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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不甘地收手,眼睛卻還是落在他臉上。他道:“你們齊莊的人……都習慣戴這樣的假臉嗎?”躍皺眉:“你怎么會知道我戴了假臉?”他想到廖師傅,可也知道,若是沒加入齊莊,是不會知道這些的,廖師傅不會破壞規(guī)矩的。“嗯,就是知道?!饼R騖想起廖師傅那次臉上的褶皺,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辨別,“你還沒有答我,你們齊莊的人是不是都會戴這樣的假臉?”躍想了想道:“這個應該有很多人會的?!?/br>齊騖瞇眼。他就沒見到過這么多戴假臉的!“你不是我們齊莊的,我真不好說。”躍認真道。齊騖知道也不能為難他,便看著車窗外道:“我曾經(jīng)看過一個人,臉換了,聲音也可以變。”躍沒有說話。“我很想找到他,可是……找不到?!饼R騖道。“姓甚名誰?什么長相?做什么的?家住哪里?”躍問。找人而已,小事!齊騖一項項思量過去,卻是發(fā)現(xiàn)他什么都不知道,除了知道他曾賣過椰糕。長相他雖然見過,可能都是假的。躍看著他一副茫然的樣子,便又問:“你找他做什么?”齊騖又一陣茫然。是啊,找他做什么?詢問他到底是做什么的,為甚會換臉那等詭異的手法?又或是問他,為何當初就給他吃椰糕,之后再也不過來看他了?為什么要看他呢,說不得他只是椰糕哥哥茶余飯后的一個逗樂子。所以,他當時說要嫁他,他只當是句玩笑話吧。“小狼狗,多吃飯,少想事!”躍拍了拍他的肩膀。齊騖看著他道:“你還沒跟我說,為甚知道我賣椰青的事?難道是赫大人與你說的?不可能啊,說這干嘛?”“不是你們赫大人說的?!避S道,“便是剛好遇到?!彼菚r候剛好與落一起跟著主子,便是見到了那一幕。好奇他接了包子卻不趁熱吃,便跟著拐過一個彎,恰好見到了他將包子給乞丐。齊騖想起當時那個對面樓上的人,懷疑地看了看這人,好似也不太像。躍將當時的情況與他說了一下,末了道,“那個包子……你一直以為是樓上那人投給你的吧?”“不是?”齊騖挑眉。“當然不是,”躍道,“給一個貨郎扔什么包子?又不是乞丐。”“那是……”齊騖凝眉一思。“嗯,就是你的廖師傅?!避S道。齊騖立馬道:“可惜了那兩個包子!”廖師傅怎么不說一聲,看他這般浪費定以為他嬌氣了!不過這么看來,廖師傅倒是待他挺不錯的,由著他當貨郎,卻是一直在暗中看著他。他想了想道,“你怎的知道廖師傅?”“呵呵……”躍打哈哈。“赫大人說的?”齊騖挑眉想了想,能知道這些事情的,大概只有他了。不過,方才還說赫大人沒說此事!“這個倒是你們赫大人說的,”躍一指那餅子,立馬轉(zhuǎn)移了話題,“你還沒有用早膳,我便給你帶來了。你們大人看著我拿的餅子,你真不吃?”他才不管云鶴那套子彎彎繞繞,直接給他挑明了!齊騖心里一陣冒泡,可還是磨磨蹭蹭地拿了餅子來。“不是熟識的人給的,你便是怎么都不吃?”躍看他。齊騖咬了一口餅子,牽了牽唇角道:“小時候,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小哥哥,長得很好看,又聰敏得很,常常被先生夸。父親聞言后考校了一下,也好一番夸贊,沒幾日,他便……死了??诶锿碌暮谘虌邒吲c我說,萬不能隨意吃用?!?/br>“你那時……幾歲?”躍問。“三歲?!饼R騖道。躍正要表示憐憫與感慨,齊騖便嫌棄了他的餅子:“太淡!什么味道!今日沒有rou包子嗎?這餅一股子雜草味!”躍深吸一口氣:“給你拿便是夠義氣了!”若不是看在同一個師傅教導出來的,哪里會這樣待他好!他接了一句,“又不是你們赫大人,對你口味這么了解!”齊騖深吸一口氣,頓時什么話都不說了,埋頭啃餅子。云鶴一到馬車上,便卸去所有偽裝,靠著爐火抱緊了湯婆子。輕絡跟著進來,替他又蓋了一件大氅,道:“聞言‘漸’解毒時周身寒冷,仿若經(jīng)歷一場冬蟄,卻是沒人說過會到這樣的程度。”“大概……是若彌太冷了,”云鶴閉目道,“到了羅那應當會好一些。”“雖說不會這么怕冷,可身體變?nèi)趿嗽S多是事實,”輕絡道,“公子,這一痛苦你實在是不必受的,即使讓小馬兒看出你會武,我想也沒什么大礙。他不是多嘴的人,念著你的救命之恩,他都是什么都不會說的?!?/br>云鶴沒有說話。命是他救的,自然就不會因為這個要求齊騖做什么。這,不是他的初衷。“我給您燒一壺姜茶,你喝著看看是不是好一些?!陛p絡道。云鶴皺了皺眉,卻還是點頭了。他看著小爐上的暖煙升起,對輕絡道:“今晚上,你的屋子讓給齊騖住,我早晨對他說,今日你會在我屋里侍寢?!?/br>輕絡不可置信地看著云鶴。“你別露了餡?!痹弃Q道。“怪不得小馬兒氣成那樣子!”輕絡驚道,“兩情相悅最忌的便是這個,公子你在做什么???”“兩情相悅?”云鶴睜開眼睛,“你亂說什么?”“你待小馬兒這般好……”輕絡道,“難道不是喜歡他?”跟著云鶴這么多年,還只見過這一人讓他如此上心的,不是心悅還能是什么?“不……”云鶴略皺了一下眉,“一個細作談什么感情,這是大忌?!?/br>“可是……”輕絡不理解,諜支里又不是沒有相愛成婚的!她看著面容清淡的云鶴,道,“小馬兒那般關心你,只聽你的話,昨晚還餓著肚子跑出去買湯婆子給你。大人,您沒感覺到?”云鶴想起那條滴水的里褲,搖頭:“你不要在他面前亂說什么,省的誤導他。他才十三,什么都不明白。若是將這愧疚,亦或是什么報恩,誤認為感情,將來他總會后悔的?!?/br>“哪里會有誤導?”輕絡不解,“互生愛慕,難道不能嘗試一下?即使將來覺得不合適,那也是將來的事情。若就這么錯過了,以后不會遺憾?”云鶴一笑:“與我試一下,便是做我的男妾嗎?”“那是……”輕絡語塞。“我無法跟他解釋,后院的女子我一個都沒有碰過,”云鶴道,“我也沒法解釋,我身為大司農(nóng)實質(zhì)卻是一個細作?!?/br>輕絡沒有了言語。“不是每個細作,都能剛好喜歡上可以喜歡的人?!痹弃Q道。像秦時與千影那般,實在是少之又少,他沒有這么好的運氣。“那你……”輕絡問他,“為甚還要對他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