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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會關(guān)心。我猜皇帝知道出手的人是誰,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且現(xiàn)下人沒事,更不會多問。查案子只是走一下流程,想來是如上回那般,沒有破綻留下。”齊鳴搖頭:“你去探望八皇子的時候,幫我問聲好罷?!?/br>明晟點(diǎn)頭:“好,不過八皇子現(xiàn)下什么人都不記得,以后有機(jī)會你去見見,說不定能想起點(diǎn)什么。畢竟,你可是他最崇拜的人?!?/br>齊鳴無奈:“我連自己夫人都保護(hù)不好,哪值得崇拜。”“齊鳴,”明晟珍重道,“你若就此消沉,皇帝一旦覺得你沒有利用價值,整個大司馬府的人會有什么下場,你能想象得到吧?”齊鳴不語。明晟也不多說,他知道齊鳴會思考的。齊鳴看著明晟離開的背影,在那兒沉默了良久。他的確是想著退出皇帝的視線,可不管怎么想,總是做不到全身而退。他后院的好幾個姨娘都是先皇和現(xiàn)在的皇帝送來的,雖說有細(xì)作嫌疑,可孩子總是無辜的。他安排了幾個子女,可剩下的當(dāng)中不乏有身世清白的。他猶豫了。齊鳴沒能猶豫多久,又被皇帝派去東南戰(zhàn)場了。因為東南邊境處,若彌的駐地軍營里每日陣列壓至城下,皇帝接了消息生怕他們突然攻打過來,立馬派出齊鳴。云鶴聞言并不會提醒皇帝,若彌的皇帝不是好戰(zhàn)之輩。他挑眉看皇帝,消息能送這么快,定是有皇帝身邊的暗衛(wèi)安插在邊境。明晟也覺得若彌不會攻過來,若是有此打算,早在當(dāng)初可以一舉攻下,哪里還會停戰(zhàn)。他想著齊鳴出去散散心,或許不會如此沉郁,便也沒有阻止皇帝。于是,齊鳴便出京前往東南邊境。如果皇帝重新重用他,他自當(dāng)會鞠躬盡瘁。明晟說的沒錯,他若倒下,整個大司馬府里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他不能就這么離開,剩下幼子弱女去面對暴戾的皇帝。到邊境,齊鳴在高瞻臺上看了兩日,發(fā)現(xiàn)若彌并沒有開戰(zhàn)的意思。這一帶本是莫桑的駐營,若彌占了以后,肯定要整合新舊陣營。歸順的莫桑兵士要打散了,重新編入若彌陣營,莫桑的兵士也要適應(yīng)若彌的作戰(zhàn)方式,如此才有這般氣勢恢宏的演練。可笑,皇帝竟把這當(dāng)成要開戰(zhàn)了。他也不閑著,便整合了羅那的兵士在若彌陣營對面,一同練習(xí)。暗衛(wèi)們詭異地發(fā)現(xiàn),若彌和羅那兩廂陣營都在排兵布陣,卻并沒有交戰(zhàn)。于是,他們便傳消息給皇帝,齊鳴于若彌陣前排兵布陣,震懾對方不敢前進(jìn)一步?;实蹜移鸬男慕K于可以放下,連日來總是做著羅那皇城被炸得灰飛煙滅的噩夢,實在是心力憔悴,腦子都快轉(zhuǎn)不動了。一個月之后,暗衛(wèi)們發(fā)現(xiàn),若彌依舊是這么布陣演練,羅那東南駐營也是每日在對面cao練,絲毫沒有劍拔弩張。他們才反應(yīng)過來,之前是不是弄錯了什么。這根本不是要作戰(zhàn),而是尋常的cao練。再看齊鳴氣定神閑的樣子,更是確定。若大戰(zhàn)在前,齊鳴還能這么悠閑?想起皇帝狠戾的手段,他們猶豫著沒敢將這錯誤跟皇帝坦白。反正,齊鳴不可能去與皇帝說這事。他們隱在林里,恨恨地看著兩廂陣營,cao練作甚弄出這么大動靜,還直逼羅那,若是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他們哪還能誤會!