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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眉心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

分卷閱讀29

    樂師來獻藝聽聽曲兒打發(fā)時間,幾個人未有多言,相互招呼著往殿里去了。

    天氣回暖,白日也越來越長,封鞅自中書令府中出來時已戌時左右,四下里瞧著灰蒙蒙一片,又從迷蒙中映出長街一排橘紅的燭火,懸在半空像水墨丹青中用筆尖點染出一串化開的朱砂。

    中書令直送他上馬車,方坐定,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靠著車壁呼出一口清淺的酒氣,眸中聚起幾分不耐,吩咐侍從即刻揚鞭催馬而去。

    行過了幾條街市,門外駕車的侍從忽然輕輕咦了一聲,他問怎么了,侍從道:“稟大人,可巧碰上公主的車駕了,一拐彎兒正在前頭?!?/br>
    他心里被“公主”兩個字倏地點燃了一股子無名火,像在烈酒里扔進去了一點火星子,轟地一下灼灼燒起來,燒得人頭腦不清理智全無,沉沉沖外頭喊了聲:“停車!”

    ☆、銅雀深

    行駛中的馬車忽然一頓,合懿正想推開車窗問問松青什么事,便聽得有人一腳踏上了車轅,大門打開,封鞅從外不請自來躬身而入,她皺了眉,斥他,“你做什么呀?誰讓你上來的,出去!”

    封鞅腳步驟停,眉間凝霜,抬眸一眼凌寒地望進她眼底,不發(fā)一言,勝似千言萬語。

    “你……”合懿怵了一怵,不自覺躲閃的眼神兒讓她心頭更覺窩火,見他又提步,她猛地起身朝外去,“愛在哪就在哪吧,你不走我走!”

    “站?。 狈怊蓖蝗灰话炎ё∷觳?,用了勁兒發(fā)了狠,拽著她往坐榻里拖,凌然道:“你我夫妻同車而行天經(jīng)地義,你走什么走?”

    “你放開!”手肘被他捏得生疼,甩又甩不開,合懿又氣又急,他這人有很多面她都見識過了,溫潤和煦是他、清冷疏離是他、不近人情也是他,唯獨現(xiàn)下一身酒氣蠻橫無禮的他,她沒見過。

    合懿扒著車窗邊緣掙扎的厲害,卻越掙扎越離他胸膛更近一分,她束手無策,像只落入陷阱的兔子死命地嚎起來,“別說夫妻只是個假名分,就那個假名分我也早寫給你休書了,和離不成你住在公主府也只能算我的家臣,都是被逼無奈做戲給旁人看的,你現(xiàn)在來發(fā)什么瘋?”

    她真正給人扎起刀子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休夫?封鞅氣涌如山,手上更沒了輕重,寬闊的馬車空間忽然狹小不已,門口兩盞壁燈徐徐搖曳,照映出兩人拉扯的身影交疊在一起,腳步愈發(fā)凌亂。

    “主子!”馬車里的動靜太大,大到一路行過的路人都紛紛側(cè)目,松青顧不得什么顏面了,慌慌張張剛攀上車轅,手還沒觸到車門,只聽得里面一聲斬釘截鐵的“滾!”,車門后木栓落下發(fā)出幾不可聞的輕響,卻硬生生在她面前堵上了一道銅墻鐵壁,她急得直跺腳,只得催促侍從趕快催馬往公主府趕。

    合懿求路無門,撒潑了似得打他、推他,卻于事無補,終究胳膊擰不過大腿,眼睜睜瞧著他落座在榻上,而她落進了他懷里。

    她氣急敗壞,“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守得什么君臣之別?我是君你是臣,你這叫以下犯上,我......”

