笑大方才是正常的。 瑜朝對女人的桎梏沒那么多,但琴棋書畫這種雅事,對于貴人來說,好歹要會一兩門吧,然而楚笙一個也不會。 穿越前的楚笙,是個無情的做實驗機器。 電路板,焊槍,示波器等等才是她的歸宿,少得可憐的文學(xué)素養(yǎng)停留在高中語文課外的水平上。 試問這樣一個純正的,相信科學(xué)的少女,怎么才能避免這場必定會出丑的宴席呢? 楚笙走在去蕭貴妃宮殿的路上,偶然經(jīng)過一小片湖泊,人的倒影在湖面上影影綽綽。 她突然想起來琴棋書畫看到她個個都神情恍惚,跟她多說兩句話都一副“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樣子,或許,這次赴宴的結(jié)果,不會是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 江王府的顧燕景剛吃完午飯,就聽見林夫人在門外求見。 開門讓林夫人進來后,林夫人第一件事便是長跪不起,把午間犯困的江王嚇了一跳,趕忙伸手去扶林夫人。 雖然他府上的小妾們身份都不高,但他也沒作踐過她們?nèi)魏我粋€人,江王敢保證他對他每個小妾都付出過真心,只是這付出的時間,比常人少了那么一點,對象多了那么一點。 “你這是何意?若是有人欺負你,你同本王說就是了,何必行此大禮?”江王拽了林夫人半天,林夫人也不起來,只是一聲不吭得跪著。 江王泄氣道:“你這樣進來,話也不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林夫人終于開口了,她冷靜道:“妾不敢讓王爺煩擾,只是妾聽聞,皇上身邊有貴人得了無上恩寵?” 一聽見林夫人不提楚笙只提貴人,江王立馬把閑雜人等都趕出去,只留下林夫人一人。 他嘆口氣,蹲下來看著林夫人。 林夫人嫁入江王府之前,最喜艷麗紅衣,梳妝打扮皆嫵媚,被她千嬌百媚的姿態(tài)俘獲的男人不知有多少。 但自從入了江王府,林夫人一改以往轟轟烈烈的排場,變得素凈恬淡,她年齡本就比江王大,端莊起來倒是很有幾分王府夫人的氣場。江王也敬她愛她,后院被林夫人管得安安穩(wěn)穩(wěn),他只需要愛美人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都不需要cao心。 然而現(xiàn)在林夫人端莊了那么多年,終于為一人破功,江王想起林夫人以前的潑辣樣子,竟有些恍惚。 “本王明白了,你是為楚笙而來,對嗎?”江王平靜道。 他私下里在林夫人面前很少稱本王,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淡,但林夫人明白江王的意思,這是讓她不要把未出口的話說出來,只要不說出來,他還能當(dāng)沒發(fā)生過。 “王爺英明。” 江王揉揉太陽xue,閉眼嘆氣道:“你就是仗著本王寵你。” “妾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楚笙的事情,你不能過問?!?/br> 林夫人沒說話,只是頭重重得磕了下去。 砰的一聲聽得江王心頭一跳。 “你想干什么?” 話音未落,林夫人又是一叩頭。 江王坐回椅子上,就看著林夫人一下又一下,一直磕到頭破血流。 數(shù)到第十二聲,江王終于忍不住了:“?!?/br> 林夫人停下,身形搖搖欲墜,眼神卻直勾勾地看著江王,血沿著額頭流下來。 江王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沉默半響,才小聲道:“你想知道什么?” “妾只想知道,為何楚貴人突然如此得皇上青眼,竟給了這無上恩寵?” 江王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林夫人。 這一刻的江王,像極了林夫人初見的那個跳脫少年。 那一瞬間林夫人什么都明白了。 “是……和王爺有關(guān)?”懷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林夫人顫抖著嗓音問他。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