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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br> 當(dāng)著席上眾人的面,皇后有些不好意思,飛紅了臉頰,囁嚅的回了句:“多謝阿姐?!?/br> 合懿彎著眼笑,可能是因為上次與皇后的一點同病相憐之感生出些親近的意思來,這些微末地方便也愿意給她出一點力。 正兀自樂,卻聽太后突然道:“夫妻之間原也應(yīng)該親近些,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倒是你這兒,“公主與駙馬需分地而居,駙馬無詔不得覲見”的條款都是哪朝哪代的了,也只有那些老古板才守著,我瞧著不必,趕明兒就讓世卿搬到西苑去,把府里掌管記事的那些人都撤了,你們且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就是,誰要有任何異議,阿玦自當(dāng)替你們擋了。” 說完又看皇帝,“你覺得呢?” 皇帝豈有推辭之理,“本朝本就沒有這條律法,確實不必死守舊制?!?/br> 合懿臉上一僵,側(cè)過臉去看封鞅,他面上仍是波瀾不驚,看不出情不情愿,她卻知他定是不情愿的,忙張了張嘴,正要說什么,又聽太后道:“還有你身邊的婢女松青,那件事世卿辦得妥帖,你可不能為了這個私下給他使性子,但你身邊沒人看顧我也不放心,這次回去就把桐春帶上,有她在你身邊管著點你,我也放心些?!?/br> 桐春姑姑是太后身邊十幾年的老人,往宮里哪個地方一放都頂半個主子,別說合懿,就連皇帝也敬她三分,合懿實在沒明白她母后為何突然如此蠻橫,說話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心里忐忑不已去看她父皇,卻也只得了個意味不明的笑。 這頭封鞅卻是明白了,他與合懿成婚半年,便東西阻隔了半年,太后不可能現(xiàn)在才知道,但為何現(xiàn)在才發(fā)作,說到底不過是被前幾日封夫人之舉氣到了,合懿逼著嫁他本就是理虧,所以兩家長輩都不插手的情況下,合懿的委屈都是自己找來的,太后也不好為她出頭,可要是封夫人上門來給合懿找氣受,太后又如何能袖手旁觀,更遑論若昨日真留下了那二人,今日又會是怎樣一番情景。 他遂朝太后拱手道:“多謝太后體恤?!?/br> 一頓團(tuán)圓飯在心懷各異中結(jié)束,合懿聽著封鞅的答應(yīng)卻更加忐忑,她想他一定是被逼無奈的,她說不上高興可也說不出回絕的話,兩相權(quán)衡,笨腦子也有笨腦子的轉(zhuǎn)圜辦法,既然怕他生氣,便在這溫泉宮里留幾日,等他氣消些了再回去吧! 纏著她父皇說了一堆的甜言蜜語,果然如愿以償留了下來。 天色漸暗時,皇城里放煙花,太上皇與合懿一起去看煙花,封鞅便也起身告辭,徒留下太后與皇帝皇后,皇后便也識趣地退了。 原本熱鬧的大殿頓時冷清下來,太后才突然問皇帝:“捫心自問,你御極以來我與你爹可有半分干預(yù)過朝政?” 皇帝原坐著,聞言立刻起身站到她面前,“沒有,爹和娘不要多心,兒子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一掌拍在扶手上,嚴(yán)辭俱厲,“你想要專權(quán)無可厚非,但你拿你姐出來當(dāng)盾牌全當(dāng)你爹和我是瞎的么,她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姑娘家,你把她拉到人前,是什么心思,你今天非得給我說清楚!” 