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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這個節(jié)骨眼他調(diào)查你,是想要拉攏你?還是說打算除掉你?恐怕他哪樣都做不到吧。” 光是手握軍權(quán)這一點,就能讓多少人上趕著巴結(jié)。 可他這兄弟看似無欲無求,心比誰都冷,對什么事都淡淡的不放在心上,偏偏能力強大得讓人忌憚,深不可測到霍明辰都不敢去猜測他手中究竟握有多少暗勢力。 “多謝告知,他不會威脅到我?!标懶逈龌鼐戳艘槐票硎靖兄x。 傅逸朗見他心中有數(shù),也放下心來。陸修涼將來有可能成為他的妹夫,他不能在知道有人打他的主意后還袖手旁觀。 他仔細打量著身旁氣質(zhì)沉穩(wěn)的俊朗男子,心中感慨小妹的好眼光,陸公子不論怎么看,都比姚之騫強數(shù)百倍。 更加強大,沉穩(wěn)。只是性格還是冷漠了點,不過也好,配上小妹這種外放性格的姑娘最為合適。 “不過傅大哥,你好端端的怎么會去注意右相的動向?” 傅逸朗皺了皺眉,抬頭撞進了陸修涼深邃的眼睛,那眼中的黑暗漩渦讓他有片刻失神,不由自主道:“是月苓……”意識到不對,猛地閉上了嘴,懊惱地捂住了額頭。 他居然被陸修涼的氣勢震住了。 “她如何?”陸修涼飛快地問,毫不掩飾話中的焦急與關(guān)懷。 霍明辰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自顧自悶聲喝酒。他們都心有牽掛,只有他孤身一人,心中不免悲涼。 傅逸朗心思不在這,沒發(fā)覺陸修涼的關(guān)切已經(jīng)越了界,他無奈地笑了笑,左右瞞不過,這兩位也不是多嘴的人,索性低聲坦白道:“不久前月苓突然提醒我小心姚家,我便多關(guān)注了些?!?/br> 陸修涼眉頭緊皺,他想起那日在宮中,她當(dāng)面拒絕了姚之騫。當(dāng)時他心中松了口氣,但姚之騫大受打擊的樣子一直讓他耿耿于懷。他擔(dān)心她心里一直有姚之騫,拒婚只是因為姚家做了什么事傷了她的心。 若是她心有所屬…… 陸修涼垂下眼睛,眸色更冷了些。 “哦?該不會是月苓meimei怕姚家一直糾纏她,才特意提醒你小心的吧?畢竟姚之騫對月苓meimei也算是一心一意?!被裘鞒侥醚劬γ橹赃叺娜?,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心里樂開了花。 嘩啦,陸修涼手中的酒杯被捏得粉碎,眼里凝起了駭人的風(fēng)暴。 霍明辰暴跳如雷,“姓陸的!我這瓷器可是古董!你知道我跑了多少個地方才淘來的嗎!你給我起開!”抬腿就要踹,被人輕輕躲開,差點閃了腰。 他揉了揉腰,小心翼翼地捧著那些碎片,要殺人的心都有了。 陸修涼冷漠地看著他,撂下一句“我賠”便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專欄新文預(yù)收:現(xiàn)言,古穿 另外推一下基友的文章?。?! 古言甜寵文,作者:秋色未央 請大家多多支持呀??!愛你們!??! 再次感謝大家的喜歡~~ ☆、第 27 章(捉蟲) 卯時剛過, 天蒙蒙亮, 晨間還有些微涼, 薄霧未散, 溫柔靜謐, 氤氳的霧氣裊裊升起, 天地間仿佛鋪了層細紗, 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微風(fēng)掠過, 沾有露水的玫瑰輕輕晃動,一顆顆晶瑩透亮的露珠順著花瓣滑了下來, 落在了小丫鬟的杯中。 