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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都攤開在她眼前。 午膳晚膳楚笙都沒見到王嫣,于是她便看了整整一天的話本。 直到冬梅冬蘭進來吹燈,楚笙才意猶未盡得睡下。 第二天神清氣爽地起床。 見到王嫣,卻發(fā)現(xiàn)她懨懨的,一副精神頭不太好的樣子。 楚笙和王嫣今早一同用早膳,本著小心謹慎的精神,楚笙在王嫣動筷后,還是問了句:“皇后娘娘可是昨晚沒歇息好?” 王嫣揉著額頭,疲憊道:“昨夜不知怎的,一直做一些不著邊際的夢,今早起來渾身乏力?!?/br> 楚笙眨了眨眼,咽下口中的青菜道:“太醫(yī)來看過了嗎?” 王嫣看她吃得坐立不安地樣子,又勾起一抹微笑,道:“聽聞楚貴人殿里養(yǎng)了只白兔子,不知這白兔子好養(yǎng)嗎?” 楚笙怔住,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養(yǎng)兔子了,還是順著王嫣的話道:“兔子嘛,吃草就行,應該是好養(yǎng)的。” 王嫣只是撐著頭笑,楚笙被她笑得渾身發(fā)毛,碗筷都放下了,不敢再吃。 王嫣好半響笑夠了才道:“楚貴人今日便回天河殿吧。本宮這兩天,過的很開心。” 楚笙心想,真是夠了,這種全世界都知道的比她多的感覺,太難過了。 突然叫她來,突然叫她走,這皇后不愧是能嫁給顧燕禹的,兩口子瞬息萬變的心情,別人真的抓不住。 王嫣還是很有良心的,早膳后,不僅輕聲細語地跟楚笙地聊了會兒話本,還賞賜了楚笙不少布匹首飾,讓幾個小太監(jiān)過來給楚笙送回天河殿去。 楚笙踏出甘泉宮的大門,王嫣的笑就冷了下來。 春夏秋冬四個宮女全站在王嫣面前低著頭。 王嫣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面無表情道:“所有情報都不對。是你們出了問題,還是那邊出了問題?” 暖冬站出來道:“奴婢只打聽到這么多了。那邊也是?!?/br> 王嫣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一遍,瞇眼道:“定是有人早就抹去了有價值的消息。江王沒那么大本事,但她又不認識晉王……” 暖冬道:“會不會是……” 王嫣道:“說不準,但是他沒必要。他防備我王家,又何嘗不防備蕭家?來個身份低微的歌女,誰也猜不透是什么意思。這幾天本宮試探的夠多了,再多就不合適了。帝王心術,不就是這樣嗎?” 暖冬又道:“娘娘,那邊問您,這宮里是否還需要人手?” 王嫣譏諷一笑:“不用了,本宮倒要看看,誰敢動本宮?!?/br> 如果楚笙在這里,她入宮后的迷惑就會被開解大半。 同時還會為自己在宮里的隱私感到深深的擔憂。 但可惜她現(xiàn)在不在。 歸心似箭的楚笙恨不得馬上回天河殿,但是她在半路就被人截住了。 這人還挺眼熟的。 顧燕禹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司公公。 瑜朝沒有“九千歲”的說法,太監(jiān)的權力極低,但司公公既然能混到皇帝身邊,那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此刻司公公笑瞇瞇地帶著人站在路中央,雖然看起來春風和煦,但楚笙明明看見他臉上寫滿了四個大字——來者不善。 卻說這頭,一天前。 本名顧楚的楚固,在天河殿呆了將近三個月后,終于出宮呼吸了新鮮空氣。 他一出宮就先去找了江王。 江王彼時躺在軟榻上,一身大紅袍松松垮垮,又因他膚色極白,紙醉金迷的氣息彌漫整個房間,江王陷在其中,稱得上花枝招展,鮮艷奪目。 顧楚一進去就聞到滿屋子的脂粉味,先嗆了兩口,才滿面嫌棄地喊自家弟弟:“你怎么白天也如此放蕩?” 江王醉眼迷離的,看見晉王還以為自己花了眼,聽到顧楚冷冷的聲調,才起身讓屋內所有人都出去。 “你怎么突然想起來我府上?”江王坐到桌子旁,遞給顧楚一杯茶,示意他坐下說。 顧楚道:“我出宮了?!?/br> 江王喝了一口茶醒酒,道:“嗯,是該出來了。” “你把楚笙送入宮,到底所為何事?” 江王喝茶的動作頓了下來,一雙鳳眼看向顧楚,似要把顧楚整個人看穿。 顧楚一動不動與江王對視。 過了片刻還是江王先挪開雙眼。 他輕聲道:“救命。” 顧楚眼睛微瞇,道:“救什么命?” 江王笑了:“救你我的命啊,好哥哥?!?/br> “楚笙能救我們什么命?” 江王把杯中茶一飲而盡,把玩著空杯子,緩緩道:“二哥,你可知楚笙的真實身份?”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鋪局啦。 弱智小星,在線做法。 本文智商最高的人物——作者本人。 所以大噶就不要對文里的權謀描寫有什么期待了。 伏筆很多倒是真的(。) 在日三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新文在構思啦,以后可能會時不時的打一下廣告! 有喜歡的小天使到時候可以戳進專欄收藏一下! 筆芯! ☆、送貨上門 楚笙,父母不詳,撿到她的養(yǎng)父是個賭鬼,常年在云街晃蕩,白日做完農活就進賭坊,晚上睡青樓,家里窮的響叮當。楚笙就是那小可憐,父親拿她當空氣,什么也不教,最后還把她給賣進天音樓。 乍一看這就是個不幸的女嬰遇上渣爹了,但是她的養(yǎng)父曾經的上司,名叫于鮮。 這個名字往前翻三十年年,皇都皆知。 然而整整三十年,前塵往事盡銷。 先皇馬背上得天下,硬生生把前朝推翻,建立瑜朝,還天下百姓一個和平年代。 顧燕禹繼位后,因為他爹厲害,他自己也厲害,瑜朝空前強大,所以就算是那些活得久的老百姓,也不愿再去回憶前朝之事了。 人們愿意遺忘,不代表事情真的就無人可知。 至少江王就知道,于鮮曾是前朝赫赫有名的大將,用兵如神,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曾為前朝立下過汗馬功勞。 然而美人最怕紅顏變枯骨,英雄也怕壯年變遲暮。先皇親征,大敗于鮮,于鮮不堪受辱,于蘇城城門拔劍自盡。蘇城是皇都的最后一道防線,突破蘇城,便可直入皇都。 據(jù)江王所知,于鮮部下都在那場攻城之戰(zhàn)中全軍覆沒,二十萬大軍十不存一。于鮮所有心腹也追隨于鮮而去,個個烈性。 連先皇都嘆過于鮮若不愚忠,他和他的部下活下來,替先皇效力,未嘗不會再揚威名。 楚笙的養(yǎng)父姓張名斜,曾在于鮮軍中當差,于鮮吃敗仗之前,張斜剛剛被提攜做校尉。 于公于私,張斜都不算是于鮮的親信,于鮮身死,張斜便從此消失在皇都。 直至楚笙出現(xiàn)。 江王雖是紈绔,但他紈绔得頗有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