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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騖微微下視,米色棉帕撫過他白皙的肩背,精致的蝴蝶骨張開一道美麗的弧線,仿若含蓄而纖婉的羽翼。齊騖立馬轉(zhuǎn)開視線,匆匆將寢衣給他穿上。他抱起云鶴往外間走,一面卻是想起承圣節(jié)看過的各種后背,從沒看見過哪個男人的后背會漂亮至此。齊騖將云鶴放進被窩里,頭朝著外面,墨發(fā)便沿著床沿撒下。他挪來了炭盆,一面給他擦拭著頭發(fā),一面烘烤干。等頭發(fā)干了,齊騖剛挪開了一點炭盆,回頭便見云鶴又悄悄往被里蜷縮。他蹲在床邊看著云鶴,手指撫過他的臉頰,方才還帶著溫溫的熱度,現(xiàn)下又沁涼沁涼的了,仿若近乎透明的玉石。“每日都這樣嗎?”齊騖的手掌覆在他的臉上,心里不免又愧疚。他躍到里側(cè),進被子里將云鶴摟進懷里。我又欠你良多,以后該怎么還,齊騖心思著。作者有話要說: 差點來不及更上。。。云鶴不會一直這么虛弱,馬上唰一下出若彌了。另外有個小細節(jié)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留意過,齊騖和云鶴睡在一起,一直是睡里側(cè)。我即使沒有在最初劇透,這里也點出來了,里側(cè)是攻的位置!古代妻子都是睡外側(cè),丈夫睡里側(cè)的。那個蝴蝶骨,希望下次再提到,你們還能記得。☆、第67章次日天還沒亮,齊騖就很警覺地醒來,他輕輕放開云鶴,又替他掖好被角。他正要離開,卻是看到云鶴的唇瓣殷紅的一小塊,這應(yīng)當是咬痕。他用指腹輕輕擦過,心里卻是在想,冰嬉時都不曾看到,這便是在那之后咬出的?是冷得受不了?那么難受都不知要喊一聲,情愿忍著。為何要做到這么一步?齊騖也沒有多待,既然云鶴不想讓他知道,他便得在云鶴醒來前離開。窗戶一掀開,他便看到岳酒商在窗外。躍對上齊騖,便是一言難盡狀。齊騖輕輕躍出,又小心地將窗戶放好,絲毫沒發(fā)出一點聲響。他站到躍的面前定定看著他,隨后輕語:“赫大人信輕絡(luò),輕絡(luò)信你,那我便暫且信你,但是若讓我看到不妥之處,我肯定不會饒過你?!?/br>躍無奈點頭,他見齊騖要離開,便伸手搭上窗戶。“你要做什么?”齊騖回頭。“我……”躍一指里頭,“陪夜……”“大人允的?”齊騖眉頭一壓。躍點頭,隨后立馬辯了一句:“我睡的榻?!?/br>齊騖氣,大人情愿要一個酒商來陪夜,也不要他!這酒商究竟有甚了不得?不過,這酒商身上有太多無法言明的事,他還需要問清楚了才能做判斷。他點頭,轉(zhuǎn)身離開,待出行的時候定要找這酒商來問一問。躍進了屋子,躺到冷冰冰的榻上,皺著眉思索該如何交代。昨夜事情一出,他便傳信給主子,將這可能會暴露的情況上報。他只當齊騖懷疑了他的身份,懷疑齊莊派人跟在云鶴身邊的目的,卻是不知道齊騖見過他和廖師傅都使用蝙蝠,一早便懷疑了。這時候,外頭傳來蝙蝠飛行特有的聲響。躍打開窗戶,伸了手出去,蝙蝠乖巧地落到他手掌心里。躍正要將手縮回,心里卻有了幾分異樣。他緩緩將頭探出側(cè)臉看去,隔壁屋子的窗戶也這么開著,齊騖也是這么側(cè)著看他,眼神里意味深長。躍眉頭立馬一緊,小狼狗不回去接茬睡在那兒做什么!