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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是壓軸。許章哥讓在平安夜歌會上唱EP里的新歌,就當(dāng)打歌了,不過這次的兩首新歌都還沒有LIVE過,只在演出頭一天簡單地彩排了一遍,凡事力求完美的石頭哥擔(dān)心出差錯,想在演出前再最后合計一下,但是季詩遲到了,塞林格剛剛還在后臺,一轉(zhuǎn)眼又不見了。“怎么一個個都這么不靠譜呢?!”石頭哥怒氣沖沖地扔了歌單。我動身去后臺找塞林格,在靠近舞臺的通道里找著了人,他就站在舞臺后方,靠著欄桿在聽歌,舞臺上獻唱的是一位國內(nèi)很有名的老牌爵士歌手,這首歌也挺特別,在jazz風(fēng)中又融入了soul,非常能帶動現(xiàn)場氣氛,和搖滾是不同意義上的嗨。塞林格趴在欄桿上,演唱結(jié)束,他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同觀眾們一起鼓了掌,我喊了聲“林——”塞林格扭頭,卻不是朝我的方向,喊住他的是一個背著吉他包的年輕人。我愣了兩秒才認(rèn)出對方,是羅非,兩年前的超級音場比賽,他是當(dāng)年的季軍,也是那屆比賽中唯一獲得名次的搖滾歌手,我還記得他比我小兩歲,長相一點不輸給時下熱門的偶像組合,和他身上的搖滾氣質(zhì)形成很大反差,他出道后發(fā)的新歌我也聽過,很喜歡,可以說是前途無量的搖滾新星了。他應(yīng)該是和他的樂隊來舞臺這邊候場的,忽然看見塞林格,顯然激動壞了。露天場十分吵嚷,完全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只看見羅非激動不已地取下背上的吉他包,拿出那把電吉他,吉他上有塞林格當(dāng)時的簽名,他又回頭招呼他的樂隊伙伴。這樣一群擁有無限可能的年輕人簇?fù)碓谌指裆磉?,忽然就想起我參加超級音場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在很早以前我就謝過幕了。可如果這是我,是小軒,是Ray,如果是我在舞臺后方偶遇塞林格,是我在告訴他你是我的偶像,我就要上臺演出了,帶著有你簽名的樂器,和我的樂隊一起……那簡直是我能想象的最美好的事。太羨慕了。***我去了稍遠(yuǎn)一點的地方等塞林格,四周是忙碌的工作人員,頭頂是被燈光污染得不堪重負(fù)的天空,舞臺的聲響很大,又有新的表演要開始,我掛上了降噪耳機,還是能聽見從舞臺傳來的打擊樂和重低音,只是那震動無法和心跳合拍,七零八落,也許人嫉妒羨慕到一個地步,也會有心亂的感覺。塞林格現(xiàn)在還在舞臺后方吧,他一定想看一看羅非和他的樂隊,那把寫著他名字的電吉他,會奏出怎樣的感動和激情。石頭哥說得沒錯,塞林格很珍視他人的才華,有才華,又崇拜他的人,甚至因為他而走上音樂這條道路的人,世上并不只有我一個。我忽然也很想聽一聽羅非的歌。剛摘下耳機,耳機圈又被從后面掛回了我頭上。我回頭意外地看見塞林格,他皺眉看著我,似乎不解我為什么要摘耳機。我比他更不解,他沒有留下來看樂隊的表演嗎?“在這兒干嘛?”“哦我……看看星星?!蔽倚χf。塞林格抬起頭,很認(rèn)真地看了一會兒夜空:“就看得見兩三顆啊?!?/br>這樣仰著頭的樣子有種少年氣,但很有魔力,我也跟著他一起仰起頭:“那顆最亮的是北極星吧?”他看了看:“嗯,是它?!?/br>“那邊那兩顆是什么?”他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是獵戶座的腰帶?!?/br>我很嘆服,又指了指遠(yuǎn)一點的方向:“那個呢?”塞林格想了想:“小熊座的尾巴。”我實在佩服得不行:“林賽哥,你真的什么都知道?。 闭?學(xué)霸?。?/br>塞林格看了我一會兒,說因為你在問我啊。“……???”“你就把它們當(dāng)做獵戶座和小熊座吧?!?/br>塞林格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我跟在他后面,背影明明看不出什么,但我總覺得他在笑,因為從他身邊路過的工作人員都會不自覺地側(cè)目看他。所以……那壓根不是獵戶座和小熊座吧?能把玩笑開到這種境界,27年來被他唬過,甚至至今都在相信他的無心謊言的人,應(yīng)該不少吧~***LOTUS壓軸登場,從出道到現(xiàn)在已五年有余,很多電視臺的晚會也未必請得動他們,但是這個曾經(jīng)出道過的舞臺,卻是LOTUS每年都會參加的。他們演唱了兩首新歌,一首是石頭哥作曲,季詩填詞的,另一首是塞林格的,捕夢網(wǎng)這三個字不像是他會寫的,但我很喜歡歌詞,歌名透出的那一點點孩子氣,在一個我更熟悉更了解的塞林格身上,竟然也一點不顯得突兀了。小時候我們都做過多少夢仿佛未來是云朵堆積的天空捕夢的網(wǎng)掛在你窗口羽毛一樣溫柔我們都相信會有一天飛上天空長大以后才懷念過去的你我如今只剩面包和地下室的沉默你說不用上天幫你搏不用誰來施舍只愿給你奔跑的雙腳你就追不夠捕夢的網(wǎng)還在嗎風(fēng)箏的線丟了嗎懂得追夢以后也懂了什么是最甜的痛捕夢的網(wǎng)還在吧值得的你不會放手哪怕跌落冰冷地表也會從積水凝望星空從積水凝望星空歌迷們今晚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會怎么想?一定以為這是石頭哥寫的吧,當(dāng)他們回放時看到作詞作曲欄后的名字,會不會大吃一驚?林賽哥你看,你只是稍微從黑暗中走出來一點點,就足以帶來莫大的驚喜了。***演出結(jié)束后保姆車載大家回去,車上石頭哥忽然轉(zhuǎn)頭朝我們拍了拍手,清了清嗓子道:“那個,Lisa有件事要跟大家說?!?/br>這輛保姆車上就六個人,塞林格,我,石頭哥,季詩,Lisa和笑笑。除了石頭哥,大家都有點好奇。Lisa說:“一直想找機會跟大家說,我已經(jīng)跟許章哥辭職了。下個月會回學(xué)??荚?,然后就回老家過年了?!?/br>我們都有點意外,笑笑有些傷感地說:“這么突然啊……”“也不突然了,”Lisa說,“學(xué)校那邊已經(jīng)掛了好幾科了,我自己身體也有點吃不消?!?/br>石頭哥點頭道:“還是身體和學(xué)業(yè)更重要,可不要學(xué)塞林格以前的助理,延畢兩年,為了塞林格真不值得!”季詩說為你就值得了吧~~Lisa笑著問石頭哥:“石頭哥你會想我嗎?”石頭哥擺擺手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是你會想我吧,以后出社會你就知道了,到哪兒找我這么好的B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