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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思考便應(yīng)道:“糧草充足。”皇帝皺眉,對這個答案有些不滿。他很是舍不得地道:“那便撥……五萬石糧草去巔城,傳令齊鳴務(wù)必將敵軍趕出羅那國境,守衛(wèi)好我?guī)p城?!?/br>“是!”云鶴應(yīng)。傳令官接了令,也匆匆下去。“皇上,既然齊將軍無過錯,那大司馬府的人也應(yīng)當(dāng)無罪釋放?!泵麝傻馈?/br>皇帝才想起關(guān)在天牢里的大司馬府的人,他略有不甘卻只得答應(yīng):“那便放了吧?!彼F(xiàn)下才想起,大司馬府里剩下的是不是都是沒甚用的,親近的都被齊鳴帶去巔城了?若齊鳴真有不臣之心,那他捏著這些個無用的,也不能拿捏齊鳴。明晟聞言終于心里一松。大司馬府的人在天牢一日,他便愧對齊鳴一日。好在天牢里他都一一打點(diǎn)過,那些個人在天牢不會受罪。特別是齊鳴的嫡次子,明晟更是讓人動都不能動一下,每日膳食都不曾虧待過。下了朝之后,明晟去探望坤若君,在門口遇上了正要離開的苔錦桬。他便問:“八皇子還是什么都不記得?”“是。”苔錦桬也無奈,坤若君出事之后,母妃整日哭哭啼啼的沒個主意。明晟略一皺眉,才道:“我進(jìn)去看看。”“好,大司徒請?!碧﹀\桬道。明晟到坤若君屋里的時候,看到他正將手指按在琴弦上,頓時驚得頓住腳。坤若君聽到聲響,緩緩抬眸去看,眼里不帶一絲情緒。“八皇子殿下?!泵麝墒諗苛藵M腹心思,抬步走去,“這是想彈琴了?”坤若君看了一眼古琴,指腹微微捻了捻,輕輕搖頭。他看得出這琴幾乎是沒有用過,那便是擺設(shè)。而他的手上的繭子應(yīng)是常年執(zhí)劍捏箭所得,一點(diǎn)都沒有因撥弦而出的繭子。“呵……”明晟一笑,“還道八皇子是轉(zhuǎn)性了,握劍的手一下子搭到琴弦上,嚇?biāo)览戏蛄?!?/br>“朕……這琴是擺設(shè),”坤若君道,“再則本殿……什么都不記得了?!?/br>“真不記得了?”明晟看進(jìn)坤若君的眼眸。“真的?!崩と艟龑ι厦麝傻难垌?,沒有絲毫的躲閃。明晟拉著坤若君的手,搭到他的脈口,有些懷疑。須臾之后,他放開,看了四周然后道:“稍后臣讓人送一套碗筷過來,銀質(zhì)的,殿下記得用?!?/br>“本殿……這是中毒了?”坤若君看他。“以后小心些,下毒人應(yīng)當(dāng)不是要殿下的命,只是為了警告?!泵麝傻?,“殿下最近與誰有過齟齬?”“大司徒,”坤若君道,“本殿什么都不記得?!?/br>“好吧?!泵麝蔁o法,“殿下好好休息,臣先告退?!?/br>坤若君轉(zhuǎn)過身,看著窗外飛花不再言語。明晟雖沒問出什么,可還是派人送了一套銀質(zhì)碗筷過來當(dāng)做探望禮。他心里有猜測,坤若君性子豪爽,并沒有得罪什么人,從巔城回來便遭人暗算,必定與巔城有幾分干系。他過來本是想問問齊鳴的狀況的,最初他與齊鳴還有聯(lián)系,后來便斷了,也不知甚情況。他有再去西北,卻是連巔城都進(jìn)不去,更別說見到齊鳴了?,F(xiàn)下坤若君出了事,便是什么都問不出了。明晟出了皇宮,回身看了一眼?;实廴羰窃缏犓膭?,也便不會與齊鳴到這一步。