皇帝擔(dān)憂了幾個月之后,發(fā)現(xiàn)若彌一次都沒有攻打過來,也終于開始有些回神。若彌手里有神秘武器,總不能還怕一個什么都沒有的齊鳴吧。他傳信給暗衛(wèi),問齊鳴的狀況。暗衛(wèi)回道,齊鳴每日都在若彌陣前演練?;实勐勓裕窒肫鹑魪泴χ苓厙榷紱]有行動,才明白若彌無心再有戰(zhàn)事。如此,皇帝開始有心思關(guān)注其他事情?;屎笈c他提了她母家侄子宸勒,正在京都大營任執(zhí)金烏,很是能干,他便不時去京都大營里轉(zhuǎn)轉(zhuǎn)。他一直不放心齊鳴此人,有心要提些得用的上來,魯埒是不能擔(dān)大任了,他得物色更得用的人選。齊鳴在東南大營一待就是一年,如約回來商議婚事。畢竟,皇帝將五皇女下嫁大司馬的消息,朝中都知道,他不能落皇帝的面子,等著皇帝來催他回京準(zhǔn)備嫁娶之事。他不知道一年的時間,好多事情都已經(jīng)不一樣了。“齊將軍回來的正好,”皇帝笑道,“朕看了下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準(zhǔn)備準(zhǔn)備迎娶五公主?!?/br>“是?!饼R鳴應(yīng)。“若彌軍還駐扎在東南邊境?”皇帝問。“是?!饼R鳴道,“以前莫桑便有軍隊駐扎在那一帶,若彌接手了自然是要派兵駐扎的?!?/br>“這個,”皇帝道,“若彌軍總是個難對付的,東南邊境還是離不得人……”他故作沉思了一番,道,“齊將軍籌辦婚事的這段時間,由宸勒代為掌管東南兵權(quán),即日便出發(fā),務(wù)必看守好東南邊境?!?/br>齊鳴抬眸看向皇帝,所以,這次是要收他兵權(quán)?“謝陛下恩德?!卞防粘隽泄蛳?。齊鳴看向宸勒,竟不知這人何時有資格站到朝上的。他心里冷笑一聲,他怎么又會對皇帝抱有希望?“皇上,代為駐守營地不需要移交兵權(quán),”明晟出列道,“齊將軍既為大司馬,掌管兵權(quán)是應(yīng)當(dāng)。”“兵權(quán)在京都,若東南邊境有事也鞭長莫及,齊將軍認(rèn)為如何?”皇帝看向齊鳴。齊鳴什么話都沒有說,深吸一口氣,將兵權(quán)掌印取出?;实凵磉叺幕率塘ⅠR過來取,又轉(zhuǎn)交宸勒。明晟闔上眼睛,沉默不語。“這樣才對?!被实鄄[眼笑,“齊將軍這一年在駐營辛苦了,趁著這次大婚好好休養(yǎng),爭取早日得嫡子。朕這五皇女頗為賢淑,愛卿可得好好對待?!?/br>竟然跟他提嫡子?齊鳴冷冷看向皇帝,咬著牙道:“是?!?/br>皇帝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下了朝之后,明晟看著空蕩蕩的殿上,沉沉嘆了一口氣。想起當(dāng)初勸齊鳴的言語,不禁有些迷茫,齊鳴是振作起來了,可又是被皇帝耍了一道,他這是幫齊鳴,還是害齊鳴?大婚之前,齊鳴來找明晟。他道:“明晟,幫我送一封信去西北,可好?”明晟抬眸詫異。“我的信件現(xiàn)下是出不了京都的,且人也無法出去。”齊鳴道。明晟明白,這定是皇帝的手筆。他道:“齊鳴,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br>“我只是送信給西北副將,交代他好好守住邊境?!饼R鳴當(dāng)著他的面將信拆開給他看。“我不是不信你,齊鳴,我們朋友多年,你該清楚我的?!泵麝砂醋⌒偶?,“信,我?guī)湍銈鞒鋈?,只是,你千萬別鉆牛角尖。畢竟,這是他的天下,我們做臣子的,哪里有置喙的余地?!?/br>“明晟,”齊鳴輕道,“為這樣的皇帝做事,你可曾有懊惱過?!?/br>“有,”明晟一笑,“可是,皇上再不是,也是我羅那的皇。我只消記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