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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支起身子過來探看的時候撲棱著雙臂直飛進了他懷里,把臉藏進他的胸口,只留下一側(cè)燒得通紅的耳廓和悶悶的聲音,“太傅大人,不要再恃寵而驕了好么?” 不要再仗著她的喜歡而放肆拒絕,也別更加當(dāng)她的心不會冷。 她纖細的手臂環(huán)著他腰身直把人拉進了蜜罐兒里,瞬間甜到了嗓子眼兒,封鞅手指輕撫上那紅彤彤的耳廓,一低頭,細細落下一串親吻,惹得她忙聳肩躲避,他的唇又堪堪落在肩頭,隔著衣料也燒紅了一片內(nèi)里的肌膚,他卻未再有進一步的孟浪之舉,湊在她耳邊,語音含笑,“臣遵旨?!?/br> 躺下時怕壓到她的胳膊,仔細抽出來放在身前,緊緊抱著她,胸腔里一顆躁動不安的心好似都要跳出來。 世上再沒有比他更體貼、更溫柔的人了,不緊不迫不急不躁,合懿忽然覺得,從前喜歡他不是瞎了眼,而是慧眼識珠。 人吶,諸多想法有時候就是拐個彎兒的事。 這一夜再無夢,合懿睡得十分安穩(wěn),再睜眼時,朝陽自月洞窗灑在床頭,枕邊已沒了那人的蹤跡,她朝外喚了聲,松青和露初隨即一人端著熱水,一人手捧華服走進來。 二人瞧著她皆是一笑,露初先起了頭,“公主昨晚睡的可好?” 她問話的語氣明顯不正經(jīng),合懿卻不以違忤,仰著臉有幾分春風(fēng)得意,“好呀,特別的好?!闭f著又問她二人,“夫君是什么時候走的?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一聲“夫君”引得那倆人一陣打顫,抖了抖,頓時一地的雞皮疙瘩,松青朝她擠眉弄眼的側(cè)目,沒答話,先緊著機會調(diào)笑她,“呦,您改口這么快的呢,先前兒不還為人家親了您一口想盡辦法要治人家的罪么,這是怎么了,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還轉(zhuǎn)了性兒了?” 她裝模作樣的湊過來打量合懿,“快讓我瞧瞧這還是我那斬釘截鐵要守一輩子活寡的主子么!” 露初聽得直笑,卻并不搭話,端水過來伺候合懿洗漱,才正經(jīng)道:“主子爺是卯時正起的,那時候您還睡的沉,主子爺不想打擾您,起身直接回廂房洗漱的。” 合懿點頭,若有所思的噢了聲,一邊擦臉一邊接過松青的話頭,“我現(xiàn)在一點兒也不想治他的罪了,就想和他好好過日子,想想這兩年半以來多不容易呀,以后可別再提起來那些事了,都是我渾說的,萬一教人聽見了再多心怎么辦。” 松青連聲噯了幾下表示自己得令,她主子的心志不堅,她比誰都清楚,和離不成的時候就早料到有這么一天,不過是個早晚罷了! 她轉(zhuǎn)身彎腰去收拾被褥,拉著被子左翻翻右翻翻,突然自顧疑惑嘟囔了句:“怎么沒有???” “你找什么呢?”合懿坐在鏡子前讓露初梳頭,從鏡子里倒映著問她。 松青是個榆木腦袋,直喇喇理所當(dāng)然道:“落紅呀,不是說男女同房后都會有的么?怎么您沒有呢?”她說著有些擔(dān)憂,“要不找太醫(yī)來給您瞧瞧吧,這種問題說不定是隱患呢,可不敢耽誤?!?/br> 這話直把露初聽得手一抖,扯著合懿嘶一聲,可合懿沒顧得上喊疼,臉一紅,嬌聲斥松青,“找什么太醫(yī),你可要把人都羞死了!” 