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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慢慢覆住他冰涼細瘦的手:“因為這把刀是無傷三哥送你的……子石,你心里想他?!?/br>穆子石呼吸細微,早已不知不覺昏睡過去。吱呀一聲門打開,齊少沖看到外面雨絲連綿秋色斑斕。云散水流去,寂然天地空。他……是真的要去了。120、第一百一十八章自齊少沖探病后,大概是拋下了所有心頭郁結(jié),穆子石的身體竟似乎有了幾分起色,除了長時間的昏睡,偶爾也能起身看看院子里的花草,曬著太陽與碧落閑聊幾句。一離朝堂,他活像變了個人,出奇的孩子氣,甚至?xí)d致勃勃的要求碧落派人去一個臟兮兮的小胡同里,買三鮮大包子羊雜湯回來,還問那跑腿的小子:“胡同口可有個射箭的攤鋪?”碧落瞧在眼里,臉上笑著,心頭卻愈發(fā)沉重,只覺重病如此卻又來了精神,恐怕是回光返照之象。自穆子石居家養(yǎng)病,貼身侍女們自是衣不解帶的伺候,他好靜且挑剔,屋里經(jīng)常只留碧落一個。碧落雖是練家子,幾個月下來也打熬不住,這天中午在床邊淺廊守著,覺得困倦異常。屋角青鶴香爐里散出細膩溫潤的檀香氣息,更令人神思發(fā)懶,只不停打瞌睡,頭點得雞啄米一般。正迷迷糊糊打著盹兒恨不得睡個死去活來,耳邊聽得風(fēng)聲微動,屋里似多了一個人。碧落畢竟是黃雀兒所的厲害人物,心生警兆,一個激靈,已完全清醒過來。慢慢抬起頭,一雙手籠在袖中,卻是隨時可以施出致命一擊。待看清眼前高高的人影,碧落張口結(jié)舌,一雙杏眼瞪得幾乎要脫眶而出,下跪施禮道:“你……你……王爺!”這人一身風(fēng)塵,滿目星霜,不是齊無傷又是誰?齊無傷隨手扶起:“出去歇著罷?!?/br>碧落微有遲疑,齊無傷淡淡道:“本王眼里不揉沙子,皇上不會怪你的。”此言一出,碧落心知肚明,自己的身份西魏王必已了如指掌,當(dāng)下默然出房。齊無傷掀開床幔,凝視著穆子石的睡顏,突然一笑,伸手輕輕拍他的臉:“起來!”穆子石近日極為貪睡,被這般一擾,皺著眉頭慢慢睜開眼,定睛瞧了瞧,滿臉的不敢置信:“是你?”旋即微微笑了:“我又在做夢……”齊無傷一揚眉,彎下腰在他唇角一吻。穆子石啊的一聲,大睜著眼睛,睫毛簌簌而顫,又驚又喜:“真的是你!”齊無傷在他額頭又是一吻,笑道:“自然是我……你睡呆了?”笑意如陽光灑落,卻威脅道:“再敢認不出我,我就接著親你!”穆子石狂喜之下,已出了一身細汗,掙扎著坐起身來,眼波流動,兩灣桃花水也似:“我還是認不出你……”齊無傷一怔,放聲大笑,心中歡喜之極,果然湊近前來,吻住了他柔軟精巧的唇,仔仔細細的一點點探入打開,呼吸拂在他微涼的面龐上,一只手攬住肩背,有力而溫存的將他壓入自己懷里。穆子石仿佛置身云彩,又像是寒冬浸入溫泉,有種暈眩而輕飄飄的愉悅。良久吻罷,卻猛地想起一事,臉頰上剛浮現(xiàn)的血色又褪得干干凈凈:“不成!你……你怎么敢進京?”齊無傷一雙眼眸似揉碎了無數(shù)的星子在里面:“皇上不讓西魏王進京,可我只是一介平民齊無傷。”穆子石嘴唇哆嗦著,卻用力貼上他的唇,一句話在兩人的唇齒交融中散開,從一個人的舌尖滾落,沁入另一個的血rou:“好……你陪我死。”