    他忽然側(cè)身過來,一把扼住她的肩膀?qū)⑺刂氐稚宪嚤?,合懿掙的太厲害,猝不及防,后腦勺當仁不讓猛磕在厚實的木板上,話沒有機會說完只顧得“嘶”一聲抽了口氣,眼前直冒金星,疼得她頓時癟了嘴。

    封鞅傾身的動作緩了緩,停在她眼前,抬手墊在她后腦勺,他皺著眉,嘴角卻又有似是而非的笑意,一開口帶著些幽若的酒氣,質(zhì)問她:“君臣之別?我們拜過天地敬過高堂,一同喝過合巹酒,名字如今都在一張族譜上,這輩子都分不開拆不散,你是公主但更是我封鞅的妻子,沒經(jīng)過我的允許,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守哪門子的寡?以前是你說想做我真正的妻子,為什么現(xiàn)在卻不想了?”

    為什么?

    這問題根本明知故問,既然他連“守活寡”都聽到了,合懿更不想欲蓋彌彰,索性再重復一遍,“我想是因為我喜歡你,我不想就是因為我不喜歡你?!?/br>
    多簡單明確的回答,她的感情來得熱烈也去得決絕,一旦踏出去了,就能立刻心如止水地做個旁觀者,冷眼瞧著他后知后覺地尋著她走過的痕跡在情感的圍城里失了方向出不來。

    “靈犀......”

    他又一次叫她的名字,像嘆息,嗓音暗啞而纏綿,仿佛用手親筆寫過一回之后,這兩個平凡的字就刻在他心上了,每從口中說一次,心頭血順著脈絡流動過一回,就愈加鮮活。

    “我以為你只是生氣,可你為什么突然就不喜歡我了,你只是生氣了對不對……”

    封鞅低著頭去尋她的眼睛,靠得愈來愈近,額頭幾乎貼著額頭,鼻尖觸碰到鼻尖,他記得那晚她眼中的瀲滟波光,那樣漾漾然蕩開來,在他心尖滋生出一朵肆意生長的花兒,根莖無聲無息的往深處蔓延,沒被剜走之前不曉得痛,等她真的走了,心頭那一片兒就像被人剜出了個窟窿,痛得他寢食難安,才知道她早就在他心里生了根,他心里那道墻,卻原來沒擋住她進來,只自欺欺人擋住了他出去而已。

    合懿的心幾乎要跳出來,脊背貼在木板上,只恨自己不能躲進車壁里頭去,避無可避,她忽然不掙扎了,推在他胸口的手臂也收了回來,由他抱著,小小一點縮在他懷里像只溫順的小貓,但她也不愿意看他,低著頭把自己藏起來,長長的眼睫在白皙的臉上投下兩道斑駁陰影,隔了片刻,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你喝醉了吧?”

    他一愣,語調(diào)亦溫柔下來,輕輕答了聲,“沒有?!?/br>
    合懿深吸了口氣,有點不成功便成仁的意味,“那好……沒喝醉就不要耍酒瘋……我……我剛才撞得有點頭暈,想睡一會兒,到了你叫我?!?/br>
    她像在和他商量,自顧把頭靠在他肩上閉上眼睛,若非離得太近,看到那一如既往顫抖的眼睫泄露了她的委曲求全,封鞅或許就真的信了。

    他心下苦笑,以前一直覺得她不聰明,可事實證明她很會保護自己,但他根本不是借酒發(fā)瘋,他是魔怔了,一個輕易不會動心的人,越是冷靜慣了,發(fā)作起來越是洶涌,像長久被壓制的機簧,一旦松開,來勢洶洶。

    她假意的溫順也沒有用,反正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捏著下頜強迫她抬起頭來,只需要他微微低下去一點,就營造出一種她是主動迎上來的錯覺。

    唇齒相依,她成了脫離水中的魚,簡直要和他拼命,稍不注意,逃脫鉗制的爪子就在他脖子上抓出來幾道傷痕,真是莽撞的代價。

    食髓知味,再沒有誰愿意淺嘗輒止,不顧她的阻撓逐步加深掠奪,直到她開始哭起來,嗚嗚哽咽的聲音壓在唇間成了無形的手,才終于推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