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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簽的塞林格說:“這話你就說得過了,我告訴你,別說他家有她姐罩著,我家有我兩個哥哥罩著,除非他們都死了,否則繼承家業(yè)這種事怎么都輪不到我頭上,就算他們都死了,我也絕對不會丟下樂隊不管,你別以為就你有種,你知道季詩都多久沒回家了嗎?知道他是被他家趕出來的嗎?!知道想哥拿工作所有的積蓄來成立樂隊買器材嘛?!”氣氛的劍拔弩張,大家都以為要和塞林格撕逼到底了,塞林格從一地垃圾中沉沉地站起來,說:“那對不起了,”舉起桌子上的一杯酒,說,“一起組樂隊到世界末日吧?!?/br>石頭哥說起這些往事時,眼光都是熱的。我也不由得回憶起組樂隊的日子,那些歡聲笑語,樂此不疲的互懟,在廢棄的籃球館里從早到晚地玩樂器,一起在舞臺上釋放熱情……雖然他們都走了,但我并不怪他們,雖然沒能一起走到世界末日,但某一段路上有人相伴,已經(jīng)是一種幸運,我們在路口彼此揮手道別,心中并無怨懟,只有感恩和祝福。但我更加替塞林格慶幸,也許他一生的運氣,都用來遇見LOTUS了。“他當時沒決定要做鼓手還是貝斯手,阿嵐來了以后,他才做了貝斯手?!笔^哥靠在椅背上,雙手叉在腦后,感慨萬千,“啊,這家伙的事其實我了解得也不多,沒想到一聊起來,居然還蠻多可以說的……”我又想起來一件一直很好奇的事,關(guān)于“污王”。“哦,這個啊,”石頭哥第二次下意識地摸出煙,又悻悻地揣了回去,笑道,“阿嵐給取的,有一回他和梁海在化妝間看片子,也不是毛^片,就那種R級片,不是毛^片勝似毛^片那種,可能內(nèi)容很聳人聽聞吧,兩人在化妝間里嗷嗷瞎叫,塞林格和我進去,還想拉我們?nèi)タ矗蠈嵳f那內(nèi)容確實蠻重口的,塞林格瞄了兩眼就隨口說了句,這有什么?!?/br>我能想象出塞林格淡定的語氣,于是就被嘆為觀止的阿嵐蓋章成了隱藏得很好的污王。“高中時我們認識那會兒,塞林格在一家音像店打工,本來他打的是能免費聽歌,偶爾按進價買兩張碟的打算,可是那家音像店只是個幌子,其實背地里是賣黃^片兒的,”石頭哥說到這里笑得直拍大腿,“我去音像店找他時聽那個老板說他初三就在他那兒打工了,塞林格那個傻逼剛?cè)サ臅r候根本啥也不知道,就這么上了賊船!我跟老板說你不怕被告非法雇傭未成年人啊,老板抽著煙說怕個毛線啊,就那小子那眼神,誰他媽信他只有十五歲啊,也不會有爹媽來找我算賬的,別的地方不敢雇他,我就敢,說著還一拍桌子,非常硬氣,對正在理貨的塞林格喊道,小賽別怕啊,有大叔我罩著你!”聽石頭哥說,那位老板進片兒偷著賣,還要自己觀賞,他把這當事業(yè),為了能一直走在該行業(yè)的前列,一直親身看碟,絕不怠慢。為了照顧高中生的口味,還會拉塞林格一起看。塞林格窩那兒只是想感受音樂的熏陶,但畢竟耳濡目染,久了也能給老板一點他個人的建議了。“他有時候提建議我在那兒聽著都有點不堪入耳,我回頭說你剛剛說那些話很色^情你知道嗎,我發(fā)現(xiàn)你很有色^情的潛力耶,塞林格就說那些事又不是要對你做的,你害羞什么。”石頭哥露出個佩服的表情,“我特么…………所以阿嵐說他是污王也沒啥不對,他就是污得很天真那種。”石頭哥說那老板才是個真?污王,而且酷愛整他這個唯一的員工,塞林格越不愛說話他就越愛整他,有時候店里盤點,老板就躲在CD架后喊“小賽”,塞林格一回頭,等著他的就是某島國女藝人的全^裸寫真跨頁。因為硬拉塞林格去賞片時塞林格總是無動于衷老板甚至還換了GV,但該無動于衷的人依然無動于衷,有一回看片途中老板突然使出一記龍抓手,被塞林格擋住了,老板就很納悶地問,你小子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啊,過來人告訴你,這可是大事兒啊,有問題得早點治??!塞林格說我好得很。老板壓低聲說那硬了沒?塞林格說我看這種東西沒感覺。說完起身就走了。石頭哥當時就在外面淘碟,聽見老板在小黃屋里喊:“那你看啥才有感覺???!”“我也問他,你真沒感覺啊,”石頭哥說,“他說一開始還是有的,看了幾百部早就麻木了。”那天石頭哥問:“那你聽了幾千首搖滾了怎么不麻木呢?”“那怎么能比,”塞林格說,“A片越看越麻木,搖滾越聽越興奮?!?/br>石頭哥表情復(fù)雜地說:“他這兩年緋聞是有點多,但外界對他的誤解也是有點大。我跟你說個事兒吧?!?/br>我洗耳恭聽。“我們剛組樂隊,還在LIVEHOUSE演出的時候,有一天很晚了我接到他打來的電話,在手機那頭語焉不詳?shù)刈屛疫^去一趟,你猜怎么著?”石頭哥笑了一聲,“有人把他窗玻璃打碎了,他開門進去,以為家里被洗劫一空,結(jié)果……非但沒洗劫一空,他床上睡著個沒穿衣服的女粉絲!”我也有點驚詫,心想當個搖滾明星還真是……不得了呢。石頭哥看著我似笑非笑:“粉絲真是瘋狂的生物啊,塞林格這輩子好像跟粉絲有不解之緣似的,之前粉絲毀了他嗓子,后來有粉絲洗白白了等著被他睡,現(xiàn)在又遇上你這個骨灰級鐵粉……”塞林格那個時候最多也就21歲吧,看到這種場面估計他也懵逼了,畢竟A^片是平面的,這個是立體的,才會打電話給石頭哥,石頭哥那時應(yīng)該是他最信任的人了。石頭哥說:“我能怎么辦?我聽他說完都以為他喝醉了,我問他你怎么知道那姑娘沒穿衣服啊,塞林格說因為衣服都在地板上,哈哈哈他當時壓著聲音說話那語氣可笑死我了!”又樂得拍起了大腿。女孩沒穿衣服,那時LOTUS的五個人又都是單身狗,石頭哥就給季詩的jiejie打了電話,后來是季詩的jiejie給解決的。石頭哥和季詩坐著他老姐的車趕到塞林格家樓下,那時塞林格還住在那種一居室的單身公寓里,就住二樓,三人一上樓就看見塞林格伸長腿坐在樓梯口很憂郁地抽著煙。據(jù)石頭哥說那時的塞林格還是很純情的,那女孩翻窗進去睡到床上后連窗戶都忘了關(guān),他還記得給人家把窗簾從外面拉上。女孩喝了酒睡得很熟,多虧季詩的jiejie進屋喊醒那妹子,讓人穿上衣服,把人給送走了。三個大男生趴在陽臺上目送車子開走,肩膀集體松了下來。“以為這就完了?”石頭哥說,“那姑娘可是相當有毅力,那之后也經(jīng)常在塞林格家樓下蹲守,稍微好一點是不敢蹲門口了,塞林格也是夠無情,晚上回家見女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