其實合懿出嫁之前是有宮里的嬤嬤負責(zé)教導(dǎo)一些男女之事的,雖然礙于她的公主身份,沒有哪個嬤嬤敢把話說透,都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地步,反正真正嫁人之后總有夫君以身作則言傳身教,不會有誰飯吃得太飽堵住了腦子才會頂著帶壞主子的罪名給公主開小課堂,故而合懿也就聽了個云里霧里,恍然知道有那么回事就是,松青就更不用說了,比她還半吊子,這才有此石破驚天的一問。 但是她昨晚上和封鞅明明穿戴整齊毫無逾矩,怎么著都沒到松青說得的那一步,這點合懿還是知道的。 松青手中提著被褥與她大眼瞪小眼半晌,后知后覺吶吶道:“太傅大人好定力!” 合懿這廂收拾妥帖,仍是按照慣例去給老太太和封夫人請安,她們二人想是也聽說了封鞅昨夜宿在昭和殿之事,今次一見她,眸中欣慰之情溢于言表,封夫人更拿出來一只精雕細琢的檀木盒鄭重交到合懿手上,“公主下嫁封家是封家的榮幸,然公主身份尊貴,我這做婆母的唯恐送的東西入不了公主的眼,所以一直也不敢輕舉妄動,但長久以來,你我婆媳之間相處素來和睦,我也不再拘著那些忐忑了,公良氏以筆興家族,現(xiàn)下就將這支先人傳下來的墨玉筆送給公主,也是我這做婆母的一點心意,還望公主收下。” 這是實實在在的傳家寶呀,公良氏名滿天下被譽為“文源之宗”,這一支筆說一句無價之寶亦不為過,按道理應(yīng)該傳給封鞅的,現(xiàn)在居然給了她一個兒媳婦,這份心意的厚重不言而喻。 合懿光用眼睛看都覺得沉甸甸的,哪里還真敢伸手去接,當(dāng)下忙推辭,“婆母的心意我都是知曉的,兒媳自嫁給夫君以來,婆母關(guān)照,祖母疼愛,已經(jīng)是天下頂幸運的人了,實在無需婆母費心送禮物于我,何況這支筆于婆母而言必定很重要,兒媳豈能收的心安理得,婆母若實在想送我什么,不如把您出神入化的棋藝傳授與我,對我而言便是大禮了。” 她把話往輕快上引,卻耐不過老太太也上前來湊熱鬧,把著她二人的手放在一起,“公主就收下吧,媛媛向來是個直腸子,既然拿出來要送那必定是真心要送的,公主若是執(zhí)意不收,她倒是晚上要睡不著覺了!” 封夫人趁勢將盒子塞到合懿手中便抽回了手,讓合懿也沒有機會再遞回給她,推辭不過,便嫣嫣然朝封夫人笑著福了福身,“那兒媳在此就多謝婆母疼愛了?!?/br> 在歸蘭閣陪著老太太和封夫人用過午膳后,本想再陪她們在花園里散散步,那頭卻有小廝來回稟說封鞅已回來了,請合懿至?xí)咳?,想是帶著刑部的畫師一道回來的,遂沒有親自前來。 合懿踏進書房時果然見封鞅與一年輕官員相對一坐一立于桌案兩側(cè),見她進來,封鞅招手叫她過去,那官員見狀也轉(zhuǎn)過身來行禮。 她對這人有些印象,前年畫院大選,這人一副眾生像驚艷四座,尤其對人物描繪入木三分,以他的功底,不可能屈居刑部做個詢查描摹的小畫師,這人肯定是封鞅請來的。 合懿起先還擔(dān)心他會不會不在其職不通其術(shù),誰知道人家擺開畫架拿起畫筆,緊接著就是一連串問題,兇手臉型如何,五官有何特征,眉眼下壓還是上揚......一一詳盡到合懿幾乎沒幾個能答得上來,面上頗有些尷尬的看封鞅,他自顧拿了本書低著頭目不斜視,仿佛并沒有太注意這邊的情況,她臉上顏色才找補回來不少。 那官員先照著她含糊的表述畫出來一張初稿交于她查看,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