齊無傷嘿然一笑:“死什么死?是你陪著我活……我去叫人給你熬碗?yún)?。?/br>參湯本就一直備著,很快就端了過來,侍女剛想近身伺候,齊無傷接過碗來:“出去罷。”那侍女呆住,花容失色道:“怎敢勞動王爺?”穆子石脾氣甚好,笑道:“他愿意勞動,你去罷!”侍女見他精神大振,大異于這些時日的懨懨之態(tài),不禁又是一呆,再看齊無傷已旁若無人的一把將他拽進懷里抱住了,姿態(tài)親密曖昧至極,小侍女臉蛋登時通紅,再立足不得,忙轉(zhuǎn)身逃了。穆子石笑不可遏,齊無傷卻若無其事,略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勺湯,吹得溫了,才湊到嘴邊,道:“張嘴?!?/br>他一舉一動細致入微,穆子石心中得意,咽下一口濃郁苦香的參湯,也不覺得有多難喝。喝了幾口,齊無傷卻不再喂了,側(cè)耳聽了聽,輕輕從懷里取出一只蠟封藥丸,噗的捏開,將里面淡黃色的粉末盡數(shù)倒入湯中,攪了攪,又舀一勺:“喝罷?!?/br>穆子石一怔,轉(zhuǎn)眼看去,齊無傷神色不動,微微點了點頭。穆子石明白這些藥粉必有緣故,卻一字不問,慢慢喝完這碗湯。齊無傷劍眉輕揚,星眸含笑,似放下了一塊大石。穆子石看他笑容明朗,心里卻是一陣苦澀,暗道太醫(yī)院都說生機已絕,難道這藥還會有用么?齊無傷隨手把碗丟開,回身將他牢牢裹在被子里,目光灼灼的盯著。穆子石被看得毛骨悚然:“干什么?”齊無傷笑道:“等你發(fā)汗……參湯喝完,再一發(fā)汗病就容易好?!?/br>“發(fā)汗?”穆子石心念一動,像是被一簇小火苗頑皮而挑|逗的舔了一舔:“我倒有個好主意……”齊無傷隨口道:“什么主意?”穆子石從被窩里伸出手,攥住了他的手腕:“你看……你身上熱得堪比火爐,進來抱著我睡,豈不是好?”這主意聽著確實不壞,而且cao作起來也不麻煩,齊無傷不禁頷首,但常年征戰(zhàn)擁有的極其敏銳的戰(zhàn)場嗅覺,告訴他有一種危險已迫在眉睫,當(dāng)下懷疑的看著穆子石,略有猶豫。穆子石卻是個狠角色:“要不你去叫碧落來……她身子又軟又香,抱起來比你好許多?!?/br>齊無傷驚訝且憤怒了!如此膚淺而無聊的激將小伎倆,居然敢在我堂堂西魏王驃騎大將軍面前使?但一邊驚訝憤怒著,一邊已迅速脫得只剩里衣鉆進了被子。穆子石得償所愿,摟著齊無傷的腰,窩在他熱乎乎的懷里,臉色雪白眼眸瑩瑩透綠,活像一只嬌貴而漂亮的貓。可這只貓的爪子卻動得十分邪惡,靈活得匪夷所思,幾乎只是短短一瞬,齊無傷的衣帶已被解開。幾根手指試探著在裸露的小腹若有若無的輕點了幾點,齊無傷的小腹結(jié)實緊繃,肌rou之間有清晰的凹痕分界,手指便沿著那些凹痕,躡足潛行,漸次往下,所過之處,仿佛在肌膚上劃過一溜兒的細小火花。齊無傷嘶的一聲,已硬得近乎疼痛。那幾根要命的手指,堪堪就要觸摸到烙鐵般的熾熱,卻突然狡猾的停住,似乎有些遲疑,更有些引誘,慢慢的只在附近打著轉(zhuǎn),偶爾不經(jīng)意的碰上去,摩挲著揉一揉,又立即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