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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的一堆碗,全得她來洗。 當然,她還不敢喊顧念,畢竟人家丈夫馬上要出門,婆婆顧不得老臉,還在逼著思思問剩下一個沒吹的氣球跑哪去了呢。 洗個澡,清清爽爽的再出門,這是必然的。 “你先到炕上,先睡。”劉向前說。 “怎么,你怕我要偷看?”顧念跪在炕上,一把抓過劉向前的衣領(lǐng)說:“來嘛,我?guī)湍忝撘路??!?/br> “別鬧!”劉向前無奈的說。 顧念才不怕:“不讓鬧我就叫,我一叫媽準要來罵你,說你欺負我?!?/br> 劉向前無奈的松開了自己的手,任她解著扣子,忍了半晌才說:“丑,別看了?!?/br> 顧念不覺得丑啊,緊繃在身上的白色背心里頭,那身古銅色的肌rou是整個彼鄰星的男人們用蛋□□、牛犢rou,各種健身器材都練不出來的,當然,身為女戰(zhàn)士,她也喜歡這樣的身軀。 終于等劉向前洗完了,倆人還是倆床被子,躺的遠遠的。 “媽會對你好的,爸對你的評價也特別高?!眲⑾蚯罢遄弥f:“我也會想辦法的。” 要真的十年才能隨軍,顧念覺得彼鄰星大概已經(jīng)滄海桑田了,不止她的鮮花店開不起來,她父母的甜品店得給敵人轟掉,她的jiejie顧真,彼鄰星唯一的女武神,估計也得死在敵人的量子大炮之下。 “我也會好好干活,工作的?!鳖櫮钚χf。 “家里的活兒,甭看大嫂喜歡躲點懶,但她向來干的多,媽會看著辦的?!眲⑾蚯坝终f。 這個顧念早就看出來了。馬菊英喜歡踏實肯干的人,而且她心思靈敏,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幾個兒媳婦,誰要偷jian躲滑,肯定干的最多。 “看來你是真不想。”倆人聊著聊著,眼看都到夜里十二點了,早晨六點的火車,凌晨四點劉向前就得起來,這時候非睡不可。 廳屋里,劉大柱催兒子,催的都快把肺給咳出來了呢。 “不是不想……我是在保護你。”劉向前又往遠處挪了挪,神色極為認真的說。 小媳婦就跟只小兔子似的,似笑非笑看了他半天,突然從被窩里伸出一只手,輕輕握過劉向前的手:“那你看看,這是啥?” 套子? “傻瓜,你都不知道這東西洗了還可以再用?”顧念又說。 劉向前猛的翻身湊了過來,盯著顧念看了半天,臉上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但是一轉(zhuǎn)眼他又笑了,笑的又那么好看。 “為什么不早說,真想我打你屁股?” “不要啦不敢啦,思思,你三叔真打我屁股啦?!鳖櫮钤诒桓C里悄聲笑著,假裝哭叫說。 …… 莜麥面湯,里面啪啪啪打了三個荷包蛋。 雖然送的人多,兒行千里母擔憂,大清早的,燒湯烙餅子,馬菊英不假兒媳婦的手,全得自己一個人干。 熱騰騰的油餅子出鍋,外焦里嫩,一股nongnong的油菜香氣,再吸一口莜麥面湯,這就是劉向前的鄉(xiāng)愁,也是當初顧念能把他勾回來的,最重要的味道。 “為啥不昨晚就烙好餅子,今天少忙一點?!笨粗R菊英的黑眼圈,劉向前說。 馬菊英嘆了口氣:“你又不?;貋恚抑挥羞@樣熬上一夜,心里才舒服點兒?!?/br> 要說原來的劉向前,對于父母,兄弟,其實沒有任何概念。 可也不知道為什么,他今天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格外的不想走。 “一月五十塊,我會給你寄匯款單,媽,甭讓杏芳干太多活兒?!眲⑾蚯罢f。 馬菊英騰的就是生氣:“誰不知道你錢多,我缺錢嗎,我缺的是我最疼的兒子長的壯壯的,兒媳婦待他好好的,還能生個大胖孫子?!?/br> “我會努力給您掙錢,給您爭光,給您生大胖孫子。”劉向前頓了一會兒,又說。 馬菊英心說,這就是為啥我獨疼我的三兒子,因為他辦事情有主見,有主張,心里有本賬。 不像大的倆,早就叫兒媳婦給捉肘著,不知道他們姓啥了。 “大頭給杏芳了吧?給我的只是小頭。”馬菊英兩只眼睛亮亮的,突然湊過來說。 到底是兒子,劉向前的臉紅了。 “行了,我是個開明婆婆,我知道我兒子咋做是對的?!瘪R菊英突然掐了兒子一把,把兒子嚇一跳,才笑著說。 到縣城倆個小時,四點就得出門。 大過年的,就連三更半夜,空氣里都是nongnong一股rou香味,一年到頭,家家戶戶進了臘月,都敢聞點rou腥氣了。 送到村口顧念就該回了。 結(jié)果劉向前又遞了個東西過來。 “這是啥?”顧念好奇的說。 “存折?!眲⑾蚯罢f:“我所有這些年攢的津貼和獎金,都存在這里頭?!?/br> “咋不給媽,交給我?”顧念假裝有點吃驚。 “媽是媽你是你,媽的我每月會給她,你的,我每月也會按時寄回來,到時候花不完,就存在折子上?!眲⑾蛴终f。 “那你愛我嗎?”顧念又問。 如果他能說聲愛,這是她能帶走他的最好時機,畢竟接下來就是分離,誰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面,而時間于她非常珍貴。 顧念急切的希望他能對著趙杏芳說出那三個字,所以兩只眼睛睜的圓圓的望著劉向前呢。 月光下,她兩只眼睛里盛著兩彎細細的月牙,一眨巴就閃一下:“那你愛我嗎?” 當然,生性羞澀的劉向前依舊躊躇良久,還是走了。 正月初二,顧念才回娘家去。 本來,她是想著英芳要在的話,問問英芳和毛文斌的事情到底怎么樣了的。 沒想到大過年的,英芳居然不在家。 “媽,英芳呢?”顧念問。 方紅霞今天倒是很高興:“聽說和同校的一個女老師一起攢的錢,一起上省城旅游去了。” “那得花好多錢吧,毛文斌是不是也去了,要萬一也去,他倆……”杏芳把手指一并說。 方紅霞一把就把顧念的手指頭給折回去了:“不可能,我三令五申,年青人一起玩可以,她要敢叫毛文斌碰她一指頭,我往后永遠不認她。” 抬頭看著閨女,方紅霞愣了半天說:“不會吧杏芳,你居然有顆表啦,誰給你買的?” 這表,是劉向前走了之后,顧念在抽屜里發(fā)現(xiàn)的。 下面還放著張字條,上面鄭重其事的寫著我愛你三個大字。 顧念當時高興壞了,立刻在腦海里檢索自己隨身所帶的系統(tǒng),看系統(tǒng)認不認可這種表達愛的方式。 結(jié)果系統(tǒng)冷冰冰的告訴她,不可以,系統(tǒng)只認由劉向前嘴巴里說出來的。 無奈,又討厭,真是生氣啊。 顧念開年就到毛紡廠繼續(xù)上班了。 沒想到一進廠子,周廠長居然找她。 顧念心里當然想的,是英芳