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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兒身上也就一點(diǎn)點(diǎn)瘀傷,大夫制的藥很不錯,現(xiàn)下都已經(jīng)退了?!绷螏煾档?,“如此,我們自然是得離開了?!?/br>“嗯,”齊騖跟在一旁點(diǎn)頭,“大夫您的藥太貴了,我的瘀傷不好也得好了!”一點(diǎn)點(diǎn)藥,竟管他們要了三十兩!黑店??!若不是藥效的確不錯,他肯定是要去理論一番的。“藥好,自然價格不便宜?!备荡蠓蜉p輕一笑,“好了,我過來便是與你們說一聲。我還有病患要看,你們自便?!?/br>入夜,廖師傅讓齊騖自己重改一副面容,兩人穿了深色衣衫準(zhǔn)備離開。齊騖的悟性不錯,只看過一次便能得心應(yīng)手地改去面容,且沒什么破綻。不過,他對廖師傅面上貼的一層皮還是抱著極大興趣,可廖師傅卻是只字不說。兩人在酒樓后廚蹭了一頓飯,便去茶館里耗時間。直到館子打烊,廖師傅才讓齊騖付茶資走人。“師傅,我還以為你上哪里都不用付錢呢!”齊騖道。“我又不是土匪!”廖師傅咬牙道。“師傅,我還沒見過你真容呢,把臉皮揭下來看看唄?”齊騖道。“我說小馬兒,”廖師傅覺得手挺癢,“你是不是怕了,才這般嘀嘀咕咕沒完?”“哪里!”齊騖憤然。他是對廖師傅臉上的皮好奇,才沒把打架當(dāng)一回事呢!“記得,我們進(jìn)去討了賠償,便立馬離開這座城鎮(zhèn)?!绷螏煾翟诳拷鹘帜且惶幷旱臅r候,便站定下來,與齊騖道。“自然,他們又不會留宿?!饼R騖道。廖師傅翻了個白眼。潛到宅院之外,他看了一眼齊騖。齊騖明白廖師傅的意思,立馬上前,先傾聽了一番,隨后與廖師傅輕語:“師傅,里頭沒有埋伏。”“走?!绷螏煾祹еS進(jìn)宅院,直劫了主屋里頭的人問齊騖,“是不是這人?”齊騖看了一眼,確實(shí)是那個打頭的人,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人見著這兩個陌生人本是有些懵的,驚恐之余聽了他們的言語便有些明白,怎奈嘴巴被捂住了,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我們沒什么惡意,就是來討要我的賠償。”齊騖蹲在他床頭道,見這人不明,便又道,“白日里你砸了我兩筐子椰青,我光顧著出氣,忘記找你賠錢了。怎么樣,你爽快地給我吧,省的我再打你一頓?!?/br>那人更是一懵,眨巴了好一會兒眼睛才反應(yīng)過來,憋屈地沖他們點(diǎn)點(diǎn)頭。“哦對了,師傅,”齊騖問廖師傅,“兩筐椰青多少錢?”“兩文一個,一共二十八個,”廖師傅道,“籮筐十文,擔(dān)子八文?!?/br>“唔,一共七十四文?!饼R騖很快接上,“趕緊給錢吧?!?/br>那人無奈地很,這么晚掐著他便是為了七十四文銅錢?今日是倒了什么霉,如何會為了幾十文錢招惹了這么個麻煩!他摸了枕邊一個荷包,掏了一錢銀錁子遞過去,又嗚嗚了兩下。齊騖一笑,接了過來。“你白日里陣仗挺大,搞的我們非常不爽快!你明日若還有這么一出,我們便夜夜過來走一趟!你若引來一院子官兵,我便直接燒了你宅院?!绷螏煾蹬牧伺乃哪樀?,“你該知道,我說得出便做得出?!?/br>那人急得直搖頭,嗚嗚地表明自己的安分,生怕這人有一點(diǎn)不滿,給他來一刀。“這才對!好了,你繼續(xù)睡,我們便走了!”