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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變得強大,能尋到椰糕哥哥,他也是不愿意的。“你先學著再說,還有時間考慮,這個不急?!绷螏煾档?。他心里也松懈了幾分,看來齊騖不是愚忠之人。不過,若是之前不知這個情況,他是樂于接下這個資質(zhì)好的苗子的,現(xiàn)下這般,他倒是不急了。他不能給齊莊引進一個有隱患的人,哪怕他并不知情?;叵肫饋?,他自在齊騖身邊之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他不知道對方是放棄了齊騖這一道,還是另有隱情。按齊騖如此樂衷貨郎這個活計來看,他應當與那貨郎的干系匪清。感情是最不穩(wěn)定,也是最固執(zhí)的,他更是得謹慎。“師傅不信任我了?”齊騖感覺到了他的態(tài)度變化。“入我門里,需要你交付全部的忠心與自由。師傅我也是為你好,讓你考慮清楚?!绷螏煾档?,真要接手,他也不是沒辦法治,只是多費些功夫,“你即使要入我門里,這些基礎(chǔ)也是要打牢,你且先學著,其他可以緩緩再想?!?/br>忠心與自由嗎?齊騖雖然心里有準備,還是微有詫異。這廖師傅師門里也是如培養(yǎng)暗衛(wèi)一般的組織,據(jù)他所說,不是為羅那皇帝服務,那背后的主子會是誰?他想起大司農(nóng)那清淡廉潔的性子,猜測大司農(nóng)是否與他是一路的。不過大司農(nóng)不會武,應當不會與廖師傅同門吧?他問:“大司農(nóng)與你是同門嗎?”“不是?!绷螏煾档?。云鶴屬于諜支,他是悍支,當然不屬同門。“哦。”齊騖點頭。不過,他想大司農(nóng)能與之交好,那么廖師傅應當是沒有問題的,他相信大司農(nóng)的眼光。“趕緊走吧,此事你可以慢慢想,不用這么快做決定?!绷螏煾档?。說完,他便領(lǐng)著齊騖在月色里飛躍。這日深夜,云鶴接到了廖師傅傳過來的紙卷,提醒他留意查一查齊騖身邊曾出現(xiàn)過的一個賣貨郎。思及齊騖執(zhí)著于當個貨郎,莫不是便是因為他?云鶴淡淡一笑,不過提筆許久卻是什么都沒有回復。他不想讓齊騖知道,他便是那個椰糕哥哥。“不許對廖師傅提及,我曾用過賣椰糕這道身份一事?!痹弃Q對輕絡(luò)道。“是,公子?!陛p絡(luò)應。☆、第45章“老爺,明大人來了?!陛p絡(luò)道。“快請!”云鶴放下手里正收拾的卷軸,起身來迎。明晟直走進來,見云鶴書案上的卷軸,不禁一笑:“赫大人出使若彌還不忘這些個卷軸?”“左右路途遙遠,便拿著打發(fā)時間?!痹弃Q說完微微搖頭,“本是裴盎的事,為甚每次都攤到我頭上?再不濟,他們典客署那么多人,虧他們想得出要一個大司農(nóng)出使?”上次若彌剛建國,若彌新帝登基,裴盎病了無法前去。這一次又是如此!難不成裴盎與若彌有沖?他每日的事務那么多,這一去便得落下諸多。也是與明晟熟悉交好多年,他才這么抱怨了一句。“赫大人能者多勞!”明晟笑,“典客署其他官員分量不夠,放眼之下,只有赫大人最合適。”“別笑,”云鶴看了他一眼,“若說裴盎不能出使,合該是你大司徒明大人出去,我這是在替你服勞!”“是是是!”明晟虛虛一拱手,“煩勞赫大人!”云鶴心里輕嘆了一下,道:“你打算一直這么犟著?”明晟撫撫袖子,在一旁坐下,不語。“那畢竟是皇帝,你……”云鶴到嘴邊的勸詞卻是再也說不下去,羅那皇帝做了太多讓人寒心的事,明晟心里過不去也是正常。“我明家不需要一個大司徒來撐。”明晟道,“況且,有你在,我也是放心的?!?/br>云鶴抬眼看他。“你比我超然,能在皇帝手里為羅那百姓奪一方天地?!泵麝傻?。“你也可以的?!痹弃Q道。該說明晟原本就對這個皇帝很是不滿意,可之前還是兢兢業(yè)業(yè)地做好屬于他大司徒份內(nèi)之事,自齊鳴一事之后,明晟最后一點火焰都被皇帝熄滅了,才會如此消沉。羅那皇帝親手抹殺了一顆顆忠臣良將的為國之心,實屬愚蠢。不過,云鶴對羅那帝皇不抱希望,也沒有期待,所以照例在這樣的皇帝跟前辦事。明晟眼眸一黯,微微搖頭:“就這一陣,我便會告請致仕,料想皇帝是十分樂意的。”他知道,皇帝早就在物色人選取代他了。而他本也不想留在朝堂之上了,不如自請離開。云鶴也是替他可惜,面上卻是淡淡道:“你這怕是致仕的最年輕大司徒了?!?/br>“這哪能相較,不該是論任期長短嗎?”明晟不以為意地一笑,“有你這般賢臣,我對先帝,對百姓也是有了交代?!?/br>云鶴可不敢承他這么一句,只道:“往后常來尋我一道喝酒。”“那是自然?!泵麝煽戳艘谎凵陈┑?,“你趕緊收拾了東西準備出發(fā)吧,我就是過來與你說一聲,待會兒便不去送你了。”云鶴點頭。明晟三日兩頭告病假,這么早過來必是不想讓人撞見了。明晟離開后不久,輕絡(luò)進來將廖師傅傳來的紙卷遞過去:“公子,小馬兒到西北大營,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塔際的問題,現(xiàn)下什么話都不說將自己關(guān)在客棧房里。廖師傅問您,要不要過去一趟?”云鶴秀眉一蹙,接過來看了一眼,沉吟道:“馬上請秦時過來。”“是?!陛p絡(luò)趕緊出去。秦時很快趕過來,云鶴與他交代了一番,便悄聲離開。今日大司農(nóng)要出使若彌,定下的是巳時整出發(fā),全城的百姓一個老早便涌向街里,準備送他們的大司農(nóng)赫大人離京。街道里很擁擠,城門口進城的人多,出城的人少。因著今日的特殊,城門口的兵士也比以往查得嚴。在全城百姓等待大司農(nóng)的時候,云鶴很快便憑著另一道身份通過了城門口兵士的驗查,離開了京都。齊騖離開京都已三年有余,云鶴至始至終沒有去尋過他。一路奔襲,云鶴的眉頭一直擰著,說不定心里什么滋味。有些緊張,有些擔憂,又有些許興奮。從京都到西北邊境,云鶴只用了三個時辰。他換了一道身份進巔城,隨后尋到那家客棧。那家客棧屬齊莊的產(chǎn)業(yè),云鶴走進齊騖旁邊的房間,再改換成“赫筠”的臉。門上有節(jié)奏的叩響,那是廖師傅。廖師傅進去之后關(guān)上門,與他道:“本打算西北大營里走過一遭之后,便要回京都了,誰知道會出這等事?!?/br>“早與晚,他總是要知道的?!痹弃Q道,“你們怎么會遇上‘塔際’人的?”“西北大營的兵權(quán)雖到了皇帝手中,駐營大將也重新派過,卻是完全被西北大軍架空。”廖師傅道,“塔際時常會到邊境搶糧食,而每次都是營里副將出面去打。我們齊莊雖知道塔際的秘密,卻不知道西北大營一直有人在維系塔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