月苓披散著長發(fā)坐在床邊,接過水漱了口,又端起茶杯飲下。這是晨起采集的露水泡的茶,淡淡的玫瑰香順著鼻腔緩緩滑入體內(nèi),一掃初醒時的疲憊與蒙眬, 口中還摻雜著露水的甘甜和茶香的醇厚, 香氣馥郁, 回味甘甜。 今日要一早去寶佛寺上香, 小廚房準(zhǔn)備了清淡的素粥還有素包子。 月苓食欲不佳, 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 “姑娘, 再吃些吧?!贝辪ama看著月苓蒼白的臉色, 十分憂心。 月苓端起茶杯飲了口茶, 搖搖頭,神色懨懨提不起精神,無精打采道:“惡心, 吃不下了?!?/br> 她這毛病打小就有,只要起的早就吃不下東西,還會惡心想吐。這些年吃了許多湯藥也不見好轉(zhuǎn),除了晨起有些難受之外,倒也不妨事,時日久了月苓便習(xí)慣了,左右不是什么大毛病。 今日上香,不宜太過打扮,吩咐阿念拿來了一身素色衣裙換上,頭上的發(fā)釵也換成了最簡單的樣式,薄施脂粉,淡掃娥眉,以示對佛祖的尊重。 阿念給月苓系上披風(fēng),晨間風(fēng)涼,又拿了頂帷帽,攙扶著月苓朝著門外的馬車走去。 辰時未到,馬車離開傅府。 翠兒躲在大門后,一瞬不瞬地盯著馬車漸行漸遠,嘴角微勾,轉(zhuǎn)身回房報信。 “姑娘,靠著我休息一會吧,大概要一個多時辰才能到?!卑⒛羁粗媚锷n白無色的臉,面露擔(dān)憂。 她抄起一旁的薄毯蓋在月苓身上,又拿出一顆蜜餞讓她含在嘴里,手輕輕攬過肩膀,讓月苓靠在自己懷里。 月苓頭埋在阿念的肩膀處,困意襲來,鼻子突然酸澀,眼眶熱熱的,半睡半醒間呢喃一句:“阿念啊……我們都活著,真好……” 阿念沒聽清,再開口問姑娘時,懷里人沒了聲音,呼吸漸漸綿長。 …… 嶺南。 佛寺前的男子一襲靛藍色長袍,袖口鑲繡騰云祥紋,腰間掛著玉質(zhì)上佳的白玉,烏發(fā)束起,頭戴嵌玉銀冠,此刻他虔誠地站在那,風(fēng)神俊朗中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zhì)。 男子逆光站立,高僧轉(zhuǎn)過身,手拿一本手抄佛經(jīng)向他走去。 眼前的男子矜貴俊雅,劍眉鳳目,俊美絕倫,那雙唇紅潤似涂了胭脂,相貌雖美過許多女子,但偏偏不顯絲毫的女氣。嘴角那抹漫不經(jīng)心的笑,不自覺給人一種壓迫感,望進他的眼睛,看似平靜的表面下隱藏著無盡的欲、望。 高僧雙手合十行了禮,將佛經(jīng)遞給他。 “多謝?!笔拸囟Y,雙手接過,面色恭敬虔誠。 轉(zhuǎn)身離開時,高僧叫住了他。 “萬事有因果,世事有輪回,貴人莫要失了本心?!?/br> 蕭彧旋身,對上高僧無悲無喜的眼睛,斂眉低笑,“本心為何,本王早已忘卻了,大師請回吧?!?/br> 在這清修數(shù)日,大師每天都在堅持想要度化他,可他卻不愿。 這世間的權(quán)謀名利,本來也可以與他無關(guān),但世道無情,他不得不爭,心甘情愿在這凡塵中沉淪,沒人度得了他。 嶺南這一行,收獲頗豐。 蕭彧垂眸看著手中的佛經(jīng),那長久以來宛如一潭死水的心竟還有些許的期待燃起。 自嘲笑笑,將佛經(jīng)小心翼翼地揣入懷中。 見他走近,下屬單膝跪地,“王爺?!?/br> 蕭彧抬頭看著天,“如何?” “袁立軒尚未發(fā)現(xiàn)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