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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困倦, 便再睡一會?!?/br> 陸修涼下巴抵在她頭頂上, 擁著她, 輕輕拍著背, 哄她入睡。 迷迷糊糊間, 身上的酸澀在他的揉捏下漸漸消散, 過不多時又昏睡了過去。 陸修涼垂著眼, 聞著她發(fā)間的清香,笑得滿足。 當(dāng)真是累著她了。 他抱著她, 就這么靜靜地看著。 月苓再次醒來,空氣中充斥著飯菜的香氣。 她強撐著打算坐起身,一抬頭與身旁的男人四目相對。 陸修涼只穿著一件寢衣,姿態(tài)慵懶地靠在床頭。 “醒了?!?/br> 他放下手中的案卷,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月苓一天未進(jìn)食水, 此刻饑腸轆轆, 看到陸修涼氣不打一處來。 將被子蓋過頭頂, 不愿與他說話。 “抱歉, 是我太放縱, 累著你了?!?/br> 陸修涼笑地愉悅, 嘴里說著道歉的話, 臉上卻無半分愧疚的神色。 他將被子拉下來, 屈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起來吃點東西?!?/br> 女孩聲音啞的不成樣子,“何時了?” “剛過酉時?!?/br> “??” 她這是睡了一天啊…… 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由著他扶自己起來,抬頭見男人笑地開心,心中氣悶,嗷嗚一聲,對著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一天過去,她連床都沒下成,此刻發(fā)火的力氣都沒有。 陸修涼嘆了口氣,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薄唇覆在她耳邊輕聲道:“我說過,莫要再撩撥我,因為我不會再忍耐?!?/br> “……” 月苓身體一僵,聽他繼續(xù)說道:“剛剛的教訓(xùn)沒記???” 雙臂用力,將人推開,自己裹著被子縮在一邊,水靈靈的眼眸警惕地看著他。 陸修涼端了碗粥坐回到床邊,把她摟在懷里,一口一口喂她吃飯。 熱飯下肚,力氣終于回來了些。 她看著喂到嘴邊的勺子,再也吃不下了,頭一偏,額頭抵著他的脖頸。 陸修涼將碗隨手放到一旁,手掌輕輕摸著她的頭。 女孩一臉窘迫,苦惱道:“別人都該笑話我了?!?/br> “不會,無人敢說你的閑話。” “他們不說,不代表心里不這么想?!?/br> 真是丟人。 自大婚禮成后她便再沒出過房間。 陸修涼神情坦然,“旁人只會羨慕,我們夫妻感情甚篤,恩愛非常?!?/br> 算了,說不過他。 兩人又在床上膩歪了會,月苓伸了個懶腰,“想下床走走?!?/br> 抬頭看了看窗外,天都黑了。 “走得動?” “唔……走不動?!睋狭藫蟻y糟糟的頭發(fā),伸出雙臂,“你抱我!” 身上只著一件寢衣,隨著她的動作變得松松垮垮。 她見男人的神色又有了變化,連忙連忙拉過被子,一臉警惕,“你別誤會!你就把我抱下去,放在院子里就行,別的不用做!” 她真的不行了,現(xiàn)在渾身都酸軟無力,她只想快點逃離這張床。 “好。” 陸修涼答應(yīng)得很快,月苓不禁質(zhì)疑他這話的可信度。 狐疑地看著他,“莫要蒙騙我,你當(dāng)真會安分守己?” 自她見識到了這男人的實力之后,便知他從前有多隱忍克制。 如今終于名正言順,他正是新鮮的時候,能這么輕易地放過她嗎。 況且昨夜他也說不來了,結(jié)果還是沒忍住,男人慣會些花言巧語,她算是領(lǐng)教到了,說什么很快便好,不再碰你,最后一次,都是假的。 假的! 月苓揉了揉身上的酸疼之處,自暴自棄道:“算了,我還是躺著吧,不過你要離我遠(yuǎn)一點,若是再折騰我,你就去書房睡吧!” 陸修涼忍俊不禁,看來他真的把她嚇到了。 低聲下氣地哄:“我保證,今夜不折騰你,你想出門我抱你下去,我先幫你把衣服穿上?!?/br> 說罷他便抄起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她的衣裙,準(zhǔn)備動手。 月苓大驚失色,“阿念呢!我有侍女!讓阿念來,你不許碰我!” 陸修涼將衣衫丟到一旁,淡笑著,“我這臥房內(nèi)不許別人進(jìn)入,她能去的也只有凈室和外間,你確定你要這個樣子走過去?” “況且,若我抱你去了凈室,難免會想起某些回憶,到時候我若是想重溫,你也攔不住我?!?/br> “你!你你你……” 月苓氣地抖著手指著他,陸修涼大掌握住她的手指,復(fù)又拎起衣裳,慢條斯理道:“從今往后,你可以把我當(dāng)作你的侍女,我會為你穿衣,你不再需要旁人?!鳖D了頓,眸色漸深,“我也不許旁人再碰觸你?!?/br> 如此強烈的占有欲,他越來越不加以掩飾了。 不過,她喜歡。 見她不說話,他開始為她穿衣。 “我哪兒穿錯了,要告訴我。” 男人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半邊身體都麻了。 “唔?!?/br> 見她羞窘,他低聲笑了。 如此往后,每一天都會重復(fù)今日的幸福,光是想想,都叫人充滿無限期待。 穿好衣服,打橫抱起她,帶著她到了院中。 院中空無一人,清凈的很。 “為何你這里總是空蕩蕩的?” 上一世也是如此,他的住所周圍鮮有人來往,這樣不會不方便嗎? “要不要帶你去房頂上看看。” “好?。 ?/br> 他抱著她,足尖輕點,一個飛身,二人便到了屋頂。 他攬著她坐在屋頂上,怕她嫌硌,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自小獨居慣了,許多事都是親自來的,所以我不需要侍從,況且我也不喜別人輕易進(jìn)入我的領(lǐng)地?!?/br> 月苓呆呆地看著他,唔,領(lǐng)地意識真強。 像是什么呢…… 她在書中看過,像虎,但他夜里又像一匹惡狼。 陸修涼見她出神,也靜靜地凝望著她,只是這樣看著,心中便填得滿滿的。 夜很靜,有她相伴,此生足矣。 …… 回門那日,月苓聽沈氏聊起太子納妃的事。 “太子要納妃?” 月苓嘴里含著一半糕點,差點被噎到。 接過陸修涼倒的茶一飲而盡,順了這口氣,忙問道:“這是何時的事我怎不知?怎得這么突然?太子和樂瑤感情不是很好嗎?他怎么這便要納妃了?樂瑤怎么辦!她可就要生產(chǎn)了??!” 沈氏無奈的嘆了口氣,“消息才傳出來的,但東宮的消息向來封得很嚴(yán),這件事怕是有段時日了?!?/br> 月苓瞪著眼睛,猛然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不顧自己手上的糕點渣,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你知不知曉此事?” 沈氏眼角一抽,按了按額頭,這也太無法無天了,才幾日,就給驕縱成這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