皇帝低了低頭,頓時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似得,“兒子只是不想底下那些人擾了您和爹的清凈,至于阿姐,當(dāng)時是我欠考慮,但有世卿在一旁轉(zhuǎn)圜,我也不會真讓人煩到她的,您就放心吧!” 外頭忽然“咚”地一聲,新年的鐘聲敲響,皇城西邊的夜空中忽然炸開一朵絢爛煙花,合懿在回廊底下手卷喇叭朝遠(yuǎn)方喊了句:“新的一年,希望爹娘身體康健,阿玦事事順?biāo)?,大贏國泰民安!” ☆、不掩瑜 夜里宿在瑞儀殿,露初伺候合懿卸釵環(huán),光滑的銅鏡倒映出二人一坐一立的身影,露初從鏡子里望著她笑,打趣道:“恭喜公主就快心愿得償,真正成為封夫人了?!?/br> “說什么呢?”她擠眉弄眼流露的一絲曖昧讓合懿紅了臉,微低著頭,卻有些惆悵道:“你沒有看到,他還是不情愿的。” “現(xiàn)在不情愿不代表以后永遠(yuǎn)都不情愿,有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主子爺不是個始亂終棄的人,他若和您有了夫妻之實,日子長久相處下來,總會對您生出情意,況且......”露初頓了一頓,有些不太確定似得,“我總覺得主子爺對您似乎也并不是毫無情意......” 合懿被她一句話點著了爆竹引子,一扭頭興沖沖問她,“這怎么說?” 露初面上立時又犯了難,“這......這怎么說呢,就是一種感覺......”她砸了咂嘴,瞧見合懿失望地白她一眼,嘴上頓時就是一抖,“您別不信啊,滿月宴那回,我瞧見主子爺偷偷看著您笑,您一抬頭他又立刻不笑了,還有后來......后來您和端王爺在外頭敘話,主子爺聽說后不放心,這才出去找您的,男人對女人的心思說深不深說淺不淺,但如果完全不喜歡一個人,肯定不會是那種反應(yīng)?!?/br> 合懿當(dāng)時只看見了封鞅目光沉沉地瞧她,可沒看見他還笑了,而且后頭那事,竟真的是因為他擔(dān)心她么?可擔(dān)心什么呢,他當(dāng)時又不知道琰錚的心思! 她有些不敢確定,想了想還是自然而然往平常的一頭去了,“可能是你看錯了,也可能是他人好吧!” 合懿面上有些懨懨的,露初確信自己絕沒有看錯,但也不好再添油加醋,畢竟這種事她也沒親身經(jīng)歷過,萬一沒看錯但猜錯了,那不成了耽誤人了么? 第二日大清晨,廊下不知從哪里跑出來兩只鳳頭鸚鵡,像被人安了機簧似得嘰嘰喳喳吵個不停,一聲聲“懶蟲”順著菱花窗鉆進(jìn)合懿的耳朵里,一炷香都不許她多睡。 吵得實在不耐煩了,她從被子里露出個頭來惡狠狠指使露初,“把那兩只欠收拾的鳥送到廚房去,今天中午吃紅燒鸚鵡!” 露初瞧著她一縮頭,“奴婢可不敢收拾那兩只鳥,那是太上皇太后帶過來的,兩位尊上現(xiàn)在就擱乾元殿等您呢,吩咐了說不用叫您,誰成想那鸚鵡通靈性,都用不著我們來叫了?!?/br> 合懿準(zhǔn)是睡迷糊了,四下里一環(huán)顧才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在溫泉宮,忙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那還愣著干什么,快換衣服,我趕著去給父皇母后請安!” 其實哪里還用得著她去給太上皇和太后請安,那邊的乾元殿早被前來請安的宮妃圍滿了,因著太上皇在養(yǎng)病不喜太過嘈雜,請安也就這么一回,誰都不敢怠慢。 婉昭儀今日帶了小皇子前來,太后懷里摟著孫子笑得合不攏嘴,對孫子的生母果然也格外抬愛,讓她坐在自己右手邊,等合懿姍姍來遲,便坐到太上皇身邊兒去了。 今日見宮妃悉數(shù)到齊,她又念起那位讓皇帝三千粉黛失顏色的瑜才人,甫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