他順著齊騖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蝙蝠,感覺好像又壞事了!齊騖好似對他手掌心里的蝙蝠見怪不怪了,朝他那么一笑,隨后收回頭闔上窗戶,連句質(zhì)疑都沒有。躍扶額,大概今日這一路都不會太好過了!他闔上窗戶,打開蝙蝠傳來的紙卷一看,主子建議他試著招納賢才。躍看了一眼里頭的云鶴,廖師傅教齊騖三年都沒有招納,他這就要試著招納了?他思索了一下,將蝙蝠放飛了出去,隨后躺倒在榻上。頭疼!云鶴醒來許久,還在回味夜里的暖融滋味。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沒有絲毫溫度,可那樣的感覺不會是夢里有的,他不會辨錯。“醒了?”躍站到云鶴面前。“昨夜,”云鶴思忖了一下,“有沒有被齊騖發(fā)現(xiàn)?”躍想都不想,直接搖頭。“那么,夜里一直是你在我房里?”云鶴觀察著他的神色。“不然,還會有誰?”躍知道云鶴定是起疑了,不過到底是哪里出現(xiàn)了破綻。“嗯,”云鶴道,“叫輕絡(luò)送水進來吧?!?/br>躍點頭離開。云鶴看了一眼躍的背影,偏頭輕輕嗅著枕上的味道。不同于太陽烤曬之后的蓬松,也不同于熏出來香氣,那好像是……齊騖身上的味道。不過,怎么可能?他掀開被子起床,這時候輕絡(luò)帶著熱水進來,他特意細細看過輕絡(luò)的表情,很正常,并沒有什么不妥。果真是他想多了?“輕絡(luò),”云鶴問她,“昨日回房之后,齊騖有沒有再過來?”“沒有,”輕絡(luò)道,“有何不妥嗎?”云鶴搖頭,不再多想,緩步走去里間洗漱。用完早膳,使臣團繼續(xù)行進。云鶴坐上馬車,陪著他的依舊是輕絡(luò)。齊騖雖然氣消了,可還是單獨一個馬車。云鶴覺得這樣很好,距離不疏遠不親近。齊騖到馬車里便開始研磨瑞草末,躍磨磨蹭蹭地過來,坐到他對面。齊騖抬眼掃過,道:“說吧,你們打什么主意?”“能打什么主意呢?”躍皺眉,“便是護送赫大人回羅那,有赫大人在,這果酒的生意也好順利些?!?/br>齊騖一笑:“看來一晚上還沒想明白?!?/br>躍一頓,看不出他是真看出了些什么,還是在套他的話。“這么說吧,”齊騖手上的研磨動作不斷,“你與廖師傅……是什么關(guān)系?”躍猛然心驚,他是怎么知道的。好在戴著臉皮,一絲異色都沒有顯露。見齊騖定定看著他,躍皺了皺眉,剛想裝傻:“什么廖……”齊騖止住了他,只道:“蝙蝠?!?/br>躍本還抱著一絲僥幸,齊騖看到他接了一只蝙蝠,大概是不會往聯(lián)絡(luò)方式上想的,沒想到他竟因這懷疑他與廖師傅的關(guān)系。他沉聲問:“你見過?”“無意間看到的。”齊騖道,“再則,你和廖師傅都會用假臉來改變?nèi)菝??!?/br>躍沉默了,這定是廖師傅無意間被齊騖撞見過!他無法,便道:“廖師傅的確教導(dǎo)過我武藝。”“出若彌京都時,”齊騖想了想道,“那一批黑衣人也是廖師傅教的?”“不是?!避S搖頭。齊騖心里一緩,大人對他說的沒錯。他道:“我觀那些人的武功路子,包括你,與廖師傅的十分相似?!?/br>“那是你剛好看到了這一路的功夫,”躍道,“我們齊莊的高手并不止這一路功夫?!?/br>“所以,廖師傅是你們齊莊的?”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