廖師傅一掌劈下,那人翻眼倒下。兩人悄無聲息地撤出宅院,絲毫沒驚動一人。此刻的街市十分安靜,廖師傅帶著齊騖在夜色里奔襲,很快來到城墻之外。“這座城墻只及京都的一半,這次靠你自己躍過去?!绷螏煾狄姵菈ι鲜貍渖跛桑闩c他道。齊騖還沒應(yīng),便見廖師傅快步?jīng)_去,離城墻還有三丈之遠(yuǎn)便騰空躍起,借過一力在城墻上踩上一道,便翻躍過墻。他知道,以廖師傅的功夫是可以直接翻躍過去的,他這番作為是在教他。廖師傅站在城墻之上,看著下面的齊騖。那孩子并沒有立馬跟上,而是安靜地站立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隨后再學(xué)著他的樣子,奔襲,起跳,借力,翻躍。他淡淡一笑。☆、第44章“師傅,”齊騖站到廖師傅面前,不可置信道,“我……躍過來了!”“嗯,”廖師傅點(diǎn)頭,“這不是應(yīng)當(dāng)?shù)穆?,都跟我學(xué)這么久了,若是連個翻墻都不會,你們大司農(nóng)哪還能付我月俸!”齊騖:“……”雖然厚了點(diǎn),高了點(diǎn),但的確是叫墻。“你現(xiàn)下才這么點(diǎn)大,也是剛綁負(fù)重,”廖師傅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鼓勵道,“以后每周都往上加重量,很快能翻過京都城墻的。”“師傅,”齊騖看了看腿上,“加到與我一般重,我還能跑得動?”廖師傅一笑:“那你快點(diǎn)長啊。”負(fù)重自然是不能隨意加的,有他在旁邊看著,倒是不會有問題的。等腿上重量加夠,便要在手上,身上也加負(fù)重了。按說云鶴請他來,最主要的便是教齊騖劍法和防身本事,可學(xué)武都是相通的。他的教法只奔高手,從來沒有湊合的。“好!”齊騖想了想,每日的飯食還能再多吃一點(diǎn)。“方才你踩踏的是城墻,借的是實(shí)力,”廖師傅道,“以后待你輕功再精進(jìn),便是借虛力而行?!闭f完,他拎著齊騖從城墻上躍下,絲毫不顯急劇,輕緩而穩(wěn)健。“師傅平日讓我練腳力,便是為了御氣?”齊騖思索了一番。廖師傅點(diǎn)頭:“那是最初,以力御氣。待你摸透了氣性,便能以氣御力。”“氣?”齊騖有些難以理解。“想不通便用心去感受,奔襲之時,迎面而來的阻隔之氣,破空之時,腳下升騰起的反推之氣。”廖師傅道,“你得慢慢學(xué)會駕馭這兩道氣力,轉(zhuǎn)為己用。”齊騖靜下心,回想著奔跑時的感覺。速度慢的時候,的確迎面而來的是阻礙,可隨著速度越老越快,將自己化為一道利刃劈開阻礙,那便是勢如破竹,無所阻擋。他道:“現(xiàn)下的負(fù)重便是為了以后輕身奔襲之時更為迅速,那一切阻隔都成為承載之力?”廖師傅頓了一下,沒想到這孩子還沒達(dá)到那等程度便能先想明白了。他點(diǎn)頭:“負(fù)重便是為了更輕盈。”齊騖一笑:“師傅,我會好好練的?!贝撕?,奔跑不再是為了練腳力,而是為了日后飛躍,他必當(dāng)更努力。“現(xiàn)在不早了,晚睡的話你可是真的會變成小矮子的!”廖師傅一轉(zhuǎn)身,“爭取在半個時辰之內(nèi)到下一個鎮(zhèn)?!?/br>齊騖叫住了正要邁步的廖師傅:“我們這是打算去哪里?”自從京都出來,一路上習(xí)武并沒有耽擱,市井百態(tài)也看了不少,卻一直在不停地趕,都不知他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