他輕嘆一下,往大司農(nóng)赫府去。“明大人到赫府有何急事?”云鶴讓人奉了茶水。“也沒甚?!泵麝纱盗舜挡杷?,又將茶盞放在一邊案上,“今日皇帝讓你出五萬石糧運(yùn)去巔城。”“是,明大人放心,庫里糧食充足?!痹弃Q道。“嗯,這個……”明晟道,“我現(xiàn)下對巔城情況不太了解,你讓人送糧過去務(wù)必看一下巔城之內(nèi)的狀況?!?/br>“明大人……是不是要帶一封信給齊將軍?”云鶴道。“如此,也成?!泵麝瑟q豫了一下,點(diǎn)頭道。“明早糧草出運(yùn),明大人寫好之后拿過來便是?!痹弃Q道。“好?!泵麝善鹕?,頓了一下又道,“此事不與旁人提起?!?/br>“放心?!痹弃Q點(diǎn)頭,“我會安排一個細(xì)心的人跟過去?!?/br>“你辦事我一向放心?!泵麝上肫痂脽o音信的齊鳴,便不由擔(dān)心。“明大人可是擔(dān)心齊將軍……”云鶴看他。明晟點(diǎn)頭:“許久沒有聯(lián)絡(luò),不知有何變故?!?/br>“一切待糧送過去再說,”云鶴道,“再則,傳令官過去定會帶回巔城之內(nèi)的狀況,大人不必憂心。”明晟點(diǎn)頭。一個月之后,傳令官回來復(fù)命:“齊將軍叩謝皇恩,誓死守衛(wèi)西北邊境?!?/br>“那便好?!被实凼媪艘豢跉?。☆、第20章明晟稍是松下一口氣,可不知怎的,他總覺得齊鳴那兒有些不對。但是哪里不對,他暫時想不到。既然糧草都收了,他便等著齊鳴的回信,看他有什么回給他的。云鶴始終沉默,早在糧草進(jìn)入巔城,他便收到了里頭的消息,齊騖還是好好的。至于其他的消息,已讓輕絡(luò)傳到公中,他只過目,并沒有想太多。在他看來,齊鳴做什么決定,都該有承擔(dān)的勇氣,他不會透露給明晟,也不會阻止。消息到公中,需要的人自然會用消息好好籌劃。不過,傳令官絲毫沒提到敵國退兵的事,這個……他抬眼看了一眼傳令官,又垂眸安靜地立著。“皇上,”明晟出列,“莫桑國君薨逝,幼子上臺,我羅那是否要送賀禮過去?”“送甚賀禮!”羅那皇帝立馬臉色一沉,樊廈沒能收入囊中一直是他心頭痛,每每想起,恨不得啖其冽的rou,飲其冽的血!云鶴沉默地站在下面,莫桑帝皇其冽便是齊莊的主上,主上沒了還有主子,齊莊的人雖有沉痛惋惜,卻沒有散亂。他出列道:“皇上,事關(guān)我羅那顏面,請皇上三思?!?/br>皇帝看到云鶴,臉上的顏色好看了些,原因無他,云鶴給他帶來諸多錢財,各種用度不用摳摳索索,以前的大司農(nóng)可是時不時地在朝上哭窮,各種請款都會拖拖拉拉,好似羅那已窮得一塌糊涂。云鶴上來,降稅兩年少收的商稅很少,卻是在調(diào)稅半年之內(nèi)一下子吸納豐厚稅錢,連帶著他的日子也好過不少。他的語氣和緩下來:“裴卿不在,不若赫愛卿說說看,贈什么禮?”“尋常見禮大多都是國中特產(chǎn),例如莫桑的禮大多是牛羊毛皮之類,若彌的禮大多是布匹絲綢,以往的樊廈出禮大多是瓷品盆景,”云鶴道,“我羅那以產(chǎn)糧為主,不過各色果品亦是我國特色,臣建議送特色果子,果酒或水果蜜餞?!?/br>“赫愛卿言之有理,”羅那皇帝點(diǎn)頭,“那此次見禮便由赫愛卿協(xié)同裴愛卿一同籌辦?!?/br>“遵旨?!痹弃Q應(yīng)。下朝之后,魯埒嘻嘻哈哈地過來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