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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的感覺似乎格外不同一點。塞林格說:“只是想讓人知道有你這么一個粉絲。你要是不舒服我就刪了?!?/br>“不用!”我忙說,“我其實……心里還挺美的哈哈~~”塞林格又笑了,放下手機(jī)說:“美就好。做個美夢?!?/br>第50章上出院的前一天,護(hù)士長難得沒有滿層樓地找塞林格,這次輪到我找不到人了。提著午飯回來,面對著空空的VIP病房,護(hù)士長經(jīng)過我身后,說:“也輪到你找不到他了???”我見她手里拿著藥袋,頗為神清氣爽地往護(hù)士站走,心想看來是不會告訴我了,正打算認(rèn)命地下樓去找,又聽見護(hù)士長扔下一句,“在樓下聽鬼故事呢~~”我忙道了謝,在樓下骨科的樓層找了一圈,果然在一間病房外看見披著一件黑色羽絨服靠在門邊的背影,我走過去,塞林格回頭朝我點點頭。病房里聚著不少人,有隔壁病房的,還有隔壁的隔壁病房的,甚至有別的科室樓層來的,坐在中央的大姐正聲情并茂口若懸河講著驚悚故事,然而站在病房門口,我壓根聽不清她在講什么。“頂樓有間病房,晚上經(jīng)常能聽見高跟鞋的聲音?!比指耖_口道,“住在那間病房的病人隔天就問護(hù)士,說那么晚了為什么還有人在天臺走,護(hù)士說你聽錯了吧,樓上天臺的門一直是鎖著的,沒人上得去?!?/br>大姐邊說,塞林格就邊為我轉(zhuǎn)述著:“那個病人起初也以為大概是自己聽錯了,沒想到第二天晚上依然能聽見高跟鞋聲,他詢問了隔壁病房的病友,對方卻說沒聽見任何聲音,第三天晚上他用手機(jī)錄下了聲音,等到早上拿給所有人聽,那聲音非常清晰,的的確確就是女人穿著高跟鞋在樓上走的聲音,時間正好是晚上十一點五十。病友們正聽得毛骨悚然的時候,有個長期住院的老太太告訴他們,原來一年前這家醫(yī)院發(fā)生過一起女病患在天臺跳樓自殺的事件,而且據(jù)說那個女病人死的時候穿的就是一雙紅色高跟鞋,死亡時間正好是午夜十一點五十五分,那個女病人住的就是那間能聽見高跟鞋聲的病房。”病房里的聽眾個個聽得倒吸涼氣,只有塞林格聳了聳肩:“也不是很嚇人啊?!鞭D(zhuǎn)身要走,又停下來看著我,“怎么了?嚇到了?你怕鬼?”并沒有,故事我只聽了個皮毛,我只是沒想到你會一句句為我轉(zhuǎn)述。嚇我一跳的是這個。還有之前我都沒出聲,你怎么知道我來了,還朝我回頭,你都不覺得很神奇嗎林賽哥?塞林格依然以一種“作為一個搖滾人你怎么能怕鬼呢”的表情看著我。***回病房的路上我問他:“林賽哥,剛剛我都沒叫你,你怎么會回頭?”“不知道,就覺得你好像來了。”塞林格雙手架在胸前,手插在互相的袖子里,邊慢悠悠上著樓邊說。真的假的?!這可有點嚴(yán)重了我跟你說……他停在樓梯上,回頭看我:“你對我是有什么誤會,我一直是制造這種巧合的專家?!?/br>那笑容里有一秒帶著少年般的引以為傲。這樣說來好像也是,雖然也說過不是每一次都能賭對,但在我眼里這已然是屢戰(zhàn)屢勝如開掛般的存在了。在走廊老遠(yuǎn)就看見一名年輕女護(hù)士從VIP病房的方向出來,經(jīng)過我們時低著頭步履匆匆,塞林格扭頭以聯(lián)邦探員的銳利目光一直盯著人走遠(yuǎn),女護(hù)士半路又偷偷回了下頭,正好撞上塞林格迷眸審視的視線,登時像干了壞事般腳步如風(fēng)地逃了。走到病房門口塞林格沒急著進(jìn)去,而是先把門推開一條縫,然后撇撇嘴,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床頭柜上堆著高高一摞CD,全是要簽名的,趁他沒出院前。他手指卡了卡那疊CD,直起身來:“得有五十張,我手背上還有留置針呢?!闭f著低頭看看右手背,又冷不丁看向我。“我???”“你都懂了啊,那就不用我多說?!彼α艘恍Α?/br>***“這兒要連成一筆,不要想著塞字怎么寫,照我畫就是了。”“助理還要做這些???”“你又寫錯了。”這天陰霾的天空終于放了晴,病房里的陽光像雨水一樣充沛,除了我始終學(xué)不像他的簽名,一切似乎都很完美。在我一筆一劃地學(xué)寫時,那光線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地逃逸著,拉長了地板上塞林格的影子。一個下午,過去得那么快啊……“發(fā)什么呆?”塞林格問。我停下來看了看自己寫得四不像的一大堆簽名:“林賽哥你放過我吧……”讓我模仿你彈貝斯一百個小時,一千個小時都成,但我真不是仿造簽名的料啊……塞林格攏著深藍(lán)色的長羊毛衫坐在床邊,盯著雜志背后被我寫上的那些不倫不類的簽名,像在思考什么,最后兀自搖了搖頭,站起來從床頭柜拿了一片CD走到我旁邊坐下。“我教你。”倏忽靠近的聲音就像莎草刮在我耳朵上,右手被他握住,在CD的歌詞本上快而用力地寫下了幾乎抽象的塞林格三個字。我不記得被一口氣帶著簽了多少張,十張有吧,筆劃在光滑的紙張上發(fā)出令人毛孔張合的唰唰聲響,因為他足夠?qū)W?,我仿佛也跟著足夠認(rèn)真起來。字還沒寫完,他忽然松了手,手背上的壓力冷不丁撤去,我愣了一下,像是被他拋出去的紙飛機(jī),又沿著他鋪設(shè)的軌道完成了這段滑行。CD上最終落下一個很像他的簽名。簽好的CD盒被他拿過去“咔噠”一聲合上:“還要我放過你嗎?”我開玩笑地說,以后有這個技能,我就不會餓死了。“你怎么會餓死?除非我先餓死?!?/br>那張CD被放在了他右手邊,已經(jīng)簽好那疊CD的最上面。我知道這只是明星與助理之間所能發(fā)生的最俏皮幽默,最溫暖動人的對話,與其他無關(guān),但還是有難以言喻的親近和滿足。***終于獲準(zhǔn)出院了,再不出院LOTUS在跨年晚會上可能要面臨陣容不齊整的尷尬了。塞林格住院這段時間,網(wǎng)上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都悉數(shù)偃旗息鼓,反倒是每天都能收到粉絲歌迷通過各種渠道送來的禮物,想興風(fēng)作浪的狗仔記者和娛樂八卦號也不是沒有,但是就在塞林格車禍當(dāng)天,為他祈福的留言以霸屏的方式出現(xiàn)在各大社交平臺和論壇的每個角落,也許就是在那一天,那份即將失去他的緊張感讓所有熱愛音樂熱愛搖滾的人意識到,比起失去這樣一位音樂天才,接受包容他那些似是而非模棱兩可的緋聞,也并不是多難的事。許章哥向外界封鎖了塞林格住院期間的所